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准续道:“她喝一斤,我替她喝九斤。”
“好!”水彧击节赞叹,“下次择日再会,我定请你喝我最爱的佳酿‘三生醉’。”
“一言为定。”钟离准抬手与水彧击掌。
“干!”
“干!”
“干。”
“干……”
……
二人之间不停传来劝酒的声音,酒也是上了一壶又一壶,可二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方才还是说什么钟离冰能喝十斤,现下看来,水彧和钟离准是大约一人喝了十斤了。可除了面颊微红,二人皆是面不改色。
“天色不早了。”钟离准竟抽身停了下来,“今日与钦彣兄谈得尽兴,酒喝多了毕竟伤身,不如等到了家里,我们再畅饮?”
“也好。”水彧倒也并没有穷追不舍。
“你们……都还没怎么吃呢。”钟离冰提醒道。这时候她才终于插上了嘴。
“饱了。”二人齐声道。
“不要……浪费嘛。”钟离冰挤了挤眼睛。
“没关系,带回去给小十六和小二十七就是了。”钟离准吩咐伙计将剩下的菜都包了起来。
待到出了酒楼,钟离准道:“不如今日你们一起到驿馆住吧。”
“不必了。”水彧回绝,“我们住客栈就是。”
“那好。”钟离准不强求,“明日辰时我们在城门相见。”
辞别之后才走了几步,水彧便觉脚下一阵虚浮,脑子纵是清醒的,可不觉双腿发软。钟离冰忙扶住了水彧。水彧抽出手来,“我……没事。”
“你怎么能跟阿准哥哥拼酒呢?”钟离冰滞于胸中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水彧盯着钟离冰。
钟离冰丝毫不理会,只道:“本来嘛,汉人跟伊赛人拼酒就是自寻死路,你居然还和阿准哥哥拼酒。”
“好吧……算我输了。”水彧终于承认。
钟离准生在扎托,从小喝的就是伊赛的烈酒,他朋友又多,总少不了要喝上几杯。在钟离冰的印象中,他还从来都没有真正喝醉过。
水彧也没喝醉,但是他一定喝多了。
也还好,今日的两轮,一胜一负,算不得亏。
这一日与往日不同。
不管是宿在野外还是住在客栈,水彧都是等钟离冰睡熟了再入睡。而这次,水彧因为喝多了酒,不久便睡着了,可钟离冰依旧抱着双膝坐在床上。轻敲墙壁,她知道不会有回应。
一向无忧无虑的钟离冰现下已有了烦恼。爱这种东西说不清楚,一旦走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
次日一早,水彧和钟离冰提前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城门,还不见钟离准和马群的踪影。钟离冰靠在水彧肩上,不住打着呵欠。
“表哥,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日居然还起得这么早啊。”钟离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怨。
“咳咳……”水彧咳了两声,“客随主便,不能让阿准等我们。”
“你跟……阿准哥哥……还客气什么?好困啊……”
大约离辰时还有一炷香的工夫,钟离准和马群如约而至。
钟离准见钟离冰困得抬不起头来,便知是何状况,遂忙上前道:“钦彣兄,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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