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霜被她抱得无比难受,乞求道:“你别碰我行不行。”
“你知道你刚才是怎么碰我的么,我不过就这么抱着你,你就有那么多意见了?”方云书不乐意了:“本来不跟计较的,你还来跟我理论,看来我得要回来,你刚才怎么摆弄我的。”
一面说一面上下其手要剥梅凌霜的衣服,梅凌霜想甩开她,反被欺身而上,又不敢真跟她动手,方云书犹嬉笑道:“然后是怎样?对,然后是亲嘴。”
一面说,一面俯身凑了过去,梅凌霜一急反手一肘击在方云书的小腹上,方云书痛呼一声,一口血喷在梅凌霜肩上,低呼道:“你还真跟我动手。”
梅凌霜转过身来,见方云书脸色惨白,嘴角沾着血迹,梅凌霜先是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你又耍我是不是?”
方云书似乎很难受,咬着嘴唇吃力道:“没有……”
梅凌霜有些懵,难道真的是自己方才没轻没重伤到她了?不会呀,并没有使出内力,就算自己力气大了些,方云书也是习武之人,不至于这么脆弱吧,可不管怎么说,此刻方云书确实像是受伤的样子,梅凌霜手忙脚乱起来:“你怎么样了,伤哪里了?”
方云书吃力地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叔父不想将庄园交回我,故意做的手脚不叫我出现在成人礼的宴会上。”
“别慌,我去给你请大夫。”梅凌霜将她平放在床上,披衣起身。
方云书一把拉住了她:“不要去了,山庄里的药师都是叔父的人,他不想我出席自然有千万种法子,不过我还非去了不可。”方云书倔强道。
梅凌霜也是认同这个说法,门主要在今日的席会上,看方云书接管了烟霭山庄,再当着各路豪杰的面跟她求亲带她走的。
“可是…”梅凌霜蹙眉,眼下方云书这样可还真够呛,万一众目睽睽死在宴席上,只怕她叔父更名正言顺地继续当这个庄主了。
方云书抿嘴思量了片刻果断道:“你替我去。”
“我?”梅凌霜惊异了片刻。
方云书不多言,从床头伸手拿了个妆盒来:“对,只能是你了,凌霜你不要拒绝,帮我这一次,你要什么我都许你。”
梅凌霜没多想,立刻点头答应了,最后关键时刻可不能出问题,若是方云书不能接管烟霭山庄,自己也交不了差,今天最后一天了,门主会在宴席上求亲,顺势答应了,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从此远离这是非之地,与杏子远走高飞。
方云书大抵是经常做易容这等事,天刚刚亮,便化好了,梅凌霜对着镜子一照,几乎就是和方云书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再加上身量和方云书一般,乍一看也没什么破绽了。
方云书又指着桌前的一盏羹汤道:“出门前把那个吃了,别人端给你的东西千万别碰。”
梅凌霜拿了些解毒的药丸给方云书服下,又将她藏进大衣橱里,命她自行调息运气。
“凌霜,万事多加小心。”方云书抓住梅凌霜欲言又止。
梅凌霜暗暗低叹一声,这一去,完了仪式,把门主交代的任务禀明了,就该远走高飞远离江湖了,想来眼下是诀别,方云书自以为得了想要的自由,实则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她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女子,哪里算计得过门主,只怕被害了命还念着门主的好,不由得多嘴嘱咐了几句:“小姐,往后的日子必是春风得意,越是顺心的日子,越是要留心,最凉不过人心,好好照顾自己。”
方云书闻言若有所思沉吟道:“凌霜,你跟我这些时日你没正经伺候过我,我也没好好关照过你,算起来我们不像主仆,倒更像姐妹,你叫我一声‘云书’吧,除了叔父和门主从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每次看见丫头们互相亲昵地叫着彼此的名字唯有羡慕了。”
不曾想到看似无忧无虑什么都有不缺的方云书也有羡慕于人的时候,梅凌霜轻轻拍拍她的脸唤了声:“云书。”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前些日子无聊看医书,钩吻之毒混之鲜血羊血可以暂缓解之。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方云书“噗嗤”一笑:“跟我这么久,也就教了你那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两章,人品顿时爆发,如果哪天我突然懒了,请不要打我
☆、生变
服侍洗漱的丫头来了,梅凌霜连忙躺回床上,佯装未醒。
梳洗后,丫头们端了茶点上来,梅凌霜想起方云书的叮嘱,并未吃喝,只命将暖炉旁的那盏羹汤端来,幸而与方云书相处了些时日,多多少少都摸得清方云书的性格和习惯,丫头们暂时也没看出破绽来。
喝下那盏温热的羹汤后,便盛装打扮起来。
镜子里的脸熟悉又陌生,脂粉与华服下美艳又娇俏,方云书平日里爱笑,显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梅凌霜不习惯笑,这张漂亮可爱的脸蛋上变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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