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性生活?”
“啊?”戚晨觉得自己听错了。
“有无性生活?”女医生垂眸盯着自己手中的表格,又重复了一遍,好像问的是你刚吃饭了没的平常小事。
“额……那个……没……”戚晨不知道为什么飞行员体检要问这种问题,好死不死还是个年轻的女医生来问,但她那不容置疑的态度,让戚晨还是很没种的回答了。
他可是很正经的小处男一个啊,难道这女医生想趁工作之利泡自己?
“手丨淫史呢?近一个月有梦丨遗吗?”
女医生接二连三揭露*和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戚晨直接炸了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够了,飞行员也要管这个?想要我电话直说好吗?”
戚晨并不是没来由的自信,许是长得帅身材又好,念得又是妹子很开放的传媒学院。上大学以来像他献媚的要电话的,有意无意往他身上蹭的绝对不在少数。
可是他全部都没接受,为啥?因为他是个弯的。
从初中军训和男同学一起洗澡看到几个挺翘的小屁丨股的时候,戚晨就知道自己不对劲了。对前凸后翘涂脂抹粉的女人没有半点兴趣,就爱鲜嫩可口白嫩香滑的小男生,可他又好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性向,再加上也没碰到让他着实心动的。以至于这么大了,也没谈过恋爱。
面对戚晨的怒吼和质问,女医生不紧不慢的抬眼,斜睨着他。
这种漠视的态度,戚晨愈发觉得自己像是个自恋的傻子,脸上有些发热,将手上一大堆有的没的报名表和资料摔在了桌上。
劳资不玩了,输了就输了!
戚晨从小被惯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转身就要走。
怎知刚迈出一步,戚晨觉得整个房间天旋地转起来,接着就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难道是来这里时接待妹递给他的那杯咖啡?
意识也开始涣散起来,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隐约听到一句男人说话声音:“他合格吗?”
“应该吧,他不太配合检查,不过现在太缺人了,应该也可以一用的。”是女医生那没有起伏的平静声音,但是戚晨却听出一丝敬畏的感觉。
用什么?他们要做什么?我要被割肾了吗?
接着戚晨就陷入了无尽的昏迷……
或许要选的话,戚晨宁愿他被割肾。那样虽然疼痛虽然少一个器官,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和无力……
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像是一个狭小的医疗实验室里,有针管有吊瓶。他躺在坚硬膈人的钢床上,勉强睁眼只能看见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罩将他罩住。
明明没有被束缚,可他身体的每一寸都不受他控制,许是注射了肌肉松弛剂之类的东西,他猜自己是被抓来可能是某个地下机构做人体实验。
无边的无力感,无尽的绝望感将戚晨包围,像是堕落在海底深渊,无边无尽,无法逃脱。
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不时都会有穿着防护服一点皮肤都不露出来的人来给他注射各种针剂。那些针剂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带来难以言状的痛苦。
或麻痒,或灼烧,或冰冷,或刺痛。戚晨真的觉得以前活的实在太幸福太安逸了,如今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死了变好,可以一了百了不再受苦。
可是他连死,都做不到。
随着他清醒次数越来越少,那些穿防护服的人来给他注射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像是在无堐的海中漂泊,戚晨突然被一道震怒的声音给惊醒……
“不是让你们检查清楚吗?76H31号有白血病你们都不知道?”是沙哑的男声,听得出有一些年纪了,他好像十分的愤怒。
“对不起对不起,他是初期所以简单检查并没有发现,应该不会有问题……”回答他的同样是个男人,不过感觉年轻不少,他惶恐极了,不断在道歉。
“废物,现在水獭疱疹病毒被他失控的造血干细胞给疯狂放大了,他肯定撑不到疱疹抗体生效的那时候,这段时间心血白费了!”接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中年男人气得似乎摔门而去。
76H31,是他的编号吗?呵,在这里他不过只是个有代码的实验品。
白血病,他竟然有白血病,也好,反正找不到骨髓移植也是要死的,早死不如晚死。
再说什么水獭疱疹病毒啊,水獭身上的?为什么要注射这种东西到人的身体里,他们到底想研究什么……
没等戚晨继续想,就复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眼前是慌乱的一群人,均是穿着白大褂。他竟然站起来了?可是身体还是不受他大脑控制,在不断挥舞着手臂,似乎想要抓住这些人。
这里不再是那件狭小的房间,而是宽大的实验室,有各种器材和操控仪器和几乎遍布整面墙的监控屏幕。戚晨从那些屏幕中,看到了数也数不清的人,像他一样躺在那铁床上,被玻璃罩给罩住,身上插满了各种输液的针管。
只有一个影像上的床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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