两人在土屋内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冒着风雪进村寻找物资。
一上午过去,辛酒看着眼前破烂的摩托车陷入沉思。
“你会不会骑?”她问沈朔。
“我不会。”他语气里罕见地有些无奈。
“行吧,那我来骑。”
她拿昨天换下来的破损衣物把车身上的泥巴和尘土擦了一下,将找到的几包榨菜面包和水壶放到藤条篮子里,挂在车头。
她以前兼职的时候做过两个月外卖员,不过那会儿骑的是电瓶车,想来跟摩托车的运行原理也相差不大,倒是可以试试。
辛酒跨上车,转动钥匙,幸好还有油,车还能开,“上来。”
沈朔神色复杂地坐上后座,他这会儿完全想不到这还仅仅是开始。
“你慢一点!”他忍了又忍,终于在车子再一次往前突进不断颠簸的时候,出声提醒她。
“我也想啊,可是这个油门老旧太不好控制了,反应时快时慢!”
辛酒也被颠的有些难受,但还有什么办法,目前这是他们唯一的交通工具。
“长痛不如短痛,坐稳了!我们一鼓作气开到镇上去!”辛酒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一把将油门踩到。
摩托车唱着“呜呜—当当—锵锵”的不成调的歌,在雪地中一路飞驰,将大雪碾成细尘,在空中溅起一道道白色细线。
沈朔被冷风吹的头皮发麻,这一刻他忍不住怀疑之前的决定,把她带到这一处偏僻的山村真的不是来折磨自己的吗?
保持最大的速度开了一个多小时,现代建筑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线里,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辛酒慢慢松开油门,按下刹车,车子往前一突,再猛地停下。
她把停车架勾下来,一条长腿踩上柔软的雪地,“行了,下车。”
等了几秒没听到回答,她转头往背后看,只见沈朔此刻脸上都开始发白,像是被冷风吹久了,连表情都僵硬的做不出来。
“你,难道晕车?”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沈朔抬起发白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有点,让我缓缓。”
辛酒没忍住笑了一声,实在是他现在这个形象与之前出入太大了。
大约两三分钟过去,他从后座下来,辛酒把车子随便停在原地,前边不远处看着有一座城市,可以去市里找更便捷的交通工具,这辆摩托车还是光荣退休吧。
两人沿着水泥路往市区走,他发白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先找车吧,我来开。”这是沈朔下车后的第一句话。
辛酒瞥他一眼,“你想说我开车技术烂的话可以直说。”
“好吧,我确实这么觉得,只是想到自己作为一个不会开的乘客没理由嫌弃驾驶员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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