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手术日,查房便很快结束。刚一结束,就有一群家属涌进办公室,手里拿着锦旗、鲜花,还有各种水果,笑盈盈地走近意博,为首的就是昨晚动手术病人的女儿。她握住意博的手,连连道谢:“我们特地来感谢赫连主任,没有您争分夺秒,就没有我父亲的今天。”意博展笑,说到:“这是医生的职责与义务,您不需要送礼物,还是拿回去吧!”
家属三五成群,有的在病房外面贴上了感谢信,红彤彤的大纸挡住了一面墙;有的给各位医生分发水果;有的拥着意博千恩万谢,意博不好意思地回绝递上来的礼物,口中一再表示:“真的没有必要,我们对待每一位病人都是如此,这是责任,不是邀功!”家属说:“我们不是贿赂也不是谄媚,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与由衷的感谢!”无奈,我们早就吃上了送来的水果,意博便不再推辞。
此时白茅进来把我从人群里拉出来,嘱咐我:“莫湑已经下去准备手术了,我下去稳住他,过半小时你拿着病历下去,别告诉赫连!”我把橘子塞进嘴里,点头答道:“没问题!”
我转身看着墙上的感谢信,看着我敬爱的老师的名字,既自豪又欣慰,我想对全世界人民宣布,我爱慕的,就是这样一位业精技神、兼善天下的人,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
我取走白茅给我准备好的病历,趁意博不注意便溜出心脏科,快速下楼走进导管室。按铃进去后在污染区等待白茅,紧张得心脏嘣嘣乱跳,心中默念着白茅嘱咐我的话。
恰巧莫湑从更衣室出来,撞见我杵在原地,他皱眉问我:“你怎么在这?!”我更加慌张,支支吾吾地答道:“那个…我…我找白老师签字!”
他眯眯眼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便进了手术室,听见他大声对白茅说着:“唐棣说找你签字。有什么着急的事非要跑这来?!赶快打发他离开!”又听白茅说:“好的主任,我去去就来。”
便见白茅匆忙从手术室出来,箭步奔到更衣室,半天才出来,我的心都快蹦散了,时间似乎异常漫长。他出来后我不满地埋怨他:“慢死了!刚才撞见了莫湑,怎么办?!他会不会怀疑?!”白茅竖起食指,示意我压低声音,同时把一串钥匙塞给我,叮嘱我:“快去快回!”
我拿上钥匙,忙不迭地离开手术室,竟慌不择路,连续走错方向。好不容易到了莫湑办公室前,竟被意博的来电打乱阵脚。我偷偷接通电话,只听那边意博嚷嚷着:“跑哪去了?心电图没贴,化验单没贴,病程也没记,你是不是要造反?!”
哎呦喂!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忙说:“不是还有采采?!”
“我就要你干!”意博吼着。
我窃喜,开他玩笑:“老师,要不要说得这么露骨啊?!嘿嘿!”
似乎是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有歧义,便听那头猛地切断了电话。我暗自痴笑,什么叫“我就要你干!”,我想都不敢想啊好不好!脑海里又飘过他赤裸的身影,心率突然就提了上去。
糟糕!什么场合居然在这里想入非非!我靠!耽误了大事,白茅非弄死我不可!
我看看周围没有人员出入,快速打开莫湑办公室的门进入,关上门后,便开始翻找“证据”。办公桌一共五个抽屉,三个上了锁,光找钥匙就费了老劲。打开后一看,有银行卡,有申请书,有攻关项目表,但却没有关于上次医疗事故的材料,以及那份重要的病历。
再找书柜,书多杂乱,我只能一本一本地翻看,说不定就有什么神秘资料夹在里面。真是揪心,时间过了二十分钟,我却一无所获。书柜全无我所要的东西,而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都看过了。实在不行,我连沙发夹层都摸了遍。仍旧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不行,不能空手而归,我又打开他上锁的柜子,仔细翻查,却发现一张奇恒药业开出的支票。
一百万!我大喜若狂,什么都不需要,单这一张支票,就足够端了莫湑的老窝!我如获至宝,匆匆迭起揣进口袋,心想,老匹夫,你等着瞧吧!
我草!抬头发现桌子上摆着电脑!我这智商为负啊!居然忘了打开电脑看!但是手伸到了开关上,便被敲门声打断,我赶快噤声,站在原地不敢出气。幸亏进来时反锁了门,现在心脏咚咚地擂着我发晕。搞不得间谍工作啊,我暗想。
所幸敲门者片刻便离去了。我看看时间差不多,手术应该快到时间,电脑就不看了。我探头看走廊无人,便飞速奔出,又抓紧时间返回导管室。护士叫我在外等待,说手术少顷即将结束。护士进去不一会,便听见莫湑又问:“怎么又是唐棣?多少份病历没签字?你们整天都忙什么!”又听白茅尴尬地回应:“这个…病案室返回的病历,有笔误。那个主任,我先去一下。”
他出来时我迫不及待地想对他说我的收获,但却让他一个眼神堵了回去,他接过钥匙快步走进更衣室,又快速返回来,低声说:“先回去。”
“哦!”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转身离开导管室。
作者有话要说:
☆、抽刀断水,借酒消愁
隆冬时节,万物萧瑟。急景凋年,大概是人们的医保卡被刷光了,医院显得冷清了许多。我哼着小曲,攥着奇恒药业的天价支票,心里甭提有多美了。寻思着,若是凭借这一纸支票让莫湑翻车,那么意博便能昭雪,到时候我定要趁机向意博表白!向他倾吐我每日每夜无尽的思慕,我要让他知道我会做他的左膀右臂,我会努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和他齐平,共同完成伟大的事业!
所有的美好憧憬,在看到意博那板正的面容时,灰飞烟灭!他交叉双手,坐在椅子中,仰视着我。我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杀气。孟采采一个人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我心想完了,逃不过挨骂受罚之苦了!
我主动请罪应该会量刑吧!我踱到他面前,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仍旧没有反应。我收起笑容,清清嗓音:“那个…老师…我…”找个什么说辞好呢?!对!“老师,我腹泻!”
“一派胡言!”他一拍桌子,吓了采采一跳,我心想事大了,不得了,真生气了,便听他又说:“昨天下午到现在,饭都没顾得上吃,哪来粪便让你泻!”
采采“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她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说:“老师是怕你饿坏了身体,打算请咱们吃午饭,却怎么也找不见你。谁知道你死哪去了!”说完用力戳了我的头。
“原来是这样啊!”我看着意博躲掉的眼神,上前又追问,“老师要开恩啦?!”
意博假装看着电脑,低声说着:“看在采采努力工作的份上,顺便带上你!”
我笑逐颜开,坐在他对面,特想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我:“老师总说违心的话,不感到惭愧吗!”
他马上从椅子上弹起来,一个暴栗扔过来,训斥:“你如果得寸进尺,今天就走人!”说完离开位子,大步流星地出了办公室,剩我钉在椅子中,幸福满满地痴笑。
当天中午,意博拉上白茅,带着采采和我,浩浩荡荡地直奔星辉大厦。一进去我和采采便像进了大观园,左看看右摸摸,啧啧称奇,如此豪华的饭店,我们这等屌丝级学生哪体验过。
白茅伸手递给我一张纸巾,我问他:“干什么?”
“擦擦口水!”他都不屑于直视我!
“切!”我扭过头,表示不服气,“等我赚钱了,我要去更棒的地方吃饭!”
白茅讥笑:“你有没有发现,电影里凡是有人说「等我」如何如何时,一般都是会死!”
我怒目圆睁,一掌擂向他后心,他一个小跳轻松逃开,我仍不放弃,追着他要痛扁他一顿。逗得采采咯咯大笑。而意博频频摇头叹息:“为老不尊,为老不尊啊!”
说完他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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