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么想没有任何的根据,但至少我有想象力啊。
第二次停车吃饭之后,夜终于来了。美妙的夜神啊,我讴歌你,我欣赏你,你给了这个不安全的世界足够的掩护。
我和肖蒙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在等夜深,等她睡着,等车上的人都睡着。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在肖蒙之前就睡着了。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回到了微薄的光明之中,冬天的黑夜这么长,我却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我靠,我太鄙视我自己了。我太难以原谅我自己了!我看着车窗外的日光万分悔恨,我不止是想哭,想死的心都有了。
多好的机会啊。回去的时候,我们应该不会再乘坐这样的卧铺车了,提早一点预定,火车票是可以买的。虽然我很想占肖蒙的便宜,但是我真的也不想她再受这个罪。
要是空间足够,我现在一定是在捶胸顿足。当我下意识的想活动一下手脚的时候,突然又愣住了——肖蒙还在睡梦之中,她的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她的手搂着我的腰,而我的一只手,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绕过了她的身体,紧紧的搂着她。我的手心,正放在她衣服里面靠近小腹的腰上。而且,是在内衣里面。
我又想哭了,这一次,却是因为觉得幸福。
………【第六十章 回家真好(第一更,求票)】………
经过了长达28小时的颠簸和跋涉之后,我终于回到了我离开已久的家乡。本来我想用“阔别”这个词的,可是我离开得并不够久,更重要的是除了身后的一袋盗版光碟,我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让我享受那种衣锦还乡的心理。感慨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好意思的。
肖濛跟在我的身后下了车,她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是,这里真不错啊。
也许是,特别是如果她确实抱定了一种出门旅游的心境的话。
这趟旅程的最后10个小时尤其的颠簸,因为下了高公路,转上年久失修的国道。尤其是最后那几个小时,颠得我都晕乎乎的了。年久失修的公路连接的是一个陈旧而遥远的小县城。这里有好多建筑都几十年没有翻修过。
当然这也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它保留了这片土地上大多数地方几十年前的样子。甚至,还有相当大的一片地方保留着几百年前的样子。用比较专业的旅游术语来说,这里绝对是一个欠开,但是也绝对原生态,古香古色的古城。甚至,比较浪漫的想,这地方就像一个梦境。
我们下车的汽车站,在差不多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显得陈旧破败不堪,现在却也似乎没有更加的破败。我们在车站门口上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好多年以前,这样的摩托车就在这个小城里跑着。时光的拂照在这里似乎出现了某种停滞。甚至包括乘坐这种三轮摩托的费用——从车站到我家,两块。时间停留在了我离开的时候。更早的时间,停留在别处更古旧的屋子里。
一路上肖濛的相机就没停过。狭窄拥挤的街道,依然挂着供销社的牌子的商店,老墙上面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标语,甚至一只苍凉叫着飞过的乌鸦,全都被她贪婪的拍进了数码相机里。
肖濛惊叹的说:“这里像个梦幻之城。”
更让她惊叹的是,一条蜿蜒流过的河流对面半坡上那鳞次栉比的黑瓦房。灰的墙,黑的瓦,层层叠叠的院落和随处可见的古树。可惜我家不在河那边的半坡上,而是在靠近县政府的新城。说是新城,也没有什么和眼前这个时代特别合拍的建筑。政府和县委也在一个山坡上,被一圈常绿的老树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
肖濛认为这个地方很好的保留了时光的足迹,但是这里的人很多年来一直抱怨这里太闭塞,让他们和外界产生了严重的落差。可是这时候我没有心思为这些事情费神,让我苦恼的是,我突然想起快过年了,但是我走得匆忙,根本没有给我老爹准备什么礼物。只是在出前很随便的打了一个电话。
老爹肯定会很大度的说回来就好,什么也不需要。但是我自己明白,这是做儿子的失职。怎么办呢?我总不能送他一套盗版光碟吧,里面还有许多是**的。直接拿钱,那也没有多少可拿。
肖濛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把自己刚买来还没用地一个sony地录音笔交给了我。还振振有词地说:“抵制日货嘛。你说地。我相信老人家一定比我们更能正确对待这样地阶级敌人地产品。”她买地东西一般都不会便宜到哪去。同样是录音笔。也有300多地。但是她这支不管是外观还是性能。至少也得一两千。我老爹要录音笔绝对没用。但至少这算得上一件像样地礼物。
我说:“我怎么说。儿媳妇给你地礼物?”
肖濛伸过手来就想把录音笔抢回去。我忙说。开玩笑地。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表现吧。真是地。多少考虑一下别人地感受好不好?
我家住在县一中地教师宿舍里。那还是我妈当初留下地房子。我老爹在公安局上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子承父业。我对小强说过。我们家有亲戚在派出所上班。事实再次证明。我真地是个很诚实地人。
但是。都这么多年了。我老爹依然只是一个普通民警。甚至警衔都比我低。不是没上去过。后来又被降下来了。我只告诉他我在大城市找到了一份吃皇粮地工作。没敢说是警察。我怕他会受到严重地刺激。主要是因为我警衔居然比他高。
好在去年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光荣退休了。光荣不光荣那就算了。反正他退不退休。在别人眼里都没有多大地区别。我给肖濛说。我各方面都朝我老爹。她现在信了。
老爹接我电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肖濛要来,所以他看到肖濛,听到肖濛甜甜的喊一声“伯父”的时候,不加掩饰的就对我挤眉弄眼的说,比你妈强。但是肖濛觉得我老爹很不错,嘘寒问暖关心无微不至,还烧得一手好菜,我才现原来这也是遗传。但是,为什么没有更有用的东西呢?
晚上我和老爹住一屋,老爹好像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和肖濛肯定没到那一步。这很让我绝望。当然了,我们父子俩对这个问题心照不宣,只是表现出很想好好聊聊的样子。临睡前老爹却说,这都到我们家了,干脆,你还是生米煮成熟饭,别让她跑了,大不了,今晚我回避一下,不用最狠的这一招,我看你把不住她。
我吐血,有这样的老爹吗?
我没有对肖濛撒谎吧,我这么猥琐,不是没有原因的。
后来我和老爹不知道聊起了什么,时不时的哈哈大笑起来。更严重的后果是,老爹提出了两瓶都挥了一半的陈年老酒来,我跑到厨房里热了剩菜,又喝又笑的折腾了大半夜。这种感觉很爽,我们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一样猥琐,一样落魄的兄弟。其实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就老爹就偷偷的让我喝酒,然后我们一老一小疯子一样的跑到河里洗澡或者捉鱼。我妈起初觉得不可思议,到后来终于对我们父子绝望,走了。对她来说,这场婚姻只能是一个错误,撇下我们父子绝对是解脱,我们知道,所以我们都不怪她。
第二天我和老爹一直睡到了中午,我头昏脑胀的起来,肖濛抓住我的手可怜巴巴的说:“你怎么才起床啊,我饿坏了。”
我也饿,我知道我老爹也饿,冰箱里有他为了我的到来准备好的存货。但是我很不讲义气的丢下了我老爹,带着肖濛上街去吃小吃。肖濛高兴得要死,一条老街走下来,她的小肚子都鼓起来,像怀了三个月的样子。虽然冬天的衣服厚,别人本来是看不到的,但是她因为吃的太撑,不得不一只手拉着我的手走路,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不用说了,我接受了很多复杂的目光,嫉妒的羡慕的悲愤的惋惜的郁闷的……等等等。
我只能带着肖濛往人少的河边散步,我给肖濛讲小时候老爹就教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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