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我知道小满介意什么,他介意我没把他当男人,也没把他当朋友,可我并非那么想,只是……罢,我宁可他误会我,其实这样也好,你们组成了一对。冬冬,你聪明又细心,有你看着夏满,在他身边照顾,我相信,他后半生会幸福的。”
是啊,他幸福,我就受累咯。
冬冬略带几分疲惫地笑着,低头饮了口茶,再抬头,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秋哥,我今天来,除了让小满跟你见面,还有件事,要当面向你请教。”
“你是想问阿泽……”
“没错,就是大爷!秋哥,失信什么的咱就不说了,你喜欢谁,想跟着谁,是你的自由,我主要关心大爷的去向。自从听说你回来,缸子村我也是去过的,可大家都不清楚大爷去了哪,连村长也不知道。秋哥,你们究竟是怎么分的手?大爷走前难道没交代自己接下来要到哪个县么?”
“他……他没告诉我呀。”
话题转到上官泽,白秋的脸色立马就不对了,视线从桌子移到茶碗,从茶碗移到花生,一缕尴尬悄然弥漫,过了许久才收回游离的视线,含含糊糊地喃喃:“也许是去云游?不知雾县你有没有找过,他没联系你吗?”
“没!起初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或者觉得我和小满是小辈,料理不好他的事,从而找的七胡,但那样的话,七胡一定会告知小满。七胡爷爷老了,现在,有银子和书信的往来,一律是交由小满办,小满有什么又都会告诉我,没告诉我,就说明没有。至于雾县,我倒是还没去过,所以大爷是去雾县了?那回头我让人去找找。”
“好,你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白秋最后喝了口茶,剩下的小半碗他搁在桌上。
冬冬原是想和他再说说,等夏满回来几个人一起走,可白秋实在是如坐针毡。
夏满误会他,误会就误会了,他无所谓,但冬冬追问阿泽,他却真的难以招架。
阿泽,他去了哪,过的如何?
这是日子变得平淡细碎以来,白秋极力回避去思考的。尽管,他把他亏欠的人一个个数了起来计划着偿还,但在那份偿还名单,唯独没有上官泽的名字。这是他不敢触及的名字,他怎么敢跟人说,自己和阿泽分开的有多惨烈,他后来又有多怕阿泽!
他这一生都没挨过那么狠的揍。
好吧,其实也挨过的。
一年前在原府,因生气他认错了人,原隋曾用鞭子狠狠抽过他,那顿鞭子抽掉了他对原隋仅存的好感和依恋。
同理,上官泽的拳打脚踢,也踢没了他心里的愧意。
他误了上官泽,上官泽也差一点就灭了他。如果可以,他一生都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更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一点事。
“阿苦。”白秋拿起伞,招呼着亭下呆坐的哑巴跟班。
“秋哥,别急着走,我们找个地方,再吃点饭。”冬冬还欲挽留。
白秋却说:“下次吧。”
看了一眼旁边依旧宽阔的海子河,抓起靠柱下的布包塞进了冬冬的怀。
“样糕和钱,说好的,见了面就收下,现在可以收下了吗?”
“十两银子太多了!”
冬冬推拒着,不敢替夏满应承这份道歉,更不想白秋给了钱就缩起来。
他没指望和白秋来往,两人中间隔着夏满,注定无法像从前那么交心,可不见面又不行!知道大爷去处的就一个白秋了,大爷有去处安分,他不操心,去处未明人又不老实,那就是个定点雷!在这个定点雷被排掉前,冬冬是不会轻易放过白秋的。
正如白秋所说,夏满后半生的幸福要靠他,他为了他们的家竭尽心力,想必白秋是可以理解的。
第213章竹筒饭荷叶鸡
雨到中午就打住了,地上湿淋淋,有几处坑洼积了水,阿苦拿着扫帚用根部去挑里面,企图使地变得干燥,那当然行不通。淋过的湿地须得等太阳出来把它晒干才行,可阿苦还是孜孜不倦地挑着,谁叫他家小主要在院子里做饭,这忙活起来,一个不留神跌了该怎么整?
他这次做的饭新鲜,光排场就铺出去老远,朝晖派小芹菜送来的鲜嫩竹子,阿苦以为白秋会拿来做苦竹茶或是竹糕之类,结果人家做的是竹筒饭。一根根长竹被削成半圆,烤鹿的炉子也搬了出来,白秋在盆里淘着米,桌上放着一叠荷叶。
“今天的饭是十人量,难得明先生帮我牵线,我可得把机会把握住。”白秋说。
抓起一把米塞进长竹,又用小绳把头系上,放在炉架上。
“咿咿咿。”(你又信那家伙的忽悠,白天才出门,回来也不说歇歇?至少该洗个澡!)
阿苦一边抱怨,一边认命地过来帮白秋。
他们才甩开了缠人的“朋友”,阿苦一点也不喜欢冬冬,更不喜欢那个夏满。好家伙,他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前些日子丢帽子在他家的,心机还真是深!好在当时自己留了个心眼,没将这事告诉白秋,不然,这登徒子准是要借机闯进来!
呸,还有夫之夫呢!身边有了人还不安分,觊觎他们秋主儿,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
那个冬冬也是,在锦爷铺子上做工,居然帮着外人撬自己老板的人,而那个“外人”竟是他的丈夫,这都什么事!帮自家老公拉皮条,也是够恶心的,秋主儿都不高兴了,还腆着脸往上凑,要不是自己机灵装肚子疼,怕真被他们给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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