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嫔哭道:“皇上,伤害皇嗣其罪当诛,那皇后害了我肚子里未出世的皇子,又该当何罪?”可能是因为痛失爱子,竹嫔也口不择言道:“如此毒妇,怎么堪当皇后之任,手持凤印掌管六宫?”
父皇还是问皇后:“你作何解释?”
皇后却是淡淡道:“臣妾并无过错,不过皇上如果不信,恳请皇上将臣妾逐出后宫。”
他到现在还记得父皇当时疯狂的模样。父皇从来都是儒雅模样,何时那么激动过。父皇突然之间对着皇后大吼了一声:“出宫?你这辈子都是朕的人!你哪里也不准去!”然后对身旁的侍卫道:“将竹嫔拖出去,杖毙。”
竹嫔临死前的哀嚎,吓得他好几天晚上一直都在做恶梦。“皇上!皇后害死皇嗣,其罪当诛啊!皇上!”
现在想来,父皇对于之后的那些皇子皇女虽然也很好,却是远远比不上对自己和哥哥的宠爱。而自己恐怕更多的是沾了哥哥的光。
那天之后,父皇就没再进过朝露殿。不过当晚倒是在那里留宿了。之后不久,就传来皇后有了身孕的消息。父皇那段时间尤其高兴,连带着他们的课业也少了很多。只是没过多久,皇后小产了。
父皇把后宫弄得人心惶惶,最后处罚了一个在竹嫔生前跟着竹嫔的宫女,此事算不了了之。
这件事苏承锦本来都不太记得了,倒是被花海梦这一说,又记了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那苏承枫本来也不是有野心的。但他在那个位置上,就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小师叔说过,太子小时候,几乎每隔一个月就有人给他下一次毒。多亏了璲安皇后手段非凡,不然苏承枫可能早就死了。”
苏承锦皱了皱眉。关于哥哥中毒的记忆完全为零。哥哥小时候身体好得很,自己动不动生病,哥哥却是从来都没病过。
雪悠泉挑了挑眉头。
花海梦又道:“听说是太子小时候,皇后给他服过玉瑠髓。传言此物可解百毒,否则他中了天狼寒蛛毒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他看了看雪悠泉,接着道:“所以我说,即使我解了他身上的毒,也难保以后会不会有谁再给他下什么更致命的毒。”
雪悠泉皱眉道:“强词夺理!”
花海梦笑了笑,“我就是在强词夺理。我现在治也不是,不治也不是。我也很为难啊。”
雪悠泉“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花海梦眨了眨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腰,“泉儿哥哥~你不要不理我嘛~”
苏承锦一阵恶寒,然后开始反思……自己在哥哥面前是不是也这么……额,恶心……然后发现……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雪悠泉又好气又好笑地推开他,“起开,别撒娇!”
花海梦乖乖放开,舒展了一下手臂,“其实我也就是怕苏承枫知道那事时候找我们麻烦。毕竟我们家已经跟常妃一派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实话,如果那个苏承锦真的很在乎苏承枫,我还是会救的。就是不知道苏承锦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关心苏承枫。”
雪悠泉瞥了他一眼,“亏你还总告诉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花海梦就是冲着他笑,一句话也不说。
苏承锦隐去脚步声,快步离开。
他去药店抓了药,想了想,又去了芙蓉阁。里面的姑娘看见他热情地迎了上来,“公子,公子,从来没见过你啊!”
“公子,要哪个姑娘啊?”
“公子……”
苏承锦黑着脸,“我要找男人!”
“……”姑娘抽搐着嘴角,“这位……夫人?”
“……”苏承锦挫败地扶额,“你们这儿,难道没有小倌吗?”
姑娘们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暧昧地笑道:“有,有,后院就是。让妈妈带你去吗?”
苏承锦摇了摇头,“把你们这儿的老鸨叫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离自己最近的姑娘手里。
那姑娘乐呵呵地就进去把老鸨牵了出来。
苏承锦开门见山道:“男子第一次承欢之后,应该怎么办?”
老鸨眨了眨眼睛,“啊?啊!公子,您是要药膏?”
苏承锦长出了口气。他是和乘风做过不假,但是乘风本来就不是第一次,而且他也懒得管别人死活,结果弄得这一次手足无措。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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