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快溜进去,坐到与他相背的餐桌旁,幸亏有高大宽阔的沙发椅做掩护。我尽量往里靠了靠,心想这真是绝佳的窃听部位!把卫衣的帽子戴上,随手抓了本杂志便佯装起文艺男青年。
一杯拿铁摆在面前后,我开始倒计时,寻思着一定要见识见识何兮耍的什么猫腻。但是,直至拿铁被灌进肚腹,那位大婶还没有出现。赫连意显然也是很着急,给何兮拨了通电话,问那位什么时候才能来。我在沙发后面感觉可笑,为什么不把大婶的电话给赫连意让他们直接联系呢?!
我看看手表,草!再等就四十分钟了,还不出现,耍什么大牌!端起拿铁,刚送入口中,便听到一阵女声传了出来:“让你久等了!”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我偷偷探出头,朝缓缓走来的大婶望过去,瞬间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听到赫连意惊呼:“怎么是你?!”
我赶快躲进椅中,努力平复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来的人是窦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耳朵竖起来,听到他们两个开始谈话。
“你怎么来了?!”赫连意的声音里充满不快,他从来没有对窦院如此不恭不敬。
“很惊讶吗?!”窦院很轻快地说,“难道我就不能与你见面?!”
赫连意放低声音:“如果你依旧抱有那种想法,那就抱歉了窦院,恕我不能奉陪您!”
什么“想法”?!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此刻百感交集,怎么感觉事情很不简单?!似乎感觉到赫连意起身要离开,我回头看了一眼。
“赫连意!”窦院的声音威严而强硬,“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何兮为什么这样安排?!”
赫连意站立片刻,还是悻悻地坐下,叹息:“你们究竟谋划了什么?!”
“谋划?!”窦院放平语调,不置可否,“只是公平交易而已,各取所需。”
赫连意问道:“小兮要与你交易什么?!”
“这么说吧,她偷窃你的实验材料之前,曾向我递交过辞职申请书。”
“你早就知道实验材料被盗的事?!”
“我一向是个爱惜人才的人,她要辞职,我自然不允。据我所知,她是因为你才调到这里工作,可是为什么又会主动提出辞职呢?一定有什么原因,我便百般追问她。她显然很不愿意透露,只是问我放她离开的话有什么条件。”
我与赫连意都认真听着,莫名紧张。
“我的条件便是,永远不得接近你。” 窦院继续陈述,语气冷淡,“她是个聪明人,想必她知道我并不是等闲之辈。”
“是你逼她离开!”赫连意咬牙切齿。
“笑话!若不是你如此无情回绝了她,她怎么可能执意要走!赫连意,你才是逼她离开的人!”
我躲在椅背后面,闭目长叹,暗想这窦院长原来却不是个善类!
“但是我没想到,脱离了医院组织后,她却偷了实验材料,这将会给医院带来巨大损失!”她显然对何兮偷窃实验材料的事非常生气,“我定不会饶了她,所以我派人去找她。没想到过了几天,竟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她。”
赫连意质问窦院:“是你报的警?!”
听到赫连意怀疑报警的事,我倒吸一口气,却听窦院回答起来。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惊动警方,而是去医院与她再次交涉。我不能让她不劳而获,这也是出于对你的保护。”
“我不需要你保护。”赫连意沉声说道。
“呵呵~其实我就特欣赏你这骄傲的自尊心,明明很受伤很无助,却一直隐忍着不说。”窦院长突然和善起来,让我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言归正传,我本来是要威胁她交出实验材料的,没想到她却主动提出与我交换条件。”
赫连意马上追问:“什么条件?!”
“她大概爱你深刻,又恨你入骨,想到自己可能失去明天,还是希望在走前帮你完成最后一桩大事,就是申请国自然的事。不过,她说,她虽再难得到你,却不想你被自己的学生误了终生,她要我与你相亲。”
我草!女人心海底针,我算真正领悟了!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手,这存的是什么心!!!我气愤至极,她一个将死之人还要想尽办法破坏我们的生活!我握紧拳头,对何兮的恨再次升腾。
赫连意继续提出疑问:“那么去日本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威胁我放弃唐棣?!”
什么?!威胁他?!他们去日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听上去乱乎乎的?!
“赫连意,这么长时间了,你该想好了吧?谁才会在事业上助你一臂之力,谁才会让你在仕途上一帆风顺,谁才会给你长久安逸的幸福!”
我草!我听出来了!她窦苓在对赫连意表白!一直以为窦院是看在赫连意是正直有用的人才,所以从医院领导角度出发才会对赫连意倍加关心,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赫连意重新夺回主任的职务,至晋升到心脏中心主任,再至升到副院长,这一路走来竟真的都是窦院在起作用!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对赫连意起了非分之想的呢?!草!
“我承认你在工作上给与我很大帮助,可是你对我提出的无理要求,恕我实在爱莫能助!”
“你这是借口!你别忘了,是谁帮你给思姝办理了户口,是谁让你宝贝女儿顺利入学,是谁替你将流言蜚语打压下去,又是谁争取到了让唐棣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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