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煤凰,你就照我认识你那天的妆给为安化一个就好。”宋掷成微笑着看高煤凰。高煤凰小老虎一样对着宋掷成龇了龇牙,把另外的几个人逗得直笑。
“小凤凰,你认识掷成那天化的是什么样的妆?”周岭壑在一旁笑着问。高煤凰说什么也不想说,心里想,哼,第一天认识他那天就是第一次跟您说话的那天啊!您把我忘得多么彻底。
周岭壑见她笑着不说话,不无遗憾地说:“掷成,我倒是嫉妒起你了,你竟然比我先认识我们家小凤凰。”
一句当事人没有太在意的话,却在高煤凰和宋掷成心上激起了层层涟漪,两人飞快着互看一眼,同时低下头去。宋掷成更是心里没底,难道,岭壑已经像他玩笑里说的那么在乎高煤凰了吗?
化完了大家都乐了,还真是看不出。此时的云为安看上去就是一个打扮怪异、土不土洋不洋的怪咖。云为安照了镜子也笑了,笑着问高煤凰:“你第一次见掷成的时候是参加化装舞会?”
宋掷成在旁边忍不住笑了。高煤凰几个眼刀飞过去恨不得把他戳成筛子,咬着牙回答云为安:“哦,是啊,化装舞会。”
来看跨年电影的人竟是不少,大部分都是一对一双的情侣,像他们这种五个人两对半的情况倒不多见——傅启然今天的舞伴是个他爹安排的青梅竹马妹,他想方设法用了各种理由才把她甩脱,问他为什么不带那妹子,他说“我总觉着我要是跟她去看电影就像跟我爸看电影一个效果呢”。
傅启然去买的票,回来一看,商量好的剧情片竟然变成了部国外的恐怖片。
两个女生责怪他,他不以为意地说:“剧情片有什么意思,磨磨唧唧裹脚布一样,不如恐怖片来的利落。相信我,这个跨年夜,会让你们终生难忘!”
票买回来,不看也不成。
走去座位的时候,高煤凰挨着周岭壑。云为安本打算挨着高煤凰坐着,却一把被宋掷成拽住:“为安,你坐外面就好,若有人走来走去的,你一个女孩子站起来太不方便。”高煤凰坐在那里,心砰砰直跳,不敢偏头看过去,只感觉到昏暗的灯光里,宋掷成走过来坐到了自己身边。
熄灯之前,周岭壑拉着她的手说:“不要紧,害怕就把眼睛闭上,拉着我的手。”高煤凰感觉到旁边的宋掷成有意无意投过来的目光,对周岭壑说:“不会呀,我天生胆子大,一点儿都不害怕。”哎,也不知道高中的时候是谁,看了鬼片一夜不敢闭上眼睛睡觉,就怕闭上眼睛“好朋友”会来找她。
电影好看不好看,吓人不吓人,高煤凰其实一概不知道,因为整个晚上,她的注意力全没在电影上。宋掷成就坐在她身边,闻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淡淡的酒香,就想起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令她脸红心跳的事。她只注意到,云为安坐在宋掷成的身边,因为一个小小的情节就低声叫着捂住眼睛靠在宋掷成的肩膀上。她的心里像个只小小的虫子在啃噬,怪不是滋味,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云为安不久之前不还拍了部悬疑剧叫《午夜惊魂》的吗?这也会被吓到?
这时候,身旁的周岭壑大概听到了云为安小声的惊呼,觉得该呵护一下身边的女友,竟伸出手来,拉住了高煤凰的手。高煤凰在电影扑朔的亮光中转过头去对他笑了笑,无论如何,周岭壑都算是个非常称职的男友了,懂得随时呵护自己的女友。
而就在这时,她感到自己的腿被什么碰了碰,她低头看了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回头去看周岭壑是否在看她。只好在余光中注意身边的周岭壑,还好,他认真地盯着大屏幕。她的心稍稍放下来些。那只手还在轻轻碰着自己的腿。她心里砰砰乱跳,一点点将手伸过去一点点、又伸过去一点点……两人的手间是座位的卡手,手拉着手不太可能,就手着手——其实是小指碰着小指。
高煤凰的心里悸动非常。她终于知道,原来爱情不是像她想象那样——像和周岭壑那样淡淡的。它是潮汐一样不断涌动着的,像平静下去都很困难的一种情绪。她也知道她应该克制,不应该像宋掷成这个疯子一样,在岭壑和云为安两个面前表现出什么,可是她不能。她也一样像和他在一起,每时每刻。整场电影,两个人就这样小指碰着小指,直到最后。
下一个项目是滑轮滑,高煤凰很挫地发现,除了她这个在东北长大的人,别人竟然都会滑。傅启然还燕子一样飞到她面前嘲笑她说:“野丫头你到底是不是东北的呀,竟然不会溜冰。”他说的很对,溜冰如果会,轮滑都不算事儿。可是,遗憾的是,高煤凰这个家伙,从小就长了一身懒骨头加小胆。爸妈一开始送高煤龙学轮滑的时候,她就在边儿上看着,见到高煤龙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的摔,她打心眼里就不敢再学了。于是爸妈试探着问她的时候,她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高家是个孩儿奴的家庭,孩子说不行,那就一定不行了。这样,就导致了今天高煤凰的被奚落。
今天玩儿轮滑的人并不多,那几个人虽然穿了最随意的衣服,却也掩饰不住天生的好看,不多时这扎眼的几个人就吸引了一圈的观众。云为安怕自己的装扮露陷,滑到场边陪高煤凰一起坐着。
高煤凰看到她总是有些心虚,就不敢主动和她说话。
“煤凰,你跟掷成很早就认识了?”云为安主动跟她搭讪着。
“也没有啊。到现在也就认识了三四个月。”高煤凰看着场上滑着的宋掷成,虽然穿的衣服普普通通,却身长腰细,姿势娴熟。他的表情还是和每日一样淡淡的,有些冰,可是现在她却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好看,微笑着说:“他滑的原来这么好。”
云为安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发现她看的是宋掷成,心里非常不悦,却不动声色地问:“哦?你是说岭壑吗?是啊,他运动一向很棒的。”
高煤凰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厚着脸皮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宋掷成一眼,才低下头来。
一会儿,她的眼前伸出一只手来:“这么笨!这都不会!我带你走几圈。”抬头,是宋掷成。
她刚想把手伸出去,周岭壑已经滑到了他们身边,笑着责怪宋掷成:“掷成,不许你说我们家小凤凰。来,到我身边来。我教你。”
高煤凰看着眼前的两只手,犯起难来。宋掷成看她便秘一样的表情一眼,默默收回了他的手,静静向前滑去。云为安看他滑走,几步滑了过去:“掷成,等等我!我也歇够了,我们一起滑吧!”
而高煤凰看着周岭壑的手,笑着说:“岭壑,我实在不行,小时候我就对这有阴影,你就不要再勉强我滑了好不好?”
周岭壑看她为难的样子,收回手说:“好吧。一看见小凤凰犯难,我就舍不得了,那我自己走了哦,你可只能做个看客了哦。”
高煤凰点点头,他才洒脱地滑了开去。
高煤凰坐在那里看着周岭壑的背影想,她和岭壑的这一段情,就一直是这样的,发乎情、止乎礼,这样的,怎么能叫爱情呢?
☆、从此爱
跨年夜,锦江的摩天轮通宵开放,广场上人潮如织。五个人在无数男男女女中间排队,听着周遭人们的欢声笑语,感受着普通人们普通的快乐。虽然喧嚣杂乱,倒也小有情趣。
偶尔有漂亮的女生们或是黏腻的小情侣,手里拿着小烟花跑来跑去,气氛青春而浪漫。五个人受了这样的气氛的感染,很是活跃。虽然排在长长的队伍里,看这看那聊东聊西,倒是一点儿都没觉得寂寞。
傅启然摇着脑袋说:“果然气氛在民间啊!野丫头,这一趟我们没白来!”高煤凰撅着嘴说:“那当然。你们每天只懂得拎着酒杯到处碰来碰去,哪有热热闹闹聚着人气儿干点什么来的有意思!”云为安也被这样的节日气氛所感染,笑得一朵花一样。
终于轮到了他们几个人。自然是高煤凰和周岭壑一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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