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挺挺胸,整理了一下早就穿戴好的戏服,照照镜子,定下心神:“一切OK ,时宜,祝我成功吧!”
“各位老师好,我是秦佳,秦淮河的秦,佳偶天成的佳。”
“好名字,秦淮河,有趣儿。”林编剧是一位年近四十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丝质长裙,外披黑色的针织开肩,小卷的棕色短发垂到耳机,露出一对红宝石耳钉,话语中带着一股小京腔儿,像是唱那京剧的花旦。
“我能烦请傅老师和我搭档吗?”
秦佳想啊,万一要是选不上呢,这好歹也算是和男神合作过一次,怎么着也不能亏啊。
话语一出,隐隐约约地从后台传来一阵笑声,秦佳昂着头,坚定的模样倒是让导演忍俊不禁,“你不用这么大义凛然的样子!不就是想和我们景誉演对手戏吗?傅二爷,还不快上去?!”
傅景誉放下手中的笔,缓缓走上台阶,倒是让秦佳变得更手足无措。
“妾身见过,见过沛王爷。”秦佳难得如此近距离接触男神,原本顺溜的台词变得磕磕绊绊,好在男神似乎不介意的样子,心中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傅景誉没穿戏服,但依旧一副严谨的古人做派,背着手,颔首道:“你以后便是这沛王府的女主人了。”
“妾身,听闻王爷最爱喝茶,刚好妾身家住苏州,这碧螺春乃是……”,秦佳抬眼,脑海中只有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几个字,卡在“乃是”这边就彻底忘了词,只好拘着礼不敢起身,低着头苦苦思索。
“白毫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卷曲成螺,故名‘碧螺春’,本王倒是忘了王妃从小生在苏州地带,王妃有心了,先请起吧。”
好在傅景誉随机应变,接上了词,秦佳才免了尴尬,正打算接着说台词,被老团长无情地打断了:“我看佳佳不如演那晟儿(女二王妃的闺名)的小侍女吧,跳脱得很,少了份端正大气。”
又是侍女!秦佳站在台上简直是欲哭无泪。
想不到林编剧也跟着点头,十分赞同:“我也觉得,佳佳这个小姑娘活泼可爱,倒是符合春萝(女儿的贴身侍女)的性子。”
说好的王妃呢?说好的女二呢?
导演提笔在纸上不知写了什么,锊着一撮小胡须,道:“秦佳的意思呢?”
“好啊,好啊,谢谢导演,谢谢编剧老师,谢谢傅老师。”转念一想,似乎侍女的戏份也挺多的,只要能和傅景誉呆在一个剧组,想想都觉得快活。
于是,美滋滋地谢幕,乐悠悠地下了台。
“天啊,秦佳,你运气不错嘛,能和傅老师搭戏,等会儿我也要上去这么要求。”
“虽然没选上王妃,至少能出镜了啊,恭喜恭喜。”
秦佳笑了笑,心下想到,刚刚还不是在笑话我的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哼,没空搭理你们。
“专业侍女三百年!”时宜在后台听到消息,一看到秦佳,忍不住揶揄道。
只要能和男神合作,当个侍女又何妨,大不了被老顽固见到痛批一顿就好,秦佳小声凑到时宜耳朵前,“宜啊,你好好发挥,我可不想当苏妙的小侍女。”
因为戏服有限,再加上时间拍得比较紧凑,时宜上场的时候就没有多余的衣服可穿,幸好今天穿的是长裙,不然搭个牛仔裤估计自己都会跳戏吧。
“各位老师好,我是时宜,时间的时,宜是应该。”弯腰、鞠躬,抬头、浅笑。
林编剧想是最爱那些古籍,这会儿听了时宜的名字,脱口而出,便是:“时宜得致,古式何裁?”
“正是那个时宜。”
一旁的导演翻了翻团长给的履历表,字迹清秀,不似旁人都是打印体,莫名地多了几分好感,正打算指挥着让傅景誉上去搭戏。
许久不说话的岳姗姗语笑嫣然道:“导演,看了时小姐的履历表,我倒想来演对手戏。”
“也好,你们都演过崔莺莺吧?”老团长瞅了眼台上的时宜,记忆深处似乎有点印象,“当时我还让时宜去好好借鉴借鉴姗姗演的莺莺呢。”
岳姗姗一瞥不动声色的傅景誉,款款上台,走到时宜的身边道:“时小姐,我没穿戏服,你将就一下。”
时宜点点头,望了眼台下,默默地深吸一口气,恭谨道:“哪里的话,麻烦岳老师了。”
“老师”这个名号在演艺圈可不是随便叫的,也不是你有个人气就当得了的,虽然岳姗姗只比时宜大个两三岁,但是人家“收视剧女王”的称号摆在那里,在时宜面前,的确当得起“老师”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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