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地上掉的这个是你的香囊吗?”
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来自身后,熟悉到却涟漪不用回头,甚至用手指头想就知道是谁。
几乎是那句话刚进耳根的一刹那,强烈的不适感直冲天灵盖,她全身的汗毛都耸立起来,成了严阵以待的野刺猬。
颤巍巍地转过身,看清了玄明轩的脸。
“是我的。”却涟漪脱口而出,蹙着好看的秀眉,刚想弯腰去捡,但对方动作更快,先他一步把香囊捡了起来。
绣了木棉花的芙蓉色香囊就这么静静躺在他的掌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却涟漪总觉得那只原本很喜欢的香囊已经被这个恶心家伙的气息浸染了,根本不想去拿回来。
忍住想把他踹飞的冲动,她故作镇静地挤出一丝笑:“仔细一看好像不是我的呢,应该是别人掉的吧。”
她声音不大,淹没在周遭的人流中。
擦肩而过的人推推搡搡说说笑笑,除了玄明轩更是无人听到这句话。
而沈酩殷与他们,就隔了不足十步的距离。
他冷着一张脸,双手环在胸前,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在大臂内侧,再往上看,就是男人强撑着的一双淬了毒的眸子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二人。
楼云衔的手还搭在他肩上,突然听到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便也懵懵地抬头顺着看过去,但当看清那是谁,彻夜宿醉的酒气立马烟消云散。
他不确定地偏首:“那是蕙安郡主吗?”
“怎么不是,”沈酩殷好笑地哼了声,愠怒不掩:“不愧是小郡主,身边根本不缺人。”
察觉到这人的气压越来越冷,楼云衔眼疾手快地把人拉走了,还美其名曰地说“先去庆祝”。
但他俩走得快,没看到却涟漪把玄明轩糊弄走后踩了香囊几脚的一幕。
小姑娘气呼呼的,两颊也变得圆滚,绣花鞋连续抬高,一点儿都不客气地踩上去,等气焰压下去不少,才心疼地去看已经变形的香囊。
悔不当初地呢喃起来:“早知如此就不把你带出来了……”
—
直到日暮黄昏,直到最后一个叹气摇头的学子离开,却涟漪都没有等到沈酩殷。
藏在手里的重金折扇被她来回打开又合上几十遍了,但属于它的那个主人就是不露面。
无计可施之下,却涟漪只能登了齐云侯府的门。
她的本意是不惊动屠氏偷摸来这一趟,但刚拐入琳琅大街正巧碰见了侯府的小厮,得知屠氏夫妻俩进宫了不在。
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却涟漪也大大方方地走了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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