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刘稷反问:“师父爱过谁吗?”
韩昭脸色一僵:“你问这个干嘛?”
刘稷感叹:“徒儿只是觉得师父能这么轻巧地说出这种话,应该是不懂爱吧。”所以才会在大多时候理智到残忍。
韩昭没想到自己尽力的安慰会换来这么一句冒犯的回应,他微皱起眉头,略有不满。
而且刘稷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被看轻了。
他反问刘稷:“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不成人样,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刘稷低声:“未必是女人。”
韩昭:“你说什么?”
刘稷改口:“徒儿失言。请师父不要为我这点烦恼费心,徒儿已经让你操心得够多了。”
刘稷是在让自己别管他?
以前刘稷的事只有韩昭不想管,没有韩昭不能管,如今刘稷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有了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按理来说刘稷已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家事很正常,他的失落算什么?
韩昭将心底的情绪摁下:“你自己有分寸就行,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来还原一下两个人看宅子的对话——
刘稷:如果师父愿意,也可以是师父的家。
韩昭:你要我以什么身份住进来。(我现在又不是你师父)
刘稷:什么身份都可以。(如果是另一位主子就更好了)
韩昭:现在不行。(说得轻巧,大业要不要了?)
刘稷:总有一天。(大业要,你也要。迟早让你当我皇后)
韩昭:为师等着。(等你做皇帝了,我就能安心养老了。)
然后两个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
第96章旧物
刘赐的登基大典盛大恢弘,举城同庆。
从皇宫宴会溜出来的韩昭,撞到了同样偷溜出来,在僻静处喝闷酒的程琚。
程琚依靠着栏杆,开口向路过的韩昭搭话:“顾先生可听说过东都三绝?”
未待韩昭回答,他自顾自说了下去:“奇南庭的牡丹、归元乡的醇酒、月白楼的风月……每一样都名不虚传,每一样都不可错过。”
说完他对韩昭一笑:“顾先生若无事,不如来坐坐。”
韩昭坐到,他刚抬手想去拿酒壶,程琚便把酒壶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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