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度很高?”周青一听见这几个字眼睛一亮。“马老师,你的意思是不是叫我赞助这项比赛,为我们平湖集团做广告。”周青边说边走到了办公桌前,拿出了支票本,“你说,需要多少钱,我马上就开支票。”
“周总,你误会了。”马晓春忙站起来阻止了周青的卤莽行为,“这项比赛已经有人赞助,你就是想花钱也只能明年请早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想带沈锐去参加这项比赛,磨练磨练他。”
“叫沈锐去参加西南王围棋赛?”周青看着马晓春,“马老师,你觉得对他的棋力会有帮助吗?”
“当然有。”马晓春侃侃而谈,“现在我国允许职业棋手以外的人参加的比赛很少,而西南王围棋赛就是其中影响较大的一个。虽然沈锐这三盘发挥很好,势如破竹,可这也和对手实力较弱有关。而休战一个月后,我们迎来的两个队,正是我们的冲甲对手贵州咳速停和香港新世界。这两队的主将一个是实力强劲的丁伟八段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曹熏铉九段。如果让沈锐回去休息三个星期,对上这两位估计胜机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看见周青的眉头已经皱紧,马晓春接着道:“而这次西南王围棋赛在赛季休战期里举行,恰好就为沈锐练棋保持状态提供了一个好机会。沈锐的籍贯在重庆,报名参赛没问题,我呢就带着他一起去,顺便对他下的棋指点一二。我敢保证,等休战期结束,沈锐不但能保持住现在的这种状态,而且他的棋力更会再上一步台阶。”
“既然马老师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周青走上前来握住马晓春的手:“马老师,围棋队的事情就要你多操心了。这次到成都的一切费用都由集团负责,等会我会叫财务把钱先给你送过去的。”
周青如此客气,马晓春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周总,既然我来到了平湖,一定会把平湖的事情做好。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马老师,你来过成都吗?”飞机快要降落时,沈锐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来过,还是好多年前了。”马晓春从机舱往外看,隐隐约约看得见青城山的影子。“上次我来的时候,还在青城山上喝醉了呢,那米酒真是香甜。”
“青城山。”沈锐回忆起去年冬天的时候自己第一次来成都的情形,虽然时间只过去了半年,但恍如隔世一般。“那是座好山啊。”突然沈锐想起了一件事,他从颈子上取下了一颗小石头,递给了马晓春,“马老师,我上次去青城山时,遇见了吴清源大师,这是他送给我的一块小石头,可是我戴了很久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你帮我看看好吗?”
“吴清源大师?”就算是马晓春心高气傲,可是对吴清源那还是尊敬的。他从沈锐接过了小石头,仔细看了一会,反问道:“这块石头真是吴老先生送给你的?”
“那还有假?”沈锐不满的说:“这件事唐莉也知道,上次我就是和她在一起下棋时遇见吴老先生的。不信下次见面你问她。”
“真是吴老先生送的,那就奇怪了。”马晓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块石头。看上去普普通通,除了有点光泽以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是,马晓春和吴清源见过多次,知道这位老人有个习惯:从不轻易送人东西,但一旦将东西送出,肯定对收东西的人有重要的用处。
马晓春现在家里面都还留着吴老先生在自己二十六岁赠送的一本《围棋发阳论》,就是那本书让自己受益匪浅,棋力突然有了很大提高的。
“沈锐,这块石头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马晓春边说边将小石头递了回去。“不过吴老先生从来不会送没用的东西给别人,所以你还是继续戴着吧,总有一天会知道它的用处的。”
两人说话间,飞机已经顺利降落在成都双流机场。沈锐再一次来到了美丽的蓉城。
第三卷胜负的感觉第一零五章西南王(二)
“沈锐,快给我滚起来!”才刚刚八点,沈锐就被马晓春用“少林狮子吼”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正要埋怨几句。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马晓春愤怒的表情。这下,沈锐再也不敢怠慢了,连忙进入洗手间一阵打理。
其实,马晓春这个人看上去古古怪怪,脾气倒也不大。可是今天睡到凌晨6点多钟,他就被沈锐如雷鼾声闹醒。本来想叫醒沈锐,可是老马偏偏又自持风度,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只好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微微亮了,哪里还容得了沈锐再继续睡下去?
“马老师,这么早我们去哪儿啊?”沈锐不知道其中的内情,走到街上看太阳都还没出来,心里忍不住暗骂马晓春不通情理。
看见沈锐哈欠连天的样子,马晓春的气早就消了一大半。“沈锐,我问你,我们这次到成都来做什么啊?”
“不就是为了参加哪个什么“西南王围棋赛”才来的吗?”
“所以,在参加比赛之前,我就先带你见见我的老师,真正的西南王。”
这种小的四合院,成都市区现在已不多见了。推开红漆的大木门,绕过照壁,跨过四合院就进了堂屋。解放前,一般大户人家待客都在这里。
“马老师,这西南王还挺有钱的啊。现在要在市区住这么一套院子,没有几百万还真买不下来。”沈锐从一进院子就不停的聒噪。
“沈锐,你给我闭嘴!”马晓春低声呵斥。他心里可真够郁闷的,为什么围棋天赋这么好的一个人,满脑子都是钱呀房子呀之类市侩的东西呢?
“晓春,你小子又在吵谁啊?”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一个头发苍白的老者走了进来。这老者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是精神依然健旺得很。
“老师。”平时在陌生人前比较高傲的马晓春,见了这个老者马上必恭必敬的行了个礼。那老者也不在意,拍了拍马晓春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晓春啊,你已经有好几年没到成都,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老师,我新收了个叫沈锐的徒弟,过来让你老看看。”马晓春一边说一边将沈锐拉了过来。
徒弟,我什么时候是你徒弟了?沈锐心里很是不满,我又没对你行过拜师大礼,干嘛见人就说我是你徒弟?不过,马晓春整人的手段他知道,当下规规矩矩的走过去行了个礼,“晚辈沈锐,见过西南王。”
“呵呵呵呵,”也许是很久没听过人这么称呼自己了,那老者很是高兴。他笑着说,“什么西南王不西南王的,那都是些前尘往事。晓春,这小子我看根骨不错,人也聪明,看来你这个弟子收对了。”
“老师,以后他就是你的徒孙了,你老还要多管教管教才是。”马晓春忙笑着说。
原来,马晓春初学围棋的时候,一次来成都参加少年围棋比赛被当时的西南王宋雪林看见。宋雪林见他资质甚好,就留他在家里住了三个多月,不但管吃管住,而且悉心教授了一些围棋技艺。一直到马晓春的家人念子心切,宋雪林才买好车票,很不情愿的送马晓春出川。所以,这两人虽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这老头看上去其貌不扬,想不到居然教过马老师围棋?马晓春的厉害沈锐是知道的,连带对这老头也佩服了起来。
“晓春,几十年前的一些事情还说他干什么。”宋雪林喝了一口茶,“这次你千里迢迢从浙江来,不会只是想告诉老头子我你收了个徒弟这么简单吧?”
“老师,我这次一来是想见见你,二来是带这个徒弟来参加“西南王”围棋赛,让他见见世面。”马晓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参加西南王比赛?那好啊。我现在下棋是不成了,要是再年轻个一二十年,还真想也上去和你们一起比划比划呢。”一听到西南王三个字,宋雪林的笑容就浮现了出来,他马上就想起了自己当年驰骋赛场,称霸西南的日子。
“哦,晓春,这次你带沈锐来报了名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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