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艰难,人生孤独。”这是赫连意醒酒后的第一句话,夹杂着诸多的落寞与悲惋。
我注视着他宁静的容颜,那饱含疲累与怅惘的双眸,若折射着世事,似参透了人生。我俯身而下,轻轻亲吻他的双眼,恨不得把他全部的忧伤吸摄入自己体内。
何兮笑里藏刀,赫连意心里定是相当难受,看着这样颓丧的他,我不知如何安慰:“老师,国自然实在申请不上,那就…那就编吧!说不定在那个死胡同的尽头,存有另一个维度的天空,有另一个奇迹。”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沉心静气地看着天花板,片刻后才缓缓转颈向我,面带微笑,满眼温柔,轻轻说道:“对不起…冷淡了你…”
我愣眼巴睁地盯着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等到消化掉他的致歉,我的脸已经渐渐烧了起来:“老…老师…我…”
“你?!”他略挑眉眼,哂笑不已,“愣头呆脑,小肚鸡肠,活脱脱蠢蛋一枚!”
我瞬间沉了脸色,满头黑线,支撑着手臂俯身瞪他:“你!尖嘴薄舌,冷面冰心,就是刺猬一只!”
他皱眉瞧了我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翻了个身便佯装睡觉。我猛然扑过去抱住他,使出浑身解数在他身上耍赖:“哎呀,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师还真是不识闹!只不过说了两句,又不理我了!”
他使劲挣脱我的搂抱与吻咂,活生生一只大虫在我怀里来回蠕动,不出两下便让我的老弟活了起来。这可不得了,晨起第一弹,不发非好汉!我三下五除二扒了他裹在身上的被子,露出他赤条条、白花花的瘦长身子。
他顿时急了,双腿胡蹬,双手乱推,嘴里还不停恼骂:“蠢蛋!大早上你发什么情!”
我用蛮力攥住他的双臂,最后干脆一下子压了上去:“你昨晚酩酊大醉,是我大老远背你回家,是我给你洗了身体;你不但呕了我一身,还爆打了我一顿!老师你说说,你该当何罪?!”
“呜~~野兽!”除了头部,他没有能动弹的地方,“放开我,嗯~~我不想做!”
“哼!老师今天说了不算!你还是老实一点,省得事后又哼哼唧唧~”
在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之下,赫连意同志与唐棣小朋友在自家被窝里,痛痛快快共度了一个云舒霞卷的美好清晨,那感觉真可谓是…畅快淋漓,爽透肠腑!
事毕,他如搁浅的小干鱼,晒在我灼热的目光下,大口喘息,阵阵咒骂,嘀嘀咕咕:“王八蛋…反了…反了…”
我得意至极,反正自己心情大好便是,管他骂什么。搂他入怀,抚顺他的胸口帮他顺气,轻轻问他:“为什么要去日本?!”
他调稳气息,微红的脸上又现出清严淡漠,长吁一口气,他说道:“窦院…派我去日本交流学习…顺便…顺便进口一批大鼠…”
“哦?!是嘛!”我坐了起来,若有所思,“那国自然怎么办?”
“申请书我差不多已经写好了,就差最后校对与修正。”
我一拍大腿,亢奋不已:“太好了!我还没出过国门呢!不行不行,护照护照!得抓紧时间办护照!窦院太体贴了,简直就是及时雨!”
赫连意吃力坐起,靠在床头摸索着找睡衣,同时说到:“你不能去。”
我大吃一惊,不明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又不花你钱!”
赫连意回过头皱眉蹙额地看了我一眼,继而摇头叹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的眼神一刻不停地盯着他,心里又急又气,“不是说好了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你走去哪,我跟去哪!再说了,说是出国交流,还不是玩一趟!多带一个家属怎么了?犯法了?!”
他穿好睡衣,软绵绵地下了地,不急不慌地回应:“窦院吩咐,不许带家属。再说时间又不长,少则一周,多则半月,去去就回,不劳费心!”
“哼!”我愤慨万分,极不情愿,追逐他到卫生间,“谁为你担心!我才没有!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带我去!”
他忙活着洗漱,听了我的话后,突然腾出一只手拍上我的脑袋,嘴里含着牙膏呜噜呜噜地喊着:“没错!我就是不想带你去!我们都走了,谁照顾思姝?!你马上就要考执业医师了,老想着出去玩,这成何体统!”
我颇为不服,但无力辩驳,他说得都对,都很现实。执业医师考试近在眼前,像我这种笨鸟理应先飞。倘若连此类初级考试都不能通过,那我的颜面何在,岂不毁了自己的高大形象,以后还如何在医院里立足,又拿什么吹嘘自己超人般的智商。
所以,考虑到横亘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大山,最后我还是妥协了,不再要求与赫连意一同去日本。而是万分不舍地于周一早晨送赫连意前往火车站。路上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药要按时吃,不要闷在酒店里,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放心吧。”他笑眯眯地看着一脸正经的我,又似回想起什么,忙翻找口袋,“对了,我把国自然委员会地址给你,等下周把申请书送过去吧。”
他把地址单塞进我口袋,又叮嘱:“把思姝照顾好,不要老吃泡面,她正长身体的时候呢。”
“哎呀,这个问题唠唠叨叨几天了!”我把车子停靠在车站附近,下车帮他取行李,“春夏之交雨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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