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对河原崎的测试,他在拿起笔的时候,很想开始画画。
“你有什么喜欢的词吗?”女孩问他。
河原崎紧张得手直抖,用称不上漂亮的笔迹,写下了“力量”。他像等待给分似地抬头看冢本的表情。冢本毫无兴趣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声“不错嘛”表示认同。河原崎一边听着白人女孩以英、日语向他们道谢,一边和冢本并肩走向广瀬街。
“我要进入正题了。”冢本说道。
“是。”河原崎做好了心理准备。
“详细情形等上车再说。”冢本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想不想知道神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神’吗?”
“我是说神的构造。”
“你说什么?”
“我要解剖神。”冢本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
京子虽然听著从电话子机传来的内容,却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什么事。他从沙发上起身,移开话筒,一脸惊讶地看著手中的子机。
电话彼端是她丈夫;那个比自己年长五岁,却毫无长进的丈夫。
“你这家伙,一大早就从外面打这种电话回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愤怒地说道。对方的台词一点都没变,尽是重复著“我们分手吧,我再也不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没料到丈夫会主动提出离婚。与其说离婚本身不是问题,不如说京子也打算用不同方式与丈夫分手。要说好时机,没有比此刻的时机更好了。青山坐在京子对面的沙发上,一脸担心的看著她。大概是整晚熬夜的关系,她双眼通红。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虽然不打算威胁对方,不过京子的口气还是强硬了起来。
因为是最讨厌提分手的丈夫突如其来的提议,京子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好啊,那就尽快离吧。”
丈夫非常诚挚地说了声“谢谢”。那口吻十分适合这个诚实又老是吃亏的男人。他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关於离婚证书的细节,接著要京子替她打包行李,之后他会回来拿。最后,丈夫补了一句,“我对不起你。”
他是打算离开这个家去哪里?京子不由得撇嘴。
眼前的青山站起来,张开双手。他是职业的足球选手,肩膀宽厚、胸膛结实。“怎么了?”即使现在不是球季,他那锻炼过的体格也丝毫没有变形。
正当京子想回答“真是乱七八糟”时,电话再次响起。
他原以为又是丈夫打来的,结果不是,是一个稳重的中年男子声音。对方唐突地说:“我想当心理谘询师,不知道该怎么找工作才好。”
京子本来想大吼,“你在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才冷了下来,改口说:“你要不要去接受心理治疗?”
男人不把京子的讽刺放在心上,反而轻松回答:“我也这么想,所以刚刚在镜子前面自问自答,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京子二话不说就挂断电话。“恶作剧电话。可能是自我推销吧,或许是想到我那里工作。”她对青山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自我推销?你的诊所?”
“疗愈诊所。”京子略带自嘲地纠正青山。很多人相信精神咨询可以治愈人心,然而,心理咨询只不过是将歪掉的车轴矫正过来而已。当然还有很多更出色的精神科医生,但京子就是如此。而且,实际上有的案例根本没有矫正,只是作个“已经矫正好了”的样子。
“在那之前是我老公打来的,说要跟我分手。”
青山露出复杂的表情,坐回沙发,“你那个老公?要跟你分手?”
“很惊讶吧。”京子扬起眉毛,“那男人自己说的。”
“所以我才一再跟你确认啊。”青山的口吻突然带着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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