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是宁珣这边讲不通,她便偷偷找长乐带她过去——她也只是为了见池清萱一面,大不了早点跟着长乐走就是了。
&esp;&esp;可他却应了一声好。
&esp;&esp;衔池抬头看向他,他神情疏离,方才同她十指紧扣的手慢慢抽离出去。
&esp;&esp;手突然空下来,她心头忽而一悸,手指微蜷。
&esp;&esp;他离她很近,近到她发丝都沾了他身上的龙涎香。
&esp;&esp;可这一刻又似乎拉得很远。
&esp;&esp;衔池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怎么会这么阴晴不定。
&esp;&esp;这个念头还未转完,为了印证她心里所想似的,下一刻她后颈猛地一重,被勾到他面前。
&esp;&esp;宁珣手上动作柔着,落下的吻却毫无道理。
&esp;&esp;他吻得很深,丝毫不因还在书房而收敛半分。
&esp;&esp;衔池一时有些发懵。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这么……亲近了。
&esp;&esp;龙涎香钻入她身体的每一处,激得浑身血液躁动不安地横冲直撞,衔池仰着头,不自觉抓皱了他衣襟的蟒纹,迷蒙间似乎看见那巨蟒从他身上游下来,缠在她腰身,骤然收紧。
&esp;&esp;不凉,却发烫。
&esp;&esp;烫得她不知何时伸手抱紧了眼前人。
&esp;&esp;良久,他微侧过去吻她的耳垂。荔枝纹金耳坠荡到耳后,在温热吐息间带来些许凉意。
&esp;&esp;耳后一阵酥麻,她躲了躲,气息犹不匀:“殿下……”
&esp;&esp;他额头抵在她额间,抚在她颈侧的手依旧灼热:“别忘了你说过什么。”
&esp;&esp;衔池眨了眨眼——她说过的话太多,一时分不清他指的是哪一句。
&esp;&esp;他却也没再说什么,松开她起身,“去跟蝉衣学学宫婢的规矩,别给孤惹事。”
&esp;&esp;六月初十是个艳阳天。
&esp;&esp;熙宁郡主的生辰宴摆在宫外的别院里,衔池随着宁珣过去时,人已近齐了。
&esp;&esp;她一身宫婢打扮,特意素着一张脸,临走前宁珣多看了她两眼,转头就叫人去取了副简单面纱来,将她眼睛以下挡了个严实。
&esp;&esp;天热,脸上又被罩了一层,衔池坐在马车里,揪着一角将面纱掀起来,不住给自己打着扇:“殿下,我戴着这个会不会太显眼,若是有人问起……”
&esp;&esp;“你一直跟在孤身边,谁敢问?”他随手将冰盆往她脚边推过去。
&esp;&esp;她默下去。
&esp;&esp;明明就是多此一举。该认得她的人,不会因为这张面纱就认不出。
&esp;&esp;别院从外面看起来不大,进门便见里头玄机暗藏——若不是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宁珣,还以为自己回了江南。
&esp;&esp;奇石嶙峋,溪流潺潺,移步换景。沿着往里进三道门,眼前便豁然开朗起来。
&esp;&esp;熙宁正在人群正中,身上的宫装是新贡的蜀锦所裁,如竹海滴落下的翠色让人眼前一亮,妆容精致,贵气得打眼。
&esp;&esp;身边跟着伺候的,还是念秋。
&esp;&esp;衔池乍看见她们,便轻轻一抖。
&esp;&esp;虽说依她琢磨,那支要了她命的箭应当不是熙宁授意,但却恰是她命念秋将她推进湖里的那一刻。
&esp;&esp;她很难对她们有半分好感。
&esp;&esp;宁珣似是注意到她的异常,步子微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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