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没来,不然也轮不到唐莉发威。辣妹子和这些拿啤酒对付事情的人不一样。都是抱着白酒闻着米香长大的,如果来了估计就是常昊黄奕中这些爷们儿也不必暗对手。
不过好在没来。来了看见沈锐和唐莉这般亲密她岂不要活活气死?这件事情沈锐倒是很感激马晓春,老马专门让国少几个年轻的姑娘去陪苏遥逛街,估计晚上11点之前她们回不来。
“不多说了,喝酒。”沈锐也要高了,端酒杯含含糊糊的叫“尤其是你,苏羽。我看在座的各位也就你喝得少!来,咱俩干一杯!”
苏羽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过他地表情从沈锐见到他那一天起就一直很奇怪,所以沈锐也没入在心上,摇摇摆摆的过去把杯一碰:“别愣着,是兄弟的。咱就干了!”
于是沈锐和苏羽就成了兄弟了。当然,沈锐的兄弟不只一个,诸如常昊孔杰也都成了他的盟兄弟。然后唐莉,也成了亲兄弟。
这一场大醉,让沈锐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接下来,就是陪着兴致勃勃地唐莉出去逛街。这个差事很苦,但没有办法,作为一个男朋友就必须有陪对象逛街的觉司,要不然人家凭什么搂着你胳膊给你看温柔笑脸?
“王磊赢了河野临,你是不是就要在北京多呆几天了?”唐莉把一串叮叮当当的东西挂在沈锐的手腕上,打量一番之后摇头又去掉,“能不能,留在北京多陪我几天?”
唐莉很期待地目光看着沈锐,而沈锐只好打电话到棋院问马晓春:“现在既然王磊赢了,那我能不能等等再去日本?”
“不能。”马晓春似乎知道沈锐身边站着唐莉,“不过如果你高兴的话,可以自己掏钱让唐莉去。反正她这一段也没有比赛,去东京银座看看也没什么坏处。”
去东京的机票,似乎不大便宜呢。不过看看满脸期待的唐莉,沈锐也只能根下心咬牙买票。不过到了飞机上沈锐就后悔了,眼看着身边两个护法女金刚一左一右各翘二郎腿都埋头看书,心里面那叫一个别扭。
“那个,莉莉,”沈锐这两个小时不能就这么闷着,于是开始找话题,“到了东京之后,反正这几天也没有比赛,咱们去银座逛逛,再去看看目本棋院如何?”
唐莉唔唔哼哼了几声,算是同意了。
沈锐吃了个瘪,转过头又和苏遥搭腔:“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幽玄棋室么?咱们明天就去看看。而且听说日本棋院的研究室也是世界一流,后天王磊地比赛咱们就能在那里看了……”
“也没人陪我去银座,也没人陪我逛街,到那边我也不认识人……”苏遥声音很低。但空气中还是飘着一股子酸味。
谁说左拥右抱是一种幸福地?也许100年前是这样,但现在绝对不是!沈锐咬了咬后槽牙,干脆把身体靠在椅子上睡觉。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来接飞机的是沈锐的半个熟人:张栩。而在车上,张栩看了一眼唐莉,再看看苏遥,笑了起来:“你们来东京地时候,有什么计划么?”
“我们打算先去银座转转,反正飞两个小时并不算累。”沈锐打算带两位姑娘出去转转,省得到了酒店也没话说。反倒尴尬。“然后,明天打算去棋院看比赛,同时如果可能的话,希望可以参观一下幽玄棋室。”
“这没问题。”张栩的笑很莫名其妙,“明天的比赛并不会安排在那里,你们可以在里面呆两个小时感受一下气氛。”
实际上,幽玄棋室只是很普通的一间对局室。尽管经过了多次改造在四角和头顶上方安装了现代化的摄像机位,但在沈锐拉开门之前,给他的印象也仅仅是一间小门脸地破房子:“你们这门,多少年没修了?”
但当他吱吱嘎嘎地开门脱鞋迈步走进棋室。站在从窗外斜射遘的阳光光斑下,抬起头看到川端康成的题词“深奥幽玄”,以及面前那古朴的散发出历史气息的棋盘,沈锐猛然间愣住了。
“这并不是唯一的。”张栩给站在门口的两个姑娘解释,“还有行云、流水、清风等等其他几个特别对局室。也许你们是因为漫画才来看这个,不过应该说,幽玄倒的确是最古雅的一个。这个对局室平常并不开放,只有三大头衔战和富有成效士通决定的时候才会热闹一些。”他看了看正跪坐在棋盘前地沈锐。低声说,“实际上,这个对局室,我也只进来过一次。还是上次名人战的时候。”他说的是去年他打入名人七番棋决赛却败在依田纪基手下那次,“沈锐能够进来参观。也算是棋院给他这个新科世界冠军面子了。”
唐莉没说话,慢慢走到了沈锐的身边,蹲下看着他那正在凝视棋盘脸:“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看一些灵魂。”此言一出唐莉立刻连退三步,沈锐连忙凑出来一些笑容,“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轻轻拍了一下面前的棋盘,“我是在看,曾经发生在这些棋盘上的这许多事。”他看了看正在欣赏川端手迹的苏遥,突然冒出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些,是传统。而我们没有这个传统。”
唐莉不是很明白,但苏遥和张栩却突然扭过头有些怔怔地看着棋盘前跪坐的沈锐。
沈锐慢慢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拉了拉正在发愣的唐莉:“走吧,到楼下看比赛去。”
王磊和赵汉乘的比赛杀得很激烈,沈锐是上午11点到的研究室——顺便说一句,日本棋院地研究室很现代化,光是正面墙上那个正在直播对局的40寸大背投彩电就让沈锐看的一楞一楞的。
跟着张栩找地方坐好之后,沈锐便拍了拍羽根直树的肩膀:“现在形势怎么样了?”
“赵汉乘好一些。”羽根并没有看在一衣带水的传统友谊上夸赞王磊,只是平平淡淡的说着一些事实,“王磊,中盘的时候出了一个缓手,然后就被抓住了。”自然棋盘上的进程绝不会像他说得这么简单,当沈锐真正用电脑把对局又摆了一遍之后,吸了口冷气:“这盘棋杀得厉害啊。”
介说来也奇怪,沈锐进来之后对局却开始向着大杀小输赢的方向上发展,王磊和赵汉乘小心翼翼的把各自大龙从对方身边拉开之后就开始收官。这让沈锐有些郁闷了,耐着心点了两遍官子之后,沈锐就知道这盘王磊要输:这倒不是说沈锐的官子有多好,而是在研究室这些人简明了局面之后,傻子都看得出来谁输谁赢。
“这样的话,后天就是我跟小赵了。”韩国棋手大多年轻,已经22岁还有一年大学毕业的沈锐往往比这些六段们要大好几岁,所以称一声小赵也不为过。甚至就算古力苏羽这些一线超一流。沈锐也要大一两岁。这也导致沈锐不管走到哪都被人叫哥地境地。
这里顺便说一句,唐莉的生日是82年,沈锐比她大了三岁……
比赛结束后。似乎不能接受失败的王磊从研究室里转一圈出来手上就拎着后辈晚学沈锐直奔寿司店,不待坐定随手从流水中抢了两盘寿司便开始大吃大嚼,等咽下去四五盘之后,才正儿八经地跟一头雾水的沈锐以及两位不离身的姑娘说:“后天的比赛,你就和赵汉乘杀。这小子别看跟我挺蒙,但跟你比那杀力可还是天差地远!”
这算是夸我呢?沈锐心中有些小得意。不过接下来王磊又泼了一瓢冷水:“不过,你小子的安子是个问题……”
没问题。至少现在看上去问题不大。沈锐这两个多月让马晓春在网上遥控着做了无数官子题。自我感觉也算良好:“吃!吃饱了看我怎么把那孙子斩于马下!”
不过赵汉乘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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