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故意用不怎么礼貌的眼神在小姑娘身上打量一遍,最后停在那双流光溢彩的杏眼上:“蕙安郡主,你觉得你哪里值得我跟踪?”
被怼得愣住,却涟漪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多出两抹燥热,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这么漂亮又柔弱的女孩子哪里不值得。”
“柔弱?你?”
短短几个字,便将沈酩殷的脸色崩出一道裂缝,他故意用手比划着说道:“柔弱的女孩家可不能一拳打碎这么大的瓦片。”
“那不做数的!”却涟漪着急辩解,嗓音里带着她不自知的娇嗔:“我在其他方面还是很柔软的。”
其实她自认为脸皮还是挺厚的,但耐不住情绪一上来就不受控制地发红,这不,原本白皙滑嫩的巴掌小脸立马像个熟到一半切开了的梨子。
沈酩殷懒得跟她讨论柔不柔弱的话,抓了把后脖颈,犹豫道:“我手里有幅荆山大师的《霜原雀》,有兴趣吗?”
荆山大师的《霜原雀》?
却涟漪眼里开始发光,克制住心口的狂喜,还在维持最后的矜持:“可是那很贵吧,我没那么多钱。”
“不要钱,”沈酩殷顿了顿,将原本准备好的恶劣话术吞咽下去,变成了全然不同的模样:“你再送我个别的东西当做交换便好。”
“可我之前送给你的东西你明明都不要的。”
“那就当我现在又想要了吧,你大哥既然回来了你也应该要从我家搬走了吧,就当我心情好。”两只小臂交叠搭在最近的石头栏上,姿态慵懒孤高。
盯着他的侧颜瞧了会儿,却涟漪很是郁闷。
他这么想让她搬走吗?这么不想让她碍着他的眼?
鼻头又开始发酸,但这次却没有莹泉喷涌。
“可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少女鸦羽倒垂,小嘴轻张,生来就明艳的五官以最和谐的比例搭配在一起,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说完,她又急忙低下头,把眼底仅有的困顿窘迫藏起来,但止不住声音还有点压抑:“你那么凶,又不愿意跟我多说话。”
“我很凶?”这次轮到沈酩殷错愕了。
却涟漪不擅长暴露自己的脆弱,尤其是在他面前,以前便是如此,就好像这份求饶像极了撒娇似的,这种生涩又无法自我掌控的感觉,让她胆怯,甚至叫苦连天。
从唇边蔓延出来的话息是软绵绵的,像是街边买的某样特色小吃,粘牙极了:“你就是很凶啊,都把我凶哭了。”
“那是因为你在惹我生气。”男人音色微哑,带着难以察觉的不自在。
却涟漪急了:“我才没有呢!”
被他信口胡诌的栽赃弄得心里格外不舒坦,瞪了眼这个高高挂起的男人,心头涌现想给他一脚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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