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头上盘踞着长久的沉默,直到眉心吹来哀叹的小风。
“该去天香楼了,我给你点了酥鸭,还有皮影,再不去,该凉了。”
第93章七夕特典2三只野兔
七月半,下过一场透雨,厚儿从山上赶回村,帮着白秋收拾那二亩地。虽说这一小摊地,单靠白秋自己完全能摆平,厚儿却不肯让他出来。一是不想他受累,二呢,也不愿他去听那些风言风语。
花溪村的人,对白秋不好,只要是白秋在的地方,就少不了议论。
有说白秋是灾星,有说他是狐狸精,更有甚者,当着厚儿的面还敢调戏白秋。
厚儿抽出别在腰间的打猎刀,耍浑的人闭了嘴,第二天,谣言的中心便成了厚儿。
“我们到山上去吧。”每次被议论完,白秋窝在屋里,总忍不住向厚儿建议。
厚儿把麦子放下,到院里舀了瓢水,一边喝,一边摇头,“不成,山上那小屋就是个歇脚地,根本算不得住处。”
“那我们拾掇拾掇呢?”
“地方太小,拾掇也挤,况且山上不安全,有野兽,还有土匪,村里是嚼舌头的多,好歹没这些危险。”
“你说的对。”白秋低下头,眼睛里逐渐有了泪意,“我不怕他们说我,我习惯了,可他们说你,我难受,你什么都没做。”
自打鸭贩的事后,白秋的风评就一落千丈了,村民们都说,他连丑陋的鸭贩都可以打的火热,还有什么是吃不下的?
蹲在村口的妈子小姑说,他是为了鸭苗才跟鸭贩睡的,只是一来二去睡出了乐趣,男人,不就前面后面那点事么!有了乐子,便靠在家中的土炕上,给鸭贩当专属屁股了。
她们说完,小流氓就接下去,都是些不干活满地窜精力旺盛的光棍青年,个个挤眉弄眼绘声绘色,说他在炕上如何下贱,如何讨好鸭贩,说鸭贩是如何凶狠,骑上他,就像骑上头温驯的母驴。
“我们都玩过白秋!”
村溜子们只管在小媳妇跟前夸口。
刚过门的媳妇,初结契的小哥,都饶有兴致地听着,认真的姿态助长了谣言者的气焰,白秋作为这段情色故事的主角,已不再是普通的种菜小哥,他比城里挂牌接客的妓子还放荡。
一个村溜子说,在山上的月神庙里玩过他,台边打破的小神像就是佐证。
另一个说,在大河边的石头处也玩过他,那石头上还淌着一汪水呢。
说完,两人皆是大笑。
小媳妇小哥儿脸烧的受不了,之后路上和白秋碰见了,胆小的,看也不看就跑开;胆大的,追上来,冲白秋吐一口唾沫。
白秋不是没想过去找那些村溜子理论,让他们不要再散布谣言,可当他进了村溜子的破落屋,村溜子就会一脸猥琐地逼近,搓着手哄骗:反正大家都那么说,这真的也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既然真的假的辩不清,不如把事情做实。你能跟鸭贩好,也能跟咱们好,咱的大可不比鸭贩的小!
然后一把子扑过来。
白秋被吓的夺门而出,喊声扯拉一道,这一幕只要有一个人看见,第二天,谣言又是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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