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生有点诧异:“不过两三天而已,怎么这么不放心?”
豆腐笑了笑:“是我心眼太小吧,两三天……也不大放心。”
他的声音非常嘶哑,像患了重感冒,但那之后豆腐没再说什么,只是长久的抱着顾海生,睁着眼睛,不出一声。
今天,是第四天。
昨晚顾海生给豆腐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豆腐在电话里说,他给他爸妈买了套新灶具,但是安装方面有些费事,所以得多耽搁一两天。
顾海生听了,不情不愿道:“我都说叫几个人去处理,为什么非得你自己来弄呢?”
豆腐笑道:“也不是多大的事,干嘛兴师动众?弄好了我就回来。”
昨晚,在结束对话时,豆腐忽然轻声唤他:“海生……”
顾海生听见他用那种低沉的语气,心里微微一动。然后豆腐又轻轻呼唤了他一声。
顾海生忽然没来由的难过起来,他甚至想立即放下电话,开着车去找豆腐。
但最终他忍住了这份冲动,只一个劲儿告诉自己,豆腐过两天就回来了,他给父母装好了新灶具就回来。
然而今天上午,在开会的间隙,他拿起手机,翻看着昨晚豆腐和他的通话记录,顾海生心里莫名就产生了一些担忧。
他说不清,只是模模糊糊的直觉,昨晚俩人的通话并未说什么,恋人的絮语而已,但豆腐的语气很悲哀,就好像他是在忍着泪和自己说话。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顾海生撑着头,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休息时间结束,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把刚才的发言继续下去。
开了会,此刻回到办公室,四下悄寂无人,他不由再度想起昨晚的电话。
正这时,手机响了,他拿来一看,却是家里打过来的座机。
顾海生接了电话,是老倪。
“海生少爷,刚才我收到一个快递。”老倪迟疑地说,“是阮先生叫人送过来的。”
顾海生一怔:“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封信。”老倪说,“十点多的时候,阮先生突然打电话给我,他说,可能等会儿有一个快件要到,让我帮忙签收。他还说,等晚上海生少爷你回来,我就把这个快件交给你。”
顾海生皱起眉头。
老倪说到这儿,声音变得迟疑:“海生少爷,我觉得阮先生的语气听起来……不大对,我也说不上来,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回答我,只说,让我把这个快件给你,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是么?”
“本来他是叫我等你晚上回来再把快件给你,但是我觉得吧,还是现在给你打个电话,要真有什么事,等到晚上不就迟了?”
顾海生一听,立即点头:“你做得对,我这就回来。”
半个小时之后,顾海生回到家里,老倪正等在客厅,一见他回来,赶紧起身,把桌上那个快递递给他。
顾海生拿过快递看了看,是个文件,他撕开一看,里面确实是一封信。
再打开一看,信是豆腐写的。
海生:
当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筹备婚礼。
我自己的婚礼。
我,和一个女人的婚礼。
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做不出这种事,因为我记得布丁斩钉截铁地说,骗婚的gay是人渣,我不太想成为布丁嘴里的人渣,但是人往往由不得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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