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覃慕槿猛的推开陈翰生:“收起你的假心假意,我不稀罕!”
没有陈翰生,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她一样过得很好,而陈翰生,相信比她过得更好。
“慕……”陈翰生正要说话,从屋内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人,看着覃慕槿和陈翰生奇怪的问:“翰生,你在干什么,这位女士是谁?”
覃慕槿怔怔的看着那个女人,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她把心一横,快步离开,而陈翰生并没有去追她,而是踌躇片刻之后朝那个女人走去。
“翰生,她是谁?”女人明亮的双眼盯着覃慕槿的背影,久久难以收回。
“是她……”陈翰生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将地上的花束和礼盒捡起来,径直朝屋内走去。
“她?”女人愣了片刻,愕然醒悟过来:“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陈翰生进屋,将东西放在中式茶几上,脱鞋上榻,一边和盖碗茶一边幽幽的说:“我一直以为她死了,也许在她的心目中,我才是死去的那个人。”
不难想象,覃慕槿这些年过得有多苦,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未婚生育对年纪轻轻的她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她恨他也是理所当然。
而当年通知他覃慕槿死讯的人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他不可能再去追究她的责任,陈翰生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年自己的母亲会骗自己说覃慕槿难产去世……
思来想去,陈翰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母亲重男轻女,他是家中独子,母亲希望他有儿子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唉,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而且已经去世,陈翰生不能责怪她!
一杯茶很快见底,女人给陈翰生斟满一杯,坐在了他的身旁:“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唉……”陈翰生叹了口气,右手拿着茶杯的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茶水,他和覃慕槿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也许她已经嫁人了……唉……如果她嫁人了,他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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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楚给覃慕槿打电话,准备问问东西送过去了没有,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难以自抑的哭声,肖楚楚心口一紧,急急的问:“妈,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楚楚……楚楚……”因为抽泣,覃慕槿说话断断续续,许久也不能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妈,你别哭,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肖楚楚急坏了,忍不住在心里猜测,难道覃慕槿帮她去送东西,被陈翰生的非礼了吗?
天,不会真的是那样吧!
陈翰生看上去道貌岸然不像那种人啊,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真的……
肖楚楚越想越着急,恨不得马上飞回滨城看个究竟。
她拿着手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情绪像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妈,是不是我的那个客户欺负你了?”
“楚楚,他……他……”覃慕槿话未说完,又哭了起来,她实在太难过,积压了二十七年的悲伤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已不足以诠释她此时的心情。
“他真的欺负你了?”肖楚楚气得跳脚:“我马上报警,让警察狠狠惩治他!”
“别,别报警……”覃慕槿终于顺了气,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说:“他没对我怎么样……我只是……只是很难过……”
“为什么难过?”虽然覃慕槿说陈翰生没对她怎么样,但肖楚楚并未完全相信,她秀眉紧蹙,急急的问:“妈,你快说清楚,不然急死我了。”
“唉,三言两语哪里说得清楚……”覃慕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擦干眼泪,望着蓝天和白云,幽幽的说:“我刚才见到你们的爸爸了……”
“真的?”肖楚楚急切的追问道:“他在哪里?”
“他现在过得不错,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一想到陈翰生说她已经死了,覃慕槿便悲从中来,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哗哗往下坠。
“妈,你别难过,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要不你来m市散散心吧,我马上给你订机票。”
离开滨城这个伤心地,确实是不错的选择,覃慕槿终于没再拒绝,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前往m市,和女儿女婿外孙女一起过年,过一个有人陪伴热闹的新年,覃慕槿安慰自己,她也并不比陈翰生过得差,她虽然没有丈夫,但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婿,一个孙女,她已经知足了!
覃慕槿晚上才到达m市,覃慕峋开车去接她,覃慕槿坐上车没见到肖楚楚,奇怪的问:“楚楚呢,她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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