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那酸秀才王伦是疯了么?以前劫掠商道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收什么保护费,还要整合赌场,还卖私盐?”
雷横骑着马边走边抱怨道,那保护费如同朝廷征税,赌场更是过分,这可是断了水泊周边官府地主豪强大户的来钱门路啊,私盐更是快把官府的盐号整垮了。
“近来听说梁山泊又上去了不少贼人,石碣村那阮家三兄弟据说都上了梁山泊,那三兄弟可是有些本事的。”
朱仝开口道。
“不过三个蠢笨渔夫,值甚么,兄长到时看我擒了他们!”
雷横不在意道,阮家三兄弟他也知道,虽有些名声,但不过石碣村三名渔夫,他堂堂郓城步兵都头插翅虎雷横岂会怕?
“雷都头豪气,三个蠢笨渔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县尉见雷横口气大,平日里又多听得雷横武艺高强,这次剿灭梁山匪寇还要倚仗雷横,此刻直接捧了起来。
“县尉大人放心,到时且看雷某手段!哈哈!”
花花轿子人人爱,雷横听得县尉如此称赞与他更是自得。
朱仝听得雷横和县尉的对话暗自摇头,梁山泊这几年都是郓城一患,上一任知县相公也想过剿灭梁山泊,可无奈郓城兵马太少只得上书请济州府出兵来,可济州知府以道路险阻且无水军为由拒绝,梁山泊的贼人平日躲在水泊里甚少惹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以前的梁山尚不好剿,如今有阮家三兄弟加入,想剿怕是难如登天。”
朱仝在心里暗自叹息,他很奇怪一直低调的酸秀才王伦怎么突然这么激进,这收保护费、整合赌场、买私盐简直是捅了马蜂窝,上至官吏、中至商贾、下至村霸都是恨得咬牙切齿,这才有了他们奉命来剿梁山泊。
“县尉大人,前面就是东溪村,晁保正的庄子就在村中,这也赶了大半日的路了,不如去歇息片刻饮杯水酒?”
雷横指着远处的村庄说道。
“这晁保正是个闻名的好汉,且去饮一杯水酒也好,说不得他还知道一些梁山泊的情况。”
县尉点头同意。
大队人马靠近早被庄丁看到报给了晁盖。
“县尉!两位都头,领兵到此可是有甚公干?”
晁盖带着庄丁打开庄门迎接着来人,见是县尉和朱仝、雷横又攀谈起来,他和朱仝关系不错,和雷横也熟悉,最近他也没有做私商去劫掠商客,这官军应该不是冲他来的。
“保正,奉知县相公钧旨,着县尉、我、朱仝三人引了部下士兵,围剿梁山贼寇,因走得力乏,欲得少歇,径投庄暂息。有惊保正安寝。”
雷横看着晁盖说道。
“这个何妨!县尉大人,两位都头请进庄歇息!”
晁盖见不是冲自己来的,连忙让开门请三人进庄,又吩咐壮丁去准备酒菜招待军卒。
晁盖引着三人落座,县尉坐了主位,晁盖坐对席,朱仝、雷横坐了客席。四个坐定,庄客铺下果品桉酒,菜蔬盘馔,庄管事笑着在一旁筛酒。
“晁保正,你这东溪村距离梁山泊不远,可曾知道那山上贼寇缘何发狂?”
几杯过后,县尉看着晁盖问道。
“这梁山泊往日倒是平静,山上三个头领,白衣秀士王伦、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三人武艺都是一般,整日躲在山上,只是偶尔下山洗劫一些钱财粮草。这半年突然变了风气,很少下山劫掠,反倒是做起了私盐生意,最近还在水泊边收起了保护费,整合赌坊。”
晁盖看着县尉说道。
“保正,这些事我们都知道,
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雷横插嘴道。
“这只是一些小道消息,未知真假也不敢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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