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这粮食哪有够吃的时候,等天暖和了去远处的山林中打点野兽,勉勉强强维持秩生计罢了。”
“哎,这年月不太平,国家年年打仗,兵荒马乱的,山匪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民不聊生,天干地旱,有地没粮,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唉,谁说不是呢,村长,您不坐会儿了。”
“不了,照顾好娃娃,明天给你家送点粮食。”
“嗳,知道了。”
老村长回家了,大花娘抱着小长安,撩开衣襟,喂了几口奶水,还真的不哭了,使劲吮吸着。
小长安终于吃上了第一口奶,内心感激,“感谢大花娘,感谢老村长……”
大花娘边喂小长安,边目视远方,盼望着丈夫早点回来,不断喃喃自语:“近些日子外面不太平,听说死了不少人了,有的是被抢劫了,有的是被士匪杀死的,好担心啊,老天爷,保佑女儿和夫君吧,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归来吧……”。
大花爹一早抱着大花出去看病,至今未归,大花娘哭泣着祈祷上苍保佑,等至深夜,眼皮打架,困倦上涌,搂抱着婴儿般的赵长安沉沉睡下。
日子一天天的过,大花爹和大花再也没有回到小山村。
大花娘抱着小长安,紧紧靠在怀里,站在院门口,默默的数着日子,痛苦的脸上憔悴不堪,怀有一丝渺茫希望的眼神无助的目视远方,如望夫石一般伫立,寒冷的微风刺痛着皮肤,大花娘浑然不觉,麻木的脸上,少了一丝红润,多了些许苍白。
半年时间在痛苦等待中熬过,大花娘双眼失去了最后的神彩,空洞无神的双眼渐渐的合上,双手无力的垂落而下,重重的倒在了大门口。
小长安内心大呼:“哎呀妈呀,又死了一个娘,完蛋了,小爷咋这么倒霉,今后没奶喝了,呜呜呜……”
小长安幼小的身体慢慢的爬到大花娘身边,小手不断摇晃,却没多少力气,晃不醒逝去生命的人。
弱小的小长安晃了一会儿,咿咿呀呀叫了几声,似乎累了,躺在大花娘身边,蜷缩着身体进入梦乡。
踏踏踏,踏踏踏
一阵马踏嘶鸣,几十名山匪举起无情长刀,桀桀桀怪笑着冲入小山村,见人就杀,搜出钱财粮食带走,女人惨遭蹂躏,凄惨至死,男人奋起反抗惨遭无情屠刀分尸,老村长死不暝目,众村民逃跑无望,最后难免屠杀的悲惨命运。
“桀桀桀,老大,这里还有个男娃和一名刚死的女人。”
“他娘的,晦气,赶紧扔枯井里,眼不见心不烦。”
凶神恶煞的山匪抓起幼小的小长安,如提小鸡一般随手扔进了不远处的枯井中。
山风呼啸,寒风刺骨,小山村中几十户村民男女老少,无一幸免,残肢断臂,血染大地,死相凄惨,冤魂聚而不散,飘荡在山村中,伴随着呜咽的寒风,如孤魂野鬼般痛恨着悲惨的命运,无故冤死,天地不公,人心何在,软弱渺小,弱者的悲哀,强者的牺牲品吗?
“哎呀妈呀,这又是咋回事?要血命啦!”
小长安内心大骂,扑愣着四肢,在枯井中不断坠落,枯井很深,似连通了九幽地狱,漆黑一片,呼啸的风似索命的小鬼,不断拉扯着小长安坠向更深处。
一柄腐朽的长剑,深深地倒插在枯井地底泥土中,剑尖朝上,剑柄埋入土中,不断坠落的小长安很不幸的落在腐朽的长剑上,腐钝的剑尖刺穿了小长安干瘪的小肚子,从后背慢慢的冒出来,越来越长,长剑刺身减缓了下坠的冲击力,却痛苦万分,心如刀绞。
咿咿咿呀呀呀……
“什么…鬼…东西,疼死…小爷了!!……”
小长安大哭大叫几声,痛苦狂嚎,无力回天,满心不甘,刚活了半年,这是要完蛋的节奏吗?
小长安小小的身体无力的挣扎了两下,彻底晕死过去,腐朽的长剑贯穿小长安的身体,殷红的鲜血沾满剑身,一点一滴,慢慢的融入腐朽的长剑中,鲜血流淌,不断融入剑身,长剑越来越红,越来越亮,红光大放,充斥井底。
“咔咔咔,哗哗哗。”
剑身上不断脱落一层层锈迹,当殷红的鲜血彻底浸满长剑,层层斑驳锈迹褪尽,长剑终于变了样子,神辉萦绕,似龙盘旋,一道紫气自剑尖中冲出,迅速隐入小长安身体,神辉长剑迅速缩小,融入小长安身体中,消失不见。
小长安的身体快速愈合不见疤痕,周身紫气弥漫,包裹着幼小的小长安身躯,越聚越多,形成一个紫金色球体,球体轻轻一震,地底撕裂开一道缝隙,球体嗡鸣着滚入缝隙,缝隙快速闭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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