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德啊,还有大舅哥您,难道没人跟你们说过遇事要有静气吗?就赵长德你刚才那毛毛躁躁样子,别怪我看不起你切亏你还是万人景仰的京华时报主编呢?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主要考的又不是经史子集,你急着背书有用,还不如想想,如果给你管一个县,你们如何治理才能百废俱兴来得实际些,明吗?”不跳字。
换了别人,许清自然不会用这种口气,但面对这些个面皮厚实的家伙,你大可畅所欲言,这样的口气大伙都习以为常了。
“感谢宁国公的教诲我等受教了”赵岗装模作样的起来给他作了一揖礼,眼角眉梢却掩饰不住那戏谑的味道。
“遥想当年,本国公带着十万将士直捣灵州,李元昊将铁鹞子隐于轻骑之后冲入阵中,本国公那是临危不乱,大气静然,大喝一声:李元昊别以为你换身马甲本国公就不认识你了将铁鹞子藏起来也没用你有铁鹞子,我有金刚钻,最后本国公将之打得落花流水,哪象你们听到个消息就手足无措了……”
“停停停宁国公你没得老年痴呆症吧,遥想当年的,这不就今年的事吗?再说了,本国公大喝一声,那会儿你还不是国公呢”
赵岗立即纠住许清的痛脚狠批,丝毫不给面子,许清大怒,大声宣示的权威赵长德,你少鹦鹉学舌,老年痴呆症这样的话只有本国公能说,你再乱用我……我扣你薪俸”
许清与一帮损友吹牛打屁,十分惬意,人啊,即便身份再变,总得有几个知交,若因身份的转变,这种交情也随之变,先不说富不易妻,贵不易友的高尚言论,先问寂寞吗?
几人正吹着牛,许家的护卫突然冲进来,着急地并报道国公,国公,生了,要生了”
“要生了?”
“是,是要生了,府上来人,让国公立即回府”
“啊……”
许大官人大叫一声,使出了传说中八步赶蝉的轻功,飞掠过栏杆,蜻蜓点水般掠过池塘,三闪两闪消失在回廊尽头。
“切刚刚还在跟咱们吹牛打屁,说遇事要有静气呢瞧他这份静气,啧啧啧我这二舅哥都没脸见人了,看来就算做了国公,也还得向咱们学习学习啊”
“哈哈哈……”
就在一帮损友笑得打跌的当口,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呼
“啊……他不就是我嘛我妹子要生了我妹子要生了我得马头回府并报我娘,否则……告辞”
八步赶蝉的神功今天是频频现出,晏思飞丝毫不比许大官人慢,最后那声告辞传来时,人已飞掠出了西子楼,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楼中剩下赵岗和曾巩几人面面相窥,这……这这这,一个比一个有静气啊
宁国公府上,也人人都很有静气,就是个个忙得脚不沾地,许大官人冲入内院时,竟没有一个人他到来,大概,只能说大概是许大官人的轻功已臻化境,大伙都没看清他的身形
“喃喃,喃喃,了?样了快说,喃喃样了,生了吗?”不跳字。
许大官人象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一个侍女大声问着,侍女吓得脸色发白,期期艾艾地答道稳婆已经进去一会儿了,他还好,孩子还没生出来正在生……”
没生出来,正在生的,许大官人听到一半就撂下那侍女,接着继续往晏楠的小楼冲,冲到楼前,家里人都在,梁玉在指挥着一群侍女也正在忙碌着,许清连招呼也不打,闪身就要往房里冲。
“夫君,夫君,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玉儿,我才不管那乱七八糟的说法呢,喃喃现在最需要我的鼓励,我非进去不可……”
“不行,不行夫君莫要拧了,这是禁忌,大男人这个时候不能进去,夫君”
梁玉几个人使出浑身解数,又是拉又是扯,可是许清听着房中晏楠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心肝都揪成了一团,哪里顾得了这么多,虽然他也没有接生的知识,但进去看着终究能放心些。
“让开,你们再不放手,为夫可要生气了快放手啊让为夫进去看看喃喃”
“你生气呐?胡闹,赶紧站一边去等着,少在这里添乱”
晏老带着一大帮子亲属,就在这些浩浩荡荡的杀进来,晏楠的嫂嫂、妗母等都齐了,那架势别提了,总之丈母娘这一声喝斥,让许大官人讪讪然,只得回头求道岳母大人,这个,小婿不进去看看这心里不踏实,你们在外面等着好了,我进去看看喃喃,就看看”
“来呀再胡闹就把他打出去”丈母娘可不是好惹的,听着房里晏楠叫的凄惨,她也顾不得许清的面子了,喝斥完许清后,立即问道热水都烧了吗?参汤都炖了吗?尚袍备下没有……”
晏老一连串的发问,梁玉都一一应答准备好了,晏老满意的点点,回头又瞪了许清一眼说道在外头等着”
说完掀起帘子进房去了,许大官人赶紧趁势往里望,但哪能看到,外间是小厅,里面才是卧室门呢他没法儿,进不去,只得在外面团团乱转,实在忍不住,又跑到后窗去爬在窗口上向里唤着喃喃,为夫在这,喃喃,你要好好的”
那声音唤低了怕晏楠听不到,喊高了怕惊着晏喃,真个是婉转低回,荡气回肠。
结果这回真把晏老惹毛了,出门来就大声下令把这家伙叉出前院去,梁玉他们面面相窥,哭笑不得领着十万大军血战疆场面不改色的个郎,这会儿竟茫然不知所措,象个孩子般无助。
晏老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从,再说真留他在这里跳上跳下,真个惊到了晏楠可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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