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持螯,目酣神醉,我们三个男人简直是得意忘形。白茅一醉,嗓门就倍儿大,乌啦啦地喊着“今朝有酒今朝醉”,冲着我的酒杯就撞过来:“唐棣!你果然给赫连意争了一口气!我敬你!”
我嘻嘻笑着:“老白!你要不要考个院士玩玩啊?!哈哈!”
“我…我准备当个院长玩玩呢!”白茅一仰头又干了,“到时候赫连做副院长,就这么定了!”
“你别做美梦了!”赫连意摇头微笑,“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名利与我无关。”
他说的是实话,我知道他从不慕名利,他希望的只是我能学业有成,他说我如果能够出人头地,有朝一日他若累了,就可以毫无牵挂地功成身退。
当晚是何兮驾车送我们回了家,我和赫连意全部酩酊大醉,毫无形象可言。
磕磕绊绊回到家着实不易,我凭着一点清醒,抱着赫连意进了卧室,两个人双双摔到床铺上,心里甜蜜又踏实。我撑起身体,睁着朦胧的眼看他,那个醉眼似琼琚,丹腮若赤玉,吐气如兰的人儿,此刻也在微笑地与我相视。
“我的梦想实现了,老师!”我轻柔地吻上他的朱唇,喃喃不休。
舌搅华池,忘乎所以。他仰起头,出乎意料地配合我的索求,嘴里还时不时呢喃着:“实现了,都实现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像受了鼓励,极尽全力讨好他,希望在爱的世界里让我们获得双赢。他的嘤咛、颤栗,他的□□、抽泣,他的叹息、求饶,他的每一个反应都被我看在眼里,我想尽量做到温柔,可总是事与愿违。
苦战到凌晨,我终于善罢甘休,看着喘息不断且大汗淋漓的赫连意,疼爱之情油然而生。抱着他冲了热水澡,两个人才算彻底醒了酒,相互依偎在被窝里,听着时钟滴答滴答走个不停。
“老师…睡了吗?”我激动得难以入睡,侧头看看赫连意,“我。。睡不着…”
他闭着眼睛,似乎疲累不堪,我开始内疚,他又悄声说:“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收紧搂着他身体的手臂,把被子往上塞了塞,说:“好啊!”
“很久很久以前…”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声音越来越小,“有个青年,在医学院念书,有一年,他参加了研究生考试,他…他考了生理、生化、病理、药理、免疫、微生物、内科、外科、诊断……”
话说到最后我什么也听不清了,只听到他绵长的呼吸声,温软无比,令我安心。我看着天花板,遥想曾经的自己,幻想过远走高飞,远离自己所在的生活,只因心无寄托。而现在,我再也不能轻易去触及那个梦,因为身上多了一个人对自己的期待,和许许多多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责任与,爱。
作者有话要说:
☆、各不相谋,独断意决
不得不承认,爱恋是任何因素无可企及的动力,它自始至终催化着人的内心,让你达到意想不到的高度。我爱他,不光因为他温润如玉的样子,还因为,和他在一起时,我的样子。我爱他,不光因为他为我赴汤蹈火,还因为,为了他,我能取得的骄人成绩。
成为赫连意的研究生,我和他便能光明正大的每天粘在一起。这天早晨,我呵欠连连地挣扎起来去洗手间洗漱。一进门就见他对着镜子里的我,凝眉紧锁,一副怨天尤人的表情。
我拿着牙缸接水,仍然感觉他在盯着我看,我吐了漱口水,继而问他:“干嘛一直看我?”
他歪过头,露出脖子上一点紫红色的印迹。我一目了然,低下头继续刷牙。他便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以后给我收敛点!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我抬头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他,嘲笑他现在的反应:“老师至于如此敏感吗?!只不过一个吻痕而已。正常成年男性都会有的。”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继而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有人问起来怎么解释呢?!嗯…。不小心碰到的…。机械性紫绀?嗯…。对!机械性紫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惊奇于他异于常人的思维,“机械性紫绀”!亏他想得出来!
直到出门去医院,再到交班后查房,他都因为脖子上的“机械性紫绀”而耿耿于怀。我的主动搭话、牵手、讨好、道歉、求饶,他都无动于衷。从交班室出来,我悄声追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贴着他说:“老师不要这么小气嘛,大不了…大不了今晚让你还给我一个!”
他一听这个荤话,当场暴跳如雷,目赤脸红地就把我赶了出去。
中途我去急诊门口接了个快递包裹,等返回CCU时,他正带领同志们查房。我偷偷溜到队伍里,以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却不想还是被赫连意捉个正着:“唐棣!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去了?!
“呃…”我挠挠脑袋,“那个…我去帮忙接收科研项目的设备!”
他皱皱眉,眼神不善:“刚才找你回答问题,你人一直不见踪影,那么你现在说说,心脏科重点查体项目!”
我一瞧这架势,分明还在气头上,要□□裸地报复我。我心想小样儿的,还真是小肚鸡肠!
“那个…查体嘛…”我看看病床上的患者,又看看赫连意的脖子,大声说道,“要查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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