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我妈又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小谢已经不会回来了,你就听妈一句话行不行!”
看看看,老太太就是喜欢这样,有事没事爱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脸一横,不好看了,我说:“妈,我说了,我不结婚和谢今生没半毛钱关系,你要再说这个人,我立马就搬出去住了。”
我妈不再说话。气鼓鼓地从我房间退出去,走之前还帮我关上门。
我继续在我的Word里面畅游。
在白杨离开这个城市之后,我开始迷上了一件事,那就是写小说。我发现我不知道可以和谁说我内心里的那些故事,那些感情,那些爱,那些恨,但是文字是个好东西,它会一直听你说,却不会反驳,你开心的,你伤心的,你愤怒的,你可以全部灌输在你的文字里面。
你可以安排所有人的结局,看他们爱得惨烈,恨得深沉。他们的爱恨情仇就是你的爱恨情仇。当我每天把自己沉浸在我的文字世界里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都活了。
大七说得对,对那个电话号码,我始终是用得到的。
白杨走后我第一次单独见到了大七,在“海味”,他穿着柳丁裤,坐在吧台里面喝着酒,他的样子很忧愁,脸上有着拨不开的云雾。
我把流年写你听 第一部分 第六章 我们是两条越走越远的平行线,再也没有交会的那一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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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们是两条越走越远的平行线,再也没有交会的那一刻(19)
我坐过去,大七都没注意到我,眼神迷离着,望着远处,没有焦距。
我捧着一大沓文稿,就坐在他对面,见他没看见我似的,便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正想出声,大七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说:“安苏娜的香水。”
我猛地抽出我的手,大七对我哈哈大笑起来。
就那一刻,是真的,我红了脸。虽然说我已经不是豆蔻少女了,动不动就脸红,不再适合一个像我这样爱过又失去过的女人了。但是很可笑,被大七抓住手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大七身上有的那种神秘的气息吸引了我。
我说:“我给你带来一样东西。”
他看了看我,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走到酒吧的楼上,那是一个小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很小资,随地铺好的床,还有蓝色海洋的壁画,外面有个落地的小阳台,上面有一盆水仙花,大七果然是个艺术家,很会享受生活。
我问:“干吗带我来这里?”
大七说:“你不是说给我带来样东西吗?”
我正想举举手中的那本文稿,大七却抓住我的手,把我往他怀里一拉,抱紧我,他的鼻息就扑在我的脸上,我的额头正好抵在他的下巴处,大七说:“你带给了我什么?是你吗?”
我推开他,我说:“我给你带来一本稿子。”
“哦,哈哈,看样子,我误会了!”他就势松开我,看看我手中的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很不屑地说,“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走小径,我通常只喜欢吃大锅里面最精华的饭菜。小灶我不爱吃,也不会开。”
我说:“柯先生,我也并不爱吃额外加的甜点。我只想让你看看,并没有非分之想。”
大七说:“我对你的稿子倒没有对你来得有兴趣。”
“呵,你看了我的稿子,也许会觉得我的人并没有我的文字来得有味。不过,我想我也没必要再给你看了,对一个低俗没追求没品位的人来说,他没有资格看我的文字,柯先生,打搅了,告辞!”说完,我准备下楼,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酒吧。却不料,大七在我走的那一刻说:“留下你的文稿,看完我给你打电话。”
我反过脸来,惊讶地望着他。
他对我笑笑,又说:“对一个低俗没追求没品位的人,倒还真蛮有兴趣看一个高雅的有追求的有品位的作者的作品。”
我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并为自己刚才的口出狂言有点后怕。他是出名的图书策划人,他看的文稿不计其数,他挖掘出来的大牌作者数不胜数,他被业内称为火眼金睛,只要他看中的文稿十有八九能够大红大紫,创造销售奇迹。就这样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现在说要看我的稿子,我怕被他骂得体无完肤了。
可是自己都放出了那样的话,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吧。留下文稿后,便马不停蹄地想要离开。
大七却问:“周淙淙,白杨离开是因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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