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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2页)

“只不过作了个恶梦,”大卫笑了,“下周再告诉你,行吧?”

“行,”她回答,她明白大卫并没有说真话。

“那就再见吧。”

“再见。”珍妮弗挂上电话,心里很纳闷,很不痛快。她和大卫彼此之间一向推心置腹,可现在他却对她掩掩藏藏,而且实际上是匆匆忙忙结束了跟她的谈话的。

难道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一想到别的女人,珍妮弗不禁油然生出几分妒意,这种妒意也使她感到迷惘。她爱自己的丈夫,从没想过跟别的男人结婚!但即使如此,她仍然一向认为自己拥有大卫的全部感情。

但是珍妮弗猜测错了。此时大卫完全是单身一人呆在他的滨河大道公寓里。

他拿着话筒直到听见珍妮弗已经挂上才放下。他非常想跟她谈话,可今天不行,他现在一直守着电话,等着佛克斯·克拉默医生的回电。

十点三十分,正在他应当给珍妮弗打电话的时候,他却在和林诺克斯山医院打电话。他整个早上都在通话,想找到一个能帮助他停止一次次恶梦袭击的医生。

星期五晚上他刚一入睡,星期四夜里的梦又原封不动地重演了。他再一次看见了那蓝色的房屋从鲜血淋漓的土地上往上冒。那土地再次变成了人的血肉之躯。他再一次大喊大叫,想叫醒自己,又再一次被邻居利奥·雅各布斯愤怒地打击床头的板壁惊醒。

第二次梦魇之后他进了起坐间,眼睁睁地坐了一个小时,喝着热咖啡,翻着《鉴赏家》杂志,想忘掉那梦境。最后,在一点钟左右,他才又上床。但是在三点左右,他第三次梦魇了——又是那血淋淋的梦从头至尾的重演。

不过这一回他却是被起居室的电话铃惊醒的。那是邻居利奥·雅各布斯打来的。这位邻居这回的确发脾气了。他要求大卫解释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在半夜三更要那么大吵大闹!而且他威胁说,要是大卫再惊醒他,他就要叫警察了。

大卫挂上电话,感到尴尬而痛苦。他已经害怕回到床上,于是他把枕头搬到起居室里,再把几床毛毯铺成了一个临时被窝儿,铺在阿巴松地毯正中。他想在这儿即使他再大喊大叫,就不至于中短波醒邻居了。

大卫一直睁着睁躺到星期六早上四点钟才朦胧睡去——这一回倒是一点梦也没作。但待他醒来时,脖子和背都疼得厉害。他简直无法坚持到艺廊去办半天公了,这才给罗丝伍德小姐去了电话。

珍妮弗来电话时,他很想把自从他在她家接过那枚二十五分古币之后发生的全部怪现象都告诉她。但是,他对她产生的那种转瞬即逝的幻象怎么解释呢?在我的幻象里,我见到你满身一片血光。我吓得魂不附体,喘不过气来。我觉得应当告诉你。这行吗?虽然他已经买到了那枚新的、更贵的二十五分铜币——可以用它代替旧币还给凯思。但即使如此,珍妮弗能相信原来那枚古币化为乌有的怪事么?凯思拾到的那个钱价值一千元,但是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不起。这行吗?

他连自己也没弄懂的事怎么能向珍妮弗说明呢?那不断重复的梦魇又作何解释?

再这样下去,大卫简直受不了了,于是,他决心一定得找个人为他把这一切解释清楚,结束他的梦魇,让他确信自己不会发疯。但是大卫不想找个单纯的心理学家作医生。他打了十来个电话才找到他的一个好主顾,在林诺克斯山医院工作的布洛克医生。布洛克又介绍他去找悉尼·佛克斯·克拉默医学博士——一个取得开业许可证得过灵异心理学位的心理分析学专家。

大卫拨了佛克斯·克拉默的电话。回答是自动记录机作的。当然,那是星期六,灵异心理学家周末是不上班的。要找到佛克斯·克拉默医生最快也得到星期一去了。大卫还得熬过星期六星期天两个晚上——那幢可怕的蓝屋子说不定又会在他睡着之后立即出现呢!

凯思这回去夕照溪666号没有走过路过沟,他想尽量推迟估价工作,于是选了远路,绕一个大弯,沿夕照溪胡同走去。

凯思觉得四月中旬是一年之中最奇特的季节。太阳照耀得如同八月,空气却依然阴冷。树木还没长叶子;沟底小溪边露出了白星海芋的绿叶;沼泽枫东一簇西一簇开了点小红花。除此之外世界还是一片死亡。

不我,那座黄白相间的房屋便进入了他的眼帘。凯思望也没望外凸窗。他打算从屋里仔细地观察那带铅条的窗玻璃。

凯思走近砾石汽车道时拉开了软尺。他要量出屋外的各种长度,好计算为完成外部油漆工作所需要的油漆的加仑数。

前门门廊和房屋本体都是三十英尺宽。草地的草还没发芽,凯思便在蓝色的钉枞和屋檐的滴水线之间小心地走着,以免踏伤太多的草苗。他量出这屋子从前门到厨房墙壁的深度是四十五英尺。最后他量了量房屋的影长,计算出从屋檐到水泥地基的高是二十英尺。

凯思走上前门门廊,试了试门。门关得很紧!沉重的铜把手怎么也转不动。寇斯特答应留给他的钥匙何在?

凯思找遍了人们想得出的隐藏钥匙的秘密地点。但是门前没有擦足垫,门边窗户的角落里没有挂钩,用车床车出的支撑门廊屋顶的柱子上也没有挂钩。凯思甚至抬头望了门廊那剥落的黄色天花板,也见不到钥匙。

找不到钥匙当然就进不去,进不去也就无从估坐!他想,这位寇斯特在电话里那么凶,那么盛气凌人,竟然也放了空炮。这反倒给了他一种奇特的满足感。他想,早晚总会有别的活儿干的。现在我打电话告诉格林,请他转告寇斯特先生可以另请高明……

他正沿门廊阶梯往下走,身后的板壁里却突然跳出了一个金属东西。凯思转过身去。只见在大门门廊地面上,躺着一把老式的铁质钥匙。

这一回凯思明白了。那钥匙是有人扔到门廊里来的。是谁扔的?他连忙跑到门廊右手,上上下下看了看夕照溪胡同,没有人。

扔钥匙的人唯一可以躲着不让他看见的地方是屋子的另一面,也就是地面陡然往溪底下降的那一面。凯思跑到那一面,上上下下打量了那条沟,仍然没有人影。

凯思从来不喜欢恶作剧,可现在却有人在跟他开玩笑,这叫他很生气。他又是迷惑,又是不高兴地捡起了钥匙。那钥匙还带着点温暖,跟他在楼上浴盆里捡到古币时一个样。

他用钥匙在锁孔里一转,推开了前门,然后便向楼梯间下的滑动门走去。他想再去看看右边窗玻璃上那张蚀刻的面孔。他要最后一次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六角房里的空气干燥而平静。左边窗户,也没有了那流泪的傻瓜,只是从那六角形的窗洞里刮进来阵阵冷风。他只得回家了。

凯思回到家里,就径直进入厨房,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他的笔记夹和计算器,埋头写起估价单来。

他觉得夕照溪666号住宅的破败程度比他原预计的要大。他估计要把整个房屋修葺得焕然一新得要两周功夫。要用矽璐珂板、要油漆、要人工,他至少要开价六千二百五十元。凯思对自己这个估价轻轻吹了声口哨,嘀咕一声:“够贵的!”他又核算了一下数目,总数仍然是那么多。

从他跟寇斯特在星期五早上的短短通话中,他觉得这个房主是个挑剔求全的角色,绝不会接受马马虎虎的活儿。另一方面,只凭寇斯特有钱把房屋作这么远的长途运输,并不能得出他花钱随便的结论。因此凯思决心把要价减去五百,即使这样,仍然有一定的赚项。

凯思伸手拿起厨房的电话,刚拨了格林的号码,突然发现他的妻子站在起坐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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