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皇上坐着的椅子被他站起来的时候带倒了,严五儿吓得不敢动弹,皇帝脸色这时候委实可怖。
“将唯祯给我带回来。”皇帝咬牙切齿边走边说,沈宗正也往出跑,京里今晚势必又是个不得安宁的夜晚。
宫外御天亲自盯着前太子唯祯,从他出宫道驿站里他一直看着,这时候蓦地看见宫里方向放了冲天雷,立时挥手,四周埋着的人顷刻钻进驿站里,驿站里只见唯祯一起带来的所有人连同一个小孩都在,唯独不见唯祯。
御天暗道一声糟糕,他确信无疑唯祯并未从驿站里出去,立时将这些人困在屋内四下寻找,并未看见什么暗道密门,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御天不信鬼神这时候却是有些怀疑。
当下找人不见他窜出屋外,屋里众人都还被困着,屋外也是毫无异常,不多时锁儿楼有信儿传来说在城里见着苗疆西婆出没。
御天直觉不对劲,苗疆西婆鲜少踏入中原,她显见着是白日里进城的,白日里进程锁儿楼怎的没发现这时候才看着,那唯祯从苗疆来,该不会带了西婆一起进京了罢。
苗疆西婆擅长各种蛊术,只要有个屏信儿,便能隔空操纵人心,下盅毫无声息一丁点都防备不住,若是唯祯带来的,到底是要给谁下盅。
这时候不容他想那许多,皇上叫他看着唯祯,他却是将人看丢了,当下找见唯祯才是首要。
却是无论如何找人不见,不多时沈宗正也来了驿站,说是静妃被掳走了,御天当下觉得今晚怕是又有许多人睡不着觉了,这才安生了几天,静妃又被人掳走,不知皇上那里情形如何,想来怕是皇上又要发疯。
第62章 追人
上弦月惨淡的挂在当空,秋风一道急过一道,京里四处仿佛都有人在动,哪个暗影里仿佛都藏了人,虽然不闻人声,然劲烈的秋风吹过之后整个城里都有点风声鹤唳,淡淡的不安充斥着城内,吓得街上的野猫尖声厉叫。
这当口,皇帝已经从宫里出来,凌空踏步只身站在西城墙看整个城内,西城门是整个城里建筑最高的地方,这时候皇帝站在这里极目远望,可是城廓巨大,暗夜里哪里能看出什么。
皇帝一言不发整个人冷肃一片,有守城的士兵偷眼窥皇帝一眼,但见火光下皇帝一身明黄九天飞龙服长身而立,刀斧劈就一样坚硬,只浑身带了阴冷,看着就同驻守阎王府的修罗一般,端的是阴戾摄人,便就连忙收回目光端直站好,再不敢窥第二眼。
皇帝凝目远望良久,越看越觉得整个城同个乌泱泱黑沼泽一样但凡有东西敢入这沼泽便要被顷刻吞没,再是站不住,飞身往驿站方向去。
御天还站在驿站院里,不时有各个方向的聿飞来,锁儿楼倾楼出去一半人在找苗疆西婆踪影,另一半人在找前太子唯祯踪影,他依旧在驿站里,总觉得那唯祯还在驿站里面,人总不可能无端消失。
驿站里灯火通明,御天站在当院蓦地就看见皇上从高处降下来。
“找着人了?”皇帝问一句。
御天摇头,如果眼前的人是严五儿,皇帝必然要一脚将人踢个跟头,可御天到底年长皇帝几岁且是大师兄,于是皇帝终是忍住胸里的郁气只看一眼御天,御天立时往后退了一小步以为皇上要动手,皇帝却是已将将目光移开,他正朝着有人的那间屋里看。
那间屋里有前太子带来的所有人在,皇帝一一扫过这些人,目光最终落在那站在桌后的小孩儿身上。
驿站里重兵把守,这屋里大半大人脸上都带来仓皇,只有那小孩始终眼睛明亮看着院里的人,皇帝举步朝屋内走。
“皇上,楼里有信儿苗疆西婆今日也在城里出现过,宗正说静妃是自己从殿里走出去的,恐是被人下了蛊,那西婆最擅长隔空操纵人……”
御天话没说完,皇帝脚步一停突然又向当空窜去,夜里忙乱,他忘了一件事。皇帝突然换了方向,那桌后站的孩子还是如常,悄悄看一眼御天然后依旧看着院里。
清丰早就睡下,睡梦中听见哪里一声巨响,迷糊睁眼,床帐上已经投出一个黑影,那黑影他端的是熟悉无比,气的简直话都说不出来,他这寝屋里的门回回都被皇上从外面踢坏,光门他都不知换了多少个,皇帝回回都是夜里来,今夜这是又怎么了这是。
“三个数,从里面出来。”皇帝在外面说道。
清丰气急,本想破口大骂又怕惊着府里的人,遂就生着气从帐里出来,“你给静妃下的母蛊在哪里。”
不等清丰骂人,皇帝出声,清丰很是不耐烦,然皇帝朝服都没有换下来,他直觉静妃又是出了什么事,便也肃了脸色去屋里那头的案后,从案后搬出一个两尺高的小缸来,事关静妃,他把母蛊放在自己房里亲自喂养看管。
皇帝随清丰脚步过去,便见两尺高的缸里一条约莫有成人小腿粗的白蛇正盘在里面,清丰早早在开缸口的时候就滴了自己手上一滴血进去,遂那白蛇也只是探头吐了吐信子就重新盘在缸里。
“用这母蛊能找见静妃么,静妃被人掳走了。”皇帝道。
大半夜的真是晦气的不能再晦气了,清丰生气,看皇帝样子,终还是甩着袖子出了门去找自己孙子。
清丰给穆清下的是憨蛊,西南苗疆之人在端午日取小蛇、人血、头发,将人血头发等物研磨成粉连同小蛇置于五瘟神内脏里长期供奉,倘若最后蛊成,十个蛊里九成九是是是食骨食肉之蛊,只有一成会出憨蛊。憨蛊的母蛊是母蛇,是在蛊成的时候刚好与雄蛇交配方成为憨蛊。养一个蛊需要五六年成十年,出一个憨蛊是极为罕见的,也不知清丰是如何知道了这东西又怎么养起来的。
憨蛊,憨蛊,便是要将人变痴傻的蛊,被下蛊的人三月以内能摒弃所有杂念干净如稚子,若三个月以后蛊不解,便是彻底的如同幼儿。
清丰从院里出去,不多时领着一个年方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进来,小男孩儿还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看见着明黄朝服的皇上也没有请安,只是从袖里掏出个小陶埙吹一声便见那母蛇从缸里出来悉悉索索的往外爬去。
小孩儿跟着蛇走,清丰连同皇上也跟在小孩儿后面。
是时皇城周围已经有不少火把排着长龙在四处寻找静妃,内城里火光一片。
那白蛇在前面游动,从院首府里出去之后就顺着青石板路前行,皇帝默不作声只跟在后面走路,不觉间发现他们已经快到西山脚下,却是快要到西山脚下时候那蛇突然肚腹抽动开始盘旋,后来竟然是顶着脑袋往地上开始撞。
小孩儿吹一下陶埙,那蛇便“哧溜”到小孩儿脚下最后盘在他腿上不动了。
皇上想起御天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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