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田中黑炭拼命要把徐宝包好的蝴蝶结撕开,士兵们按都按不住,最后没有办法,徐宝只好让人把他的手绑起来。
士兵们有些犹豫,这一刻,他们看田中黑炭都有些同情了,小声问道:“太太师长说不能虐待战俘。”
徐宝一脸认真的说:“我们不绑着他,才是虐待战俘呢,他要自残啊,你看他一直要挖自己包好的伤口。”
被徐宝治疗过的人其实都和田中黑炭有同感,闭嘴不说了,看着人把田中黑炭的手绑起来。
可是田中黑炭的脚还是火辣辣的疼,不仅受伤了,上面还撒盐了,不仅撒盐了还被紧紧的包了好多好多层一点都不透气,他的手被绑起来了,不能去撕伤口,所以就拼命的用脚去蹭床。
徐宝看这样不成啊,他难道想自残,然后让大哥骂他,用心太险恶了,于是让人把他放在中间,手吊起来绑着,这样他踢也踢不到了。
可是士兵们绑的高度不对,让田中黑炭脚尖着地,想象一下一个脚受重伤的人还要练习芭蕾,那种疼肯定是生不如死。
他口干舌燥,很后悔早上不吃饭,把水都给洒了,他现在又渴,又饿,又疼,又累,他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喊着:“我招,我招,你们想问什么,我都招,求求你放我下来……”
他反反复复的喊,当然用的是日语,徐宝听不懂,士兵们也听不懂,不知道他说啥。
这时候二虎看他的样子,问道:“太太,他叽里呱啦的一直喊,会不会是犯了烟瘾了啊,我们那抽大烟,犯了烟瘾的人就这样的,拼命的喊啊,叫啊,绑起来都没用。”
徐宝一看,貌似是这样,现在都把这日本人绑起来了,伤口也包扎好了,他还一直喊,本来她还想难道自己包扎的不对,现在听二虎这么一说,立刻觉得这才是原因的根本。
可是哪里去弄大烟呢?徐宝想着,貌似上次伪军军官送的物资里面还真有一小盒。
就让二虎去把那小盒大烟取来,大哥说要优待战俘,如果人家想抽,那就只能给了,不然看他现在多难受。
等到田中黑炭嚎叫的都绝望的时候,看到了更绝望的事情,这中国人居然逼他抽鸦片……天呐……如果被他妈妈知道他抽鸦片会打死他的……
田中黑炭再一次哭了,一边哭一边抽,二虎还好心的帮他拿着烟管。
徐宝看了直摇头:这人怎么能这样,为了抽个大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实在是没救了……
等到晚上吴安国回来,看到奄奄一息的日本战俘,头都炸了,为毛会这样,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只是脚上有点小伤,晚上回来,就像快死了一样,不是说要好好照顾这日本人吗?
大家都不敢吭声,齐齐的看着小宝。
小宝一脸无辜,怯生生的说:“是他指明一定要我帮忙包扎伤口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吴师长回头看了一圈,的确大家都点头了,连田中黑炭都点头了。
田中黑炭现在觉得生活了无生趣,他要招,他全都招: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你滴明白?
吴师长摇了摇头,他也听不懂日语。交代了句让人好好看着他,别自杀了,就走了,一阵头疼,该如何应付来的上级领导啊。徐宝跟在大哥身后,小步小步的走了,一脸茫然,难道她又做错事了?
田中黑炭不想自杀,他现在只想抽大烟,只要一不抽,他就觉得脚疼,火辣辣的疼,全身都疼……
上级领导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看到奄奄一息的战俘,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大骂:“你就是这样服从命令的,不是说了要优待战俘了吗?怎么能这样?本来还打算开个记者招待会的,现在你要怎么收场?”
吴安国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听着。
这时候领导一起过来的翻译给了一份文件给他,他立刻就闭嘴了,吴安国本来准备了挨骂很久的,没有想到居然才一会儿就没有听到声音了,抬头一看,那翻译可不正是宋一韩么。
原来他要求从军,到了山西并没有跟着吴安国,而是跑打仗前线去了,后来因为他精通日语,很多对日工作都需要他,所以他又被调去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这次来到这里也是意外。
领导本来还想骂的,可是看了文件闭嘴了,日本人居然交代了,而且还交代的这么清楚仔细,很诧异的看着吴安国,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吴安国不懂什么意思。
后来宋一韩说了才知道,原来这战俘早就交代了,可是愣是没有人能听懂日语。
领导一看消息也拿到了,这人没啥价值了,养养伤放了就算了。
可是宋一韩却恳求能留下来,因为这边战场最激烈,希望能在这边服务。
领导左右为难,其实宋美龄说是不管宋一韩,还是会注意他,希望他安全些,才会有这些工作调动,如今宋一韩主动要求留下来,领导也不好拒绝。
于是宋一韩又加入了吴师长的队伍,和徐宝站在了抗日的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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