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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可得帮我，我可不想醉在街上丢人。”张起灵看着吴邪脖颈下还未退去的酒红，拍拍吴邪的手，低语轻轻安慰道：“我帮你喝。”

言下之意，就是随便任胖子怎么来怎么喝，张家千杯不醉的族长来帮你挡酒。有了张起灵这一剂定心丸，吴邪得意地简直合不拢嘴。翘着二郎腿让老板赶紧上菜上酒。

深秋夜里天气凉爽，大排档里烟雾缭绕。老板娘一边挥舞着锅铲一边颠勺；老板在旁边忙不可遏地烧烤，一边撒调料，一边刷酱汁。更阑人静的时候，生意却正火旺。

听到有人催叫，老板赶紧先把啤酒搬过去。利索地开了几瓶之后，老板娘的菜也正好出锅。

一番大快朵颐后，胖子大着舌头道：“再怎么有钱，再怎么落魄，男人喜欢的永远不是什么高档酒店，那种地方远没有这里自由，何必给自己找不快。就这种路边大排档最适合咱老爷们。”胖子灌了一杯啤酒，筷子敲敲菜盘子：“还是家常便饭最香。”

吴邪喝了半杯啤酒，点点头赞同着：“平凡才是真。这么多年钱、权都见多了。不管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还是平平淡淡小本经营，没什么比想吃就能吃，想喝就能喝，更自由自在。”

吴邪夹了一筷子韭菜，又给张起灵挑了一对翅中：“还是这种日子最舒服啊。他娘的管它什么秘密都靠边站，没什么能阻止得了老子享受生活。”

话匣子刚打开吴邪闭着眼睛又是一杯啤酒下肚，刚喝完脸色就有点不对劲了。脖子连着耳根都泛红，他右手扶着张起灵的肩膀道：“小哥，你说是不是胖子肚子大，盛的酒就多啊。我……喝不下去了。”

“靠，天真，不带你这样诋毁胖爷的啊。”胖子晃了晃酒杯：“这才多少点啊，天真无邪同志，你可不能醉，呆会儿你胖哥哥带你去……”

胖子将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闷，细长的眼睛偷偷看了看张起灵，接触到对方虽然温柔却仍旧清冷的目光后，转眼又盯着吴邪：“天真，知道什么是123吗？”

吴邪摇头晃脑地想了一圈，结果看到的都是张起灵和胖子的重影，根本理不清胖子的问题。

胖子冲吴邪挤了挤眼睛：“不知道了吧。这几年光顾着上山下水，为别人嫖娼买醉刷卡，这里面的门路怕是没你胖爷清楚。来，胖爷给你免费上一堂课。”

说到兴头上，胖子满脸堆笑，肚子里的一堆黄段子眼看就要出口。张起灵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胖子立马噤声。抓着盘子里的烧烤囫囵吞枣。一边嚼着鲳鱼，一边在桌底下踢吴邪的脚。

吴邪手撑着头歪在桌上，脚被踢了一次就算了，连续被踢了两三次，他就不耐烦了，大吼一声：“胖子，你干什么呢？你要去123，就赶紧去！”

“得嘞。要的就是您这句话。”胖子啪地一下甩了两百块压在桌上，顶着被张起灵秒杀的危险，拉着吴邪就走。

张起灵倒是淡定地很，胖子再怎么整，他有的是办法。

大排档的位置本来就比较偏，天色又已经很晚，外面几乎是黑压压的一片。胖子却像是脚下生风似的，清楚地锁定目标。又是一阵迷宫般的行进，胖子轻车熟路地拖着神志模糊的吴邪到了另一处灯红酒绿的地方。

地方显然不能和闹市区比，都是些二层楼高的门面房。一楼的门口挂着彩灯，灯光闪闪地将“足疗”几个字照耀得在黑夜显得犹如明灯一样。

胖子扶着吴邪，张起灵双手抄兜站在一旁，三人站在一家做足疗的小店前面。要不是吴邪醉意醺然，胖子脚步也有点虚晃，人高马大的三人架势凶凶，看得像是去收保护费的一样。

胖子将一身酒气还有烟味的吴邪往张起灵旁边推推，让吴邪头靠着张起灵的肩膀。不然他真怕一个不小心吴邪就直接瘫坐在地上了。张起灵见状利落地扶着吴邪软绵绵的身体，见吴邪并不配合，伸出左手搂着他的腰。

一旦身体有了支撑，吴邪的瞌睡虫就全都醒过来。他止不住困意，头一个劲地从张起灵肩膀上往下滑。眼看吴邪就要倒栽葱，张起灵啧了一声，快速地一个旋转将吴邪转到自己对面。两人前胸贴着前胸，吴邪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番折腾之后，张起灵还怕吴邪不老实，左手扶着吴邪的后背撑着他。

胖子走上前去对着中年发福的老板娘猥琐地问道：“你们这里全套多少钱？”

柜台前的阿姨头都没抬，津津有味地看着婆媳对战的热剧，悠然自得地嗑着瓜子：“100足疗推背、200全身按摩、300全套。你们要哪一个？”

胖子冲身后得瑟道：“天真同志看到没，这就叫123。就只要3步全搞定。”胖子嘿嘿嘿地笑了几声：“走着，胖爷带你见识见识。”

胖子再回身一看，吴邪正半趴在张起灵身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两人好一幅紧紧相拥的模样。要是搁平时，胖子才不会让自己成为亮度十足的电灯泡。但现在酒意上涌，胆子也变得肥起来。

他三步两步走回去，不顾三七二十一，扯着吴邪的手臂就往店里走。吴邪平静而又短暂的休息被打断。突然左手臂被胖子抓住，被扯得一个趔趄。慌乱之下，他只好右手紧紧搂着张起灵的腰。再一看胖子身后那“足疗”两个字，就知道胖子的意思了。遂和胖子卯足了劲，不肯进去：“老子不、不进去，我家教很严的。”

结果力气不敌胖子，被胖子一个猛用力还是被拉了进去。吴邪挣扎着向身后的张起灵道：“小哥，我不想学坏的。黑瞎子说我骨骼不精，不适合享受这些。”

胖子哪给吴邪求救的机会，赶紧捂着吴邪的嘴：“天真你和小哥的事，胖爷我最明白不过。这么多年，你们自己不说，胖爷心里也明白。最艰苦的时候都熬过去了，就等着你们给胖爷一句明话了。不管你们怎么决定，胖爷我只盼着你们好。反正依胖爷看，你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趁着你俩现在这层窗户纸还没捅破，胖爷带你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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