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不是当年的落魄公主,他亦不是那年风生水起的新星。
物是人非。
她依然保有着尊贵头衔,挥霍每一日;他却远离了万般荣华与是非。
经年之后,已是很少有人记得,那年伦敦城里,名声乍起的新人医师。而她却记得,那个陪她度过萧条岁月的人。
她记得,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摇头道:“不想。”而记忆中的少年郎肯定点头,“当然。”
记忆终究,不是现实。
“瑟曼萨。”他沉吟着,来到她身边。抬手轻搭她肩,一如当年,“本来以为,离开伦敦,我会一直漂泊,沿途看些病患,聊以营生,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真的,你不知道。离开你的日子,糟糕透了。
“可是我遇见了她。每天每天地等在我临时诊所门前,管我准时吃饭,管我喝酒,样样都管。我和她之间,并没有那种感觉。只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荒废女人那样多的精力。”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绅士,甚至还记得自己特别脏。
“然后我们结婚了,有了孩子。日子很平静。可是我该想到,那只是假象。从我没能把那个袖扣还给你的那刻起,我就该知道。”
现在亦是。直到如今,我都没有放弃关于你的一切的勇气。
可是。
“这真的,该结束了。我已经负了她的情,再负不得她的孩子。”
就此一见,当成永别。
她和他相拥,亲吻彼此的脸颊。
唇瓣很冷,没有温度。
一如这,即将别离的心。
他带着绸盒,带着家人,离开这所府邸。
回首,满目金光刺人。
过了今天,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自作我逍遥郎中。
从此世间,再没有皇家医师布鲁特。
☆、Chapter。07(1)【修】尘风埋汰
***
有了修奈泽尔入住的曼格菲斯,也无太大变化。
按他的说法,避暑当是终日游戏。而说出这句话的他本人,全无游戏心思。
莫不是清早出门,夜深归来,便是一整日都不知所踪。凡是他不在的时间段里,自称巴灵顿的马童也没了影子。
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人是近卫营里的高手,修奈泽尔的随身侍卫。
他们唯他是从,而唯他是从的远不止他们。
这一日修奈泽尔傍晚时分回来,难得和拉斯菲尔蒂等人共进了晚餐。他还表示,近几日不会离开,但愿他们不因家里多出个人而不习惯。
波尔希思跟着打趣说,再不习惯也会装作习惯,毕竟你是财主。
修奈泽尔笑笑,没有再与他插科打诨。只说最近有一团民兵开到朗伯恩附近,会驻扎一整个冬天,麦里屯是司令部所在。谁若是有“红制服”情节,可以去看看。
一身笔挺的制式服装,一双铮亮的马靴,隐在一定遮去面容的长帽里,果真是英挺非凡。
军人和军装,向来颇具吸引力。未必引得人人争相入伍,却不少饱眼福的观客。无论男女。
而那四位年轻贵族,对“红制服”似有一种天成的抵触。一听那三字,纷纷摇头,直说,殿下,放过我们吧。
话虽如此。
第二日下午,拉斯菲尔蒂四人还是随修奈泽尔去了麦里屯。
***
姑娘们再顾不得矜持,哪怕是在芳心暗许的曼格菲斯贵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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