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一条短信传来。
几天后明崇逸带了医生过来,很难得。这个医生很好的活着。记得有一次感冒,我不停的咳嗽,主治医生开的处方全部没用。我不小心咳出了血,明崇逸可把那个医生整惨了,发配到非洲去医疗救援,到现在都没回国。
“现在我开始拆纱布了。”医生左手拿着剪刀,右手镊子的小心翼翼的问我。
“恩。”
医生没有立即动手,开了一瓶消毒水放在旁边。“我做手术时,把你脑子里的血块都清理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注意强光,一会慢慢睁开眼睛。”
“恩。”我心里有些欣喜,有七年多了吧?我看不见的日子太久了,久的我都不想看见了。听着医生的话,我不敢乱动。
“现在是最后一块布了,你先闭上眼睛。”我感觉眼睛最后一层轻轻的揭开,像是破蛹成蝶。只是这蛹生死未卜。
医生有些紧张说:“来,试着慢慢睁开。”
有些晃眼,有点白光。当我慢慢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前方。没什么反应。
“初那,立初那!”明崇逸的嗓音吵得有些耳聋,半跪在我面前。轻柔的抚摸着我的手指,第三次温柔的重复说:“初那。”
我一把紧抓住了明崇逸的手,微笑的看着他。“哥,看来你没有想象的老啊。”
明崇逸挣脱了我的手,在我眼前试探的晃着。“你看的见了?”
“恩,我能看见你。”肤色算不上很白,刘海遮住眉毛。还有几根一直放在眼睛睫毛上。喜欢穿大衣,喜欢黑色。讨厌冷,不喜欢很热。不喜欢我很晚回家,最会煮粥。不喜欢我乱走……
这就是明崇逸,比立初那还了解立初那的明崇逸,八年后第一次见面。
好久不见,明崇逸。
☆、离开(1)
黑色给窗帘外的风景蒙上了一层颜色。
这跟七年前的记忆感觉到差不多。
医生说现在还不宜暴露在阳光下太久,我就配了个墨镜。在学校里,遮住了眼睛,反而他们都不认识我了。也对,我确实不受关注。
第一次使用了家里的全身镜,轻轻拨开刘海。眉毛上方有一个疤痕,不是很深。看来时间太久了,可是明崇逸从来没有说过以前的事。在他面前我也的确是问不出来。
我把刘海理的很整齐,直到看不见那道疤痕。
昨天夜里罚酒一直不肯离开我身边,我就这么抱着罚酒自言自语了一夜。我的回家总会有人为我高兴的。
莲花池,柳树小道。边走路边吃饭的学生,特别是我期待了几年的蓝天。
“立初那,你这几天是干嘛去了?”鲁小卡从背后就能看出是立初那,加快自行车的速度追上去。
“什么干嘛?”我回头看着他,原来他就是鲁小卡啊,看来我之前判断的没错啊。185的个头,不是很短的头发。裤腿上有几滴白点点,还是有些嘻哈的风格。不过,还真看不出来有肌肉的样子。外表太瘦弱了!
我是自顾自的打量,鲁小卡看我不回答,也有些恼了。“几天不接电话,说话也不理。来学校还带个鬼墨镜,发癫啊?”说着,风一样的摘了我的墨镜。
一股强光照过来,“啊!好刺眼!快把墨镜给我!”我直露露地把手伸直,手掌摊开。
“什么刺眼啊,这里阳光甚好。”这男人,说着。还在……鲁小卡还在晃我的眼镜,又是气死人的声音。“什么?立初那,你能看见了?”
“快还给我!”奈何鲁小卡的海拔确实高我不少,我的墨镜染上了一层金黄。还有自行车铁链的声音,响亮的有节奏。
“你真的能看见了?”面前的男人什么都听不见,一直不停的问我。
“是啊,我能看见了。不要一直问好不好?”说着,我拿右手遮住眼睛,露出细微的缝隙。我怕光,我一直以为我是不怕的。可?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