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呢?”
魏铭彧无辜的耸耸肩,摊开手,他的掌心正是b属于肖楚楚的那枚结婚钻戒,钻石足有三克拉,戴在肖楚楚的葱白小手上格外突兀,所以她仅佩戴过数次。
“拿着留个纪念吧!”
肖楚楚瞥了一眼魏铭彧手中的钻戒,冷笑着说:“这枚戒指根本就不适合我,你可以拿去送给适合它的人。”
“楚楚,对不起……”魏铭彧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昨天才知道,可蔚肚子里的孩子早已经胎停,她为了逼我和你离婚,才会故意去招惹你,制造你害她流产的假象,对不起……”
肖楚楚如释重负,她就知道,不可能是自己,事情太诡异,原来是杜可蔚的心机,真相大白也好,省得自己自责。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也有别的事让你和我离婚,毕竟你爱的人是杜可蔚,不是真心想和我结婚,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早离婚早解脱,对你对我,都不是坏事。”
魏铭彧不认同肖楚楚的说辞,强调道:“楚楚,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
“又来骗我,我不想过问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和我结婚,我也不想管你的那些破事,我很庆幸自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来说这些无用的话,有意思吗?”
肖楚楚将公寓的钥匙放在咖啡桌上:“钥匙还给你。”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对你?”魏铭彧一把抓住肖楚楚的手臂,阻止她离开。
“不是为钱,便是为利,再不然呢?”
肖楚楚看不起魏铭彧这种优柔寡断的男人,既然提出离婚,就洒洒脱脱,别来招惹她,他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看她过得不错,故意来添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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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不是……”魏铭彧抓紧肖楚楚的肩,情绪异常激动:“还记得你问过我,我爸爸为什么跳楼自杀吗,我今天就告诉你!”
说完,魏铭彧便拉着肖楚楚大步往外走。
“你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魏铭彧最终把肖楚楚带到宝塔陵园中心一座修建极为奢华的墓前。
“这里面躺的就是我爸爸!”
嫁给魏铭彧这么多年,他从未带她来过,但肖楚楚知道每逢清明节他都会穿上黑西装去陵园,她问过他很多次去陵园看谁,他都不愿回答,多问几次就不耐烦,肖楚楚便不再过问。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肖楚楚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男人,和魏铭彧长得很像,只是要年长几岁。
肖楚楚记得魏铭彧的资料里写过他十二岁的时候父亲跳楼自杀,算起来应该还不到四十岁。
“告诉你真相!”魏铭彧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肖楚楚:“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不要告诉你,但我不希望你再恨我,我受的苦并不比你少。”
“关我爸爸什么事?”肖楚楚糊涂了,越说越不懂。
“因为是你爸爸开车撞断了我爸爸的腿……”魏铭彧几乎是吼了出来,泪水滚落,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我亲眼看到你爸爸将我爸爸丢弃在路边,驾车逃逸,为了给我爸爸治病,你知道那些日子我和我妈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爸爸为了不拖累我们,伤好一点便爬到楼顶往下跳……”
回首往事,魏铭彧痛不欲生,他跪在父亲的墓前抱头大哭。
直觉告诉肖楚楚,魏铭彧说的都是真的。
她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正直豪爽的父亲会驾车逃逸,让另外一个家庭遭受灭顶之灾,不敢承担责任。
“魏铭彧,已经过去了,你别哭……”肖楚楚蹲在魏铭彧的身旁,轻拍他的背:“别哭了。”
魏铭彧猛地抱住肖楚楚,头枕在她的胸口,哭得像个孩子。
“如果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劝我爸爸去自首,你爸爸也不会……”肖楚楚愧疚难当,她幸福快乐的童年原来是建筑在魏铭彧的痛苦之上。
憋在心里多年的情绪得以宣泄,魏铭彧慢慢平静下来,和肖楚楚一起坐在花坛边,继续他的讲诉:“后来我在一次商会活动上认识了你爸爸,我看到他第一眼便认出他,他不认识我,也许他以为我和我爸爸一起被他给撞死了,没想到还能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当时我爸爸没有把我推开,你现在也不可能看到我。”
魏铭彧的唇角始终噙着嘲讽的笑意,他语气平淡,似在讲诉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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