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看表,八点二十分,张洁约得人,约人的竟然迟到。柏拉图正吐槽着,张洁和慕辰来了,她欢喜她们一起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怪让人羡慕的。张洁一来,不大的包厢就开始变得热闹,她直扑过来,差点将柏拉图压扁。
柏拉图心道:“又扑!”她今日是‘被扑日’?一个个都不放过她,张洁滚旁边坐了,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柏拉图问道:“有好事要说?”
“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张洁用小包戳着自个儿的下巴,假装思索,“不过肯定有好事,我又甩了一个伪男友。”说的好像不是男人似的,柏拉图明白,张洁那些伪男友是相对于‘下定’的,没有定下来的,都是假的。张洁开始翻包拿手机,“不过我今天还看见一个劲爆的新闻,目睹,图图你猜猜看是啥?”
☆、第18章 过分的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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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猜的事情,大多出乎意外,惊喜连连。但柏拉图从张洁的眼中看出来的是戏谑与促狭,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柏拉图有些疲倦,所以话说得有气无力,还拖尾音,“我不知道。”她看了一眼张洁,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有话直说。
张洁笑嘻嘻的,慕辰的脸色有些黯然。那张片儿张洁让她看过了,看过之后心里怪堵得,原来柏拉图真的有地下党的女朋友了,只不过没有公布。那么亲昵的动作,眼睛都嫉妒的发红,她看了许多遍,最后像机器停止了运作似的,完全没力了。今晚过来,也不过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听柏拉图亲口说出来。
张洁把手机递给柏拉图,“你看。”
柏拉图一眼就认出了中午吃饭的地方,她和沈瑜。照片里她正帮沈瑜擦嘴儿,柏拉图看照片的这会儿,斜着眼睛看了看张洁,这姑娘怪八卦的。“你今天也在那?”
“嗯哼。”张洁怪神气,“我跟你打招呼,不过你眼睛里只有照片上的这位小姐,没看见我。”
所以你就拍照片丑我?“我当时心里正想事情,没看见。”
“两人还挺亲密,是你的顾客,还是女朋友?”
柏拉图坐了起来,这联想就不对了。她好笑的看着张洁,“你这是要审问我了?”
“你自己说。”
“这是我新招的员工。”
新员工。八卦错了方向?张洁刚才还一副拿住正主儿的心情蔫了,不过她也没很快就放弃。“那也不用替人家擦嘴,怪让人遐想的。”她嘟着嘴小嘀咕。她在慕辰那边又丢人了,还说是最近热门八卦,哎!又搞错了,不晓得慕辰会不会怨念她多事,搬弄是非。张洁识时务的偃旗息鼓。“招着人了,也不带过来让我们看看,我见那姑娘,挺美的,可是——”张洁拔高了音,“她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在屋里还戴墨镜。”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戴眼镜。”主要是遮挡向她投来的视线,柏拉图才不会说沈瑜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不能解释,一解释就更加有做贼心虚之感。
慕辰那颗拔高起来的心,又安定了,柏拉图没别人,是误会。慕辰问道:“那你为什么替人家擦嘴呢?”
“因为没有镜子,所以就替人家擦一下。”
多小一点事,慕辰怪自己多心了,可是看到柏拉图嘴唇上被咬的牙印,小小的一点儿,红红的,不看还真看不出来。柏拉图见慕辰对自己发愣,还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是领口纽扣掉了,还是脸上沾东西了,拿出镜子里左看右看,心道:“没有呀!”
柏拉图想起件事,之前吃晚饭的时候,房小媛和王晓松也这么看她,唇上留印了。特别明显的两颗牙齿印儿,说是自己咬的都没人信,方向不对。柏拉图掰扯道:“咳咳,怎么了?”
“没事。”慕辰垂着脑袋,睫毛在她的脸上打下深厚的阴影,看不清楚表情。哎!忒伤!但又有点乐观的想,可能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柏拉图作风一向正派,几乎让人插不上一点缝隙。慕辰扬起头笑道:“什么时候把你的新下属带来我们瞧瞧?”照片上看得总不真切,有时候跟拍摄角度有关,有时是灯光,有时是拍摄的人。
“等她熟悉业务之后,工作第一重要。”
果然是这样。慕辰也靠到了沙发上,美丽人生慢慢的人多起来,热闹起来,镁光灯不断的闪着,一群面无表情的人开始卸下面具,谈笑风生,群魔乱舞。三人躺在沙发上不说话,一天了,累得慌。张洁转头看看旁边两人,“我说。”张洁一开口,其余两人撇过头来,看着她。“我说,我要不要正儿八经的谈场恋爱呢?”
“这种问题你又何必问别人。”
张洁握拳,抱怨道:“图图最没人情味,就会打击人家的士气。是不是你们这些搞恋爱的,都特别的绝情,看穿了,看破了,笑我等众生是小儿科是不是?”
“从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是说,你要正经起来,我们也挺高兴的,是不是慕辰?”
慕辰道:“嗯。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认真谈恋爱的女人也是。”
“这还差不多。可是选谁好,谁能给我一场可以天荒地老的爱情。”张洁将头向后仰着,“玩得人好多,我就算想认真,可是也要有同样认真的人才好,在这样一堆人里,我真能找到我的披着披风戴着面具的夜礼服假面吗?”
无人应她。柏拉图只是尽可能的吸收这里的‘暧昧’之气,‘恋爱’之气,每次闻过这些气息之后,她才像充了电的手机一样充满活力。这些年,能补充的能量越来越少,爱之气也越来越稀薄,她担心她真的要老去,要死去。在死之前,想和别人一样交朋友,如果有缘的话,也许会谈场恋爱,告别这漫长无边的岁月。
之后慕辰问起韩资的事,“学姐有去过你那没有?”
“明天会来。”
“但愿大家都幸福。”
柏拉图笑道:“慕辰你还真是有心。”但这世上绝对没有人人都幸福的道理,世人不信,更加不信自己刚好就是不幸的那一个,人类的幻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很可怕的,自欺欺人的厉害。总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其实真的会,只要放眼一看就会明白,不管是谁,真正能幸福的毕竟只是那么一小撮儿罢了。
柏拉图恢复了精力,准备回家,一边想着家中可能杯盘狼藉的惨象。“希望她打扫了。”柏拉图自语道,回到家的时候,屋里黑黑的,有一股凉意,空调温度打得很低,柏拉图拍了拍手,灯亮了,她先去厨房看了,厨房已被打扫过,再打开冰箱,站在那,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然后关上,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来。沈瑜把她的冰箱上半层扫荡了一小半,这女人到底什么好胃口,这么能吃。
出了厨房,去了餐厅,长桌被抹得一点灰都没有。还算识相,没把鸡骨头吐桌上。回了客厅,先去角落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二十八度。再去沙发那看看,人已睡了,白色枕头白色被子,卷得格外严实,只露出脑袋。“睡得还真香。”柏拉图转身就走,就听身后‘扑通’一下,转过身就见沈瑜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被子打开了,露出里头一丝不挂的人来,柏拉图惊愕着,半天说不出话。沈瑜摔得这样重,她竟然不醒,而且谁会在人家客厅里不穿睡衣。
柏拉图把被子一卷,连人抱上去,重新安置好沈瑜,这才关灯休息。柏拉图走后,沈瑜睁开了那双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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