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为什么?”
“怕你一开口,他就会失去什么!”
他怕失去什么?我转过身看着玄晋予的背影,难道他怕失去我?好几次想开口叫他一声,可就是张不了嘴。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背影愈加的清冷。人生二十几年,谁还没个把暗恋的对象,他难道就没有吗!那日在白砥直家,他已经知道我有喜欢的人,如今只是被他知道我喜欢的人就是庄曜。其实,我相信,玄晋予早在那次他救我时,他就应该有所怀疑了。只是直到今日,他依旧装作不知道而已。
本来第二日,还打算去香山看枫叶,发生昨天的事情,庄曜和雨时提议回去,玄晋予也说要回去,我是没开口。月溪和闾游有点抱怨,说还没玩够,四天的行程硬是被我们改成了三天。
回Z的高铁上,月溪和闾游起初还唧唧歪歪讨论着,看我们四人均是沉默不语,两人也不再说话。
从昨晚开始,我和玄晋予就一直没说话。现在我看着窗外,他闭目养神,时不时接个电话。好吧,我承认我们在冷战。战争这回事,只要他愿意,不觉得累,我可以奉陪。
下了高铁,出了站,我们依旧没有说话,直到高建瓴的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我更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
高建瓴目光扫过我之后,帮玄晋予将行礼放在后备箱。两人挨的那么近,两张脸都快贴到一块了,高建瓴的嘴就一直说个没停,虽然听不到,但我看到玄晋予抿唇笑了笑。
就在出站时,我还在责怪自己不应该与玄晋予冷战,毕竟错的是我。现在看来,我大可不必自责。他和高建瓴至今纠缠不清,又凭什么来要求我。我愣愣的看着地面,心里暗暗的发狠。
玄晋予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向他,在他欲要开口之际,我快速的闪人,坐上计程车,扬长而去。
☆、无师自通
我看着日历,今天已经第六天了,也就是说玄晋予出差已经快一周了。他上次说两天就能搞定,算上来回的时间,昨天也应该回来了,这厮是打算躲在墨尔本不回来了吗?
我敲了敲沙博的桌子,“发个消息给玄大,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好多文件需要他签字。”
沙博摇摇头,继续做材料,“我们做下属的,从来不敢过问领导的行踪,要问你自己问去。”
我努努嘴,回到自己的位置。廉二爷走了过来,笑道,“怎么,跟玄大怄气呢?”
“我跟他有什么好怄气的!”我无视孙廉,去茶水室倒水。
孙廉不咸不淡的说道,“爱是藏不住的,闭上嘴巴,眼睛也会说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白了廉二爷一眼,用茶杯挡着脸,开始喝水。
沙博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嘟囔道,“沈岚同志,别把我们当瞎子,你跟玄大的事情,所里谁不知道!你们那点事早已经不是新闻,上不了八点档了,最多就是午夜场。现在所里早已经不八你们的事情了。”
我一口水喷在了屏幕上,抽纸巾时,又碰翻了整杯水,一滴不漏的全部洒在了键盘上。这是玄晋予刚为我配的电脑,这才一个月,就坏了。我气的要吐血,欲要发火。沙博见情势不妙,拿着玄晋予的车钥匙,转身就跑。
“我跟玄大……”我们才刚刚开始!他们已经不八卦了?他们也真是的!
廉二爷笑道,“玄大从不招女律师,所以你一进所,就成了全所八卦的对象,当然,都是背后议论议论。后来玄大为你善后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瞎子也开眼了,也就你,睁眼瞎。”
好吧,我承认我睁眼瞎,我不仅睁眼瞎,还是缺心眼。老太太说过,天下之大,也大不过我缺的那块心眼。
孙廉打了电话,让人来修电脑。我抱怨着,“不是说键盘防水的吗?”
孙廉没好气的看着我,“你那可是六百毫升的水!亏你好意思,用那么大的杯子喝水!”
电脑坏了,我就可以不用工作了。我是不是应该发个消息给玄晋予,告诉他电脑坏了,问问他是重新买一个,还是等电脑修好?如果电脑一时半会儿修不好怎么办?我就可以再问问他,这几天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上班,且不算我旷工?
沈岚,你怎么这样!想发消息给他你就发嘛,干嘛找这么多的借口。我拿起手机,放下手机;放下手机,拿起手机,来来回回无数遍。
“你发个消息会死啊,”孙廉叹道,“你们这些女人,就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好像都是应该的,就等着男人主动。也不想想,我们男人累不累?一边要拼死拼活的工作,一边还要嬉皮笑脸的哄你们。你们就没说体谅一下,真搞不懂你们!”
“你搞不懂就对了!”我收拾包准备下班,“女人是本书,男人是头猪,难道我能指望猪能看懂书!”
说完,自己先笑了,依照这个逻辑,玄晋予也是头猪。
十天之后的下午,玄晋予回来了。他回到所里时我不在,等我回所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这厮,一走就是十天,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个短信,没有一个字,他不该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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