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在庐山,我见到杜鹃了!”
刘力没反应过来:“杜鹃?花还是鸟?”
我:“就是你的鹃姐!”
我听到听筒里刘力的呼吸急促了,显然很激动:“是吗?那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唔。。。。。。我得先去请个假。你跟鹃姐说,我请吃饭。”
我说:“还是我们去找你吧,我问你一下,当年她给你画的画还在吗?”
刘力想都没想道:“在,当然在。我一直保存得好好的,每年都要拿出来看一回。”
画还在!我放心了:“那我们见面再细谈,你先回家把画找出来,我们。。。。。。”我想了想,:“到庐山中学见面吧。我把王一凡也叫去。”最后,我再次嘱咐他:“记得,一定把那幅画带着。”
我没把杜鹃失忆的事告诉他,电话里一下说不清楚。刘力也没多问。
我接着给王一凡打电话。
王一凡高中毕业后,就去考了导游证做了一名导游。他的口才在高中时就很好,只比我差点。经过这些年的磨练,现在,算是庐山导游界的名嘴了。他已经结婚了。妻子也是一名导游。口才不在他之下。夫妻俩被同行称为黑风双煞。——导游天天日晒雨淋,脸晒得比一般人黑。
王一凡却没接电话,估计他正在带团旅游。我拨了两遍他都没接,只好无奈放弃。
长发杜鹃显然听到了我跟刘力的通话,但无动于衷,她这个绝对主角,却似乎听我说的是别人的事。
我想起她说的从没画过人物,便对她说:“敢不敢打个赌,我有证据证明你画过人物画像。”
杜鹃见她父亲跟我很熟的样子,对我虽不热情,却已没有敌意了。
她问:“赌什么?”这招果然有用,杜鹃上钩了。
“赌你以后画画时,都让我在旁边看着。”我只想多创造一些跟她接触的机会。想想又觉得这话有别的含义,她要是画一生,我都能在她旁边陪着,岂不是说明我俩修成正果了?虽然那是我正在努力去实现的目标,但现在时机还根本没到呀。火候不到,就是胡闹。
杜鹃想了想,果然说道:“这个赌注似乎很大呀。”
我想换一种说法,还没开口,杜鹃却接着说道:“我若输了,以后岂不是一边画还得一边招呼你?那我还能安心作画?”
原来她想的是这个!我暗自庆幸她没多想。
“哦,”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虽然在你旁边,但你可以把我当成一般的看客。甚至,你可以当我不存在,把我当空气也行。”
杜鹃仍是摇头:“你可没那么重要!”
我心突然一跳:“什么意思?”
杜鹃缓缓道:“我告诉你,没有空气,所有的生物都会灭亡。人离开空气,只能活几分钟。你想当空气?你有那么重要吗?”
我仿佛挨了一枪,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是十年前我跟她第一交锋,我对她说的话。
我心跳得更快了:“杜鹃,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杜鹃面色平静:“记起什么了?很平常的一句话呀。”
看她样子,确实没记起什么。那她怎么又记得这句话?当年的情景又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我摆摆手,尽量让自己思绪回到现实:“这么说,你是不敢去看自己当初的劣作了?”
“当然去,”杜鹃却回答得很干脆:“我确信我没画过人物,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画来冒充我的画。别以为十年前的画我就不记得了。我告诉你,二十年画的画我都记得!”
我心里暗道:十年前的事你要是记得就好啰!也不至于多出这么多的麻烦。
不过没关系,她能答应跟我一起去寻找过去,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第 20 章
情况从何时发生转机了?我不知道。多次唇枪舌战让我饱受重创,我不再主动挑起战事。闲得发闷时,也就拿黄毛杜鹃那张国字脸开开玩笑。我知道她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个。她说了,人的相貌是父母给的,好看与否,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所以跟自己的关系不大。
我有时把她的脸比喻成课本,有时则是麻将子,军棋子,或者茶几,或者鞋盒子,或者扑克牌。。。。。。几乎把所有能想到长方形物体都用过了。后来,都不需用嘴说了,摆个类似的物体在她面前,比如风油精盒子,或香烟盒子,她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这样的时候,她理都不屑于理我。
黄毛杜鹃却秉承着最毒妇人心的一贯思路,继续朝我的弱点进攻。她开始拿我的成绩说事了!
我的硬伤就是我的学习成绩。每次都是以倒数排名,而且靠前。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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