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是给他们代言了呗!不过没想到,你我的名字组合在一起,居然这么琅琅上口的好听呢!咱俩的般配真是天作之合!”霍正照单全收。
“此藿非彼霍,鱼目岂能混珠!话说回来,藿香正气水难道是霍氏研制出来的么?那霍去病和你什么关系?辛弃疾和你有关系么?”张香无奈道。
“我晕,你到底是什么鼻子啊?我这可是限量版的淡香水啊,国内都没有进口的呢?”霍正用看鬼似的眼神打量张香。
“切,这在国外还限量版啊?我觉得就是藿香正气水的味道,我们国内满大街的药店都有售,我看你以后就省点机票钱吧哈!”张香嗤之以鼻地说。
“大小姐,你以前说我一身消毒水味,说每次见到我都像是被拉进医院处置室里被针头狂扎的味道,跟我呆久了就像是全身都要被针头扎一样千疮百孔的难受,我就特意买了香水挡挡你所谓的“针头味”啊!现在又成了藿香正气水?你的鼻子是存心跟我作对是么?”霍正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它要跟你作对也是医疗界的历史遗留问题,你作为医学界的翘楚,首当其冲地受点委屈也是无可厚非的呀?”张香混不讲理地说。
“什么。。。什么意思?”霍正没反应过来。
“我的鼻子是医学界一直无法攻克的过敏性体质导致的轻度哮喘成就出来的!想当年我也是一枚普通的鼻子,无奈不知为何就过敏了,然后就一路恶化下去,从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炎、过敏性咽炎、过敏性气管炎到现在的过敏性哮喘,就这么整个呼吸系统一路敏感下去造成了现在这种嗅觉上的过分敏锐,我这也是绝症,所有的治疗手段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我这病情越严重,鼻子就越敏锐,我也不想闻到这些我不想闻的味道啊!那我就是闻得到,我能有什么办法?割掉么?切除么?那就剩下两个小孔还是能闻到要怎么办?把头砍下来么?然后到阎王那里报到的时候要怎么报明死因,就因为闻到别人闻不到的味道,就被医学处置砍了头,如今的医院倒是比起过去的暴君有过之无不及啊?”张香言之凿凿。
“天!我真是说不过你,谁也不会切除您的鼻子的,好吗?那是大有违人道主义的!不然古时候也不会把它列为十大酷刑之一了!不然这样好了,劳您大驾,帮我挑瓶香水,行么?借用一下您尊贵的鼻子,挑一款您觉得好闻的淡香水,OK?”霍正叹服道。
“我为什么要挑,你擦什么香水关我神马事啊?”张香撂挑子道。
“这不是你提出抗议么?怎么?让你挑瓶香水是委屈您了还是怎么了?”霍正不满道。
“当然啊!你买香水干嘛非得我觉得好闻啊?再说,我又不是你的员工,凭什么给你工作啊?”张香摆道理道。
“这不是为了不让你鼻子不舒服么?”霍正理直气壮道。
“你不出现在我面前不就好啦?就像是医生和我说的,虽然过敏治不了,但是可以躲开过敏源啊?”张香理所当然道。
“我?我现在是你的过敏源?不至于吧?”霍正骑虎难下道。
“就算是至于又能怎么样?我不是也躲不开你么?就像医生说的,过敏体质的人都不止一两种过敏源,而且基本上都对尘螨过敏,你是学医的,你知道尘螨就像灰尘一样,无处不在的,连自杀死掉送去火化都躲不开的东西,要怎么躲?所以啊,不过就是多一项过敏源,不打紧的,我已经十多种了,而且还是在可控范围内做过有限种类的过敏源测试的情形下的结论,多你一个不算啥!人类这么脆弱,本来就是分分钟都可能消失掉的物种嘛!我要是死在你手上,千万不要认为是自己的错,就当是我死于尘螨过敏,就好了!”张香夹枪带棒道。
“慢着,慢着,我怎么听着你像是把我和尘螨归一类了的意思呢?”霍正发觉苗头不对地问。
“哈,不满意?我对蟑螂啊、猫啊、狗啊的也是过敏的!这个行么?”张香挑挑眉,偷笑说。
“喂,你就没有好的东西可比了是么?你知道尘螨长得多么狰狞么?我?就我这么一根正苗红的现代孙思邈?我看你不止鼻子有问题,眼睛也有吧?”霍正抗议道。
“是啊,我刚不是说我是过敏性结膜炎么?”张香坦言,“而且我近视!”
霍正真真是无语了,气得双手攥拳地深呼吸。张香则是窃笑一番,悠悠地上车走了!
其实张香最无语的就是过敏的时候去医院就医,天知道张香有多讨厌去医院,但是去医院看过敏则是张香厌之又厌的,因为治过敏的时候从挂号后起,就非常的丢人,能比治痔疮挂肛肠科还要丢人的就是治过敏了,因为该科叫变、态、反、应、科,想知道过敏的人对什么过敏么?要先做过敏源的试验,张香每次都想跟医生建议,能不能换个科室的名字,叫过敏科、敏感科、哪怕是非常态反应科,都比现在这个变态反应科强,因为她绝对敢打保票,基本上所有过敏的人都会对这个科室的名字过敏的,而且是强烈地过敏!丢人的挂完号才仅仅是没脸见人的开始,等叫号的时候,才是丢人版地逐个亮相,“变态反应科,21号,张香,请到3诊室就诊。”每次听到这个广播的时候,张香真希望立即有个地缝能钻进去,或者立刻过敏休克就好了,可以躺在担架上,不用面对周遭投射过来的眼光,医院不是最应该保护病人隐私的地方么?为什么这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伤害病人的身心呢?
然而,伤人身心的还不止医院而已呢!在国企,普通员工入职时设定一个基本工资,随着工龄的增加和岗位的变动每几年有些百十来块的上涨,其余的收入基本上是大锅饭,没有按劳取酬的分别,除非你升职进入领导行列,可以按照领导的高额百分比例从奖金中抽成,否则你工作20年其实和刚上班的不到2年的人的工资相差不过工资的三成,反而还要因为扣这扣那的一堆五险一金的令工资连个税的起征点都达不到,而且只要没有行政级别的奖金分成,乘上摊开的系数,那点所谓的奖金其实是十分不可观的。指着那点基本工资过活的人在国企是比比皆是,而真正在国企高薪的人都是符合各种补助条件的岗位上的员工,他们的补助不止把工资翻倍翻番,甚至都能和奖金的比例相抗衡,根本没有什么是公司大机器里做贡献的小园丁之说,因为你贡献的就只有你在公司的利益分成比例,而不是集体荣誉,所以在国企岗位分配决定一切,而决定岗位的有只有领导,这样的利益链条弯弯曲曲地围成了圈。
第80章 兵来将挡篇七节
在张香上班的同一办公室里有个大叔,年近50,现在却和张香做着一样的办公室基础工作,统称为“小打儿”、“打杂”,大家都说他不会来事儿,待人接物有问题,不好相处,所以上班这么多年还是个办公室普通人员,可是张香觉得他其实也并非人们盛传的那样,只是一个有些木讷的书生,其实就是不会对所谓领导溜须拍马、曲意奉迎,想必年轻时也是抱负非常,可是被打压了这些年,所有的光芒都被掩盖了。据说他刚上班时,一表人才,又以高学历闻名于公司,九十年代的硕士学历是多么地凤毛麟角,各个部门都争相地要他,女同志都争相地倾慕,兼职媒婆的大姐们更是不胜其烦地给他介绍对象,可是同期入职的新人都因为他的高学历相形见绌而排挤他,他上班20多年,基本上就是在频繁地调动工作,从整家国企里大大小小的局级单位到处级单位,再到像现在这个小小的科级单位一样的地方,他几乎都呆遍了,每到一处都因为相关的同事们视之为假想敌地对他敬而远之,相关的领导觉得手下有着这样的高学历的人过于威胁所以急于摆脱掉,于是便随便找个由头将他调动,就这样,在他一次又一次调动中度过了自己人生才华最发光发亮的岁月。每当他再次燃起希望重新开始的时候,被现实又一次地打击地垂下头来,让他清楚地认识到,整个国企是一家,没有谁不认识谁的,大家关系攀关系的像是一副量子力学的圈一样,最后都能绕回来,他即便自己再低姿态也没有办法改变周围的人对他的假想敌心态,他到哪个单位都被安排在可有可无的闲职,从不被委以重任,有时候他都佩服那些安排他的领导们的良苦用心,总是能为他安排一个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职位,做些可有可无的工作,既立不了功,也没法说这职位委屈了他这个人才,让他的雄心壮志一次次被浇熄,再加上被婚姻捆绑,走也走不了,留也留不好,就这样过了自己职业生涯的半生。如今自己已经年老,既没有当年的壮志,也没有厚实的资历,更没有做过任何有建树的事情,在现在的高竞争的工作环境里,国企这样安稳的温床还是无法割弃的,虽然收入不高,可以依然温饱不愁,自己也就只能这样浑浑噩噩地期盼退休,对这种不忧寡而忧不均的国企人是不是总也摆脱不了这样走不了也留不好的境地。
相比于埋没人才,更有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马屁族在国企里大行其道,官运亨通。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很多领导都宁可要这样的人霸者要职,也不肯提拔真正有本事的人,进入国企后你会发现,所谓什么学历啊,专业啊,资历啊,过去的奖励啊,你得过什么奖学金,做过多少学生会的工作都不如你会体育运动来得光鲜。仅就因为入职后个子高,就被从科级单位选入局级一把手办公室做连升三级,真正的工作就是陪领导打球,其实篮球本来就不算什么入门很难的运动,再加上他们基本上大部分的工作时间都是练球,在单位间偶尔一次的比赛时能出成绩本也不是什么多么出乎意料的事情,然而却能让领导们好像他们如何建功立业了一样的喜笑颜开,常常看见领导到哪儿身后都跟着一帮身材高挑、体格健硕的年轻助理一个个纷纷拿着领导的提包、发言稿、水杯、手表、领带等个人用品随行伺候,张香第一次见到这架势的时候突然想到的词是皇上出宫!为何是出宫而不是出巡呢?因为即使是皇帝也是愿意微服出巡的,因为想要从生活中得到些真实。这些领导的出宫恐怕是和出恭都是享受专人伺候着的。曾经还记得有一次开会时张香正做着会议记录,而这时听到后面两位干部的“窃窃私语”说,正在发言的领导之所以能从一个小干事升为科长,就是因为局长老子生病时的护工是他的老婆,换句话说,就是他老婆给大领导的老子擦屎擦尿给他擦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