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要是真的能,没想事儿就无、不想事儿就除、心想事儿就成的话,那世界还需要我们去改变么?”张香反而有些从容道。
“你真的放心让我做这个手术?”霍正确认道。
“你来做这个手术,对你的益处比对我的益处更大,成功了就是双赢,不是很好么?”张香自告奋勇道。
“你……真的愿意把性命交到我手上?”霍正再次确认道。
“你到底想确认什么?我虽然没有爱上你,可是我已经相信你了!这样负责任的医生,我为什么不愿意?”张香敢想敢干道。
“之前我那么费力地向你证明我对你真心实意的感情,我现在反而希望我对你的感情是虚情假意了!如果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了,我都有些不敢想象了!”霍正时不予我地说。
“呵呵,地球离开谁都一样在转,你是个好医生不需要通过我的手术得到证明,成与败你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有时有些事我们是无能为力的而已!”张香宽心说。
“我总觉得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如果不是当初的误诊,绝对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作为医生,我感到很惭愧!”霍正过意不去道。
“医学不过是经验的累积,所有的突破也都是以人命的代价换来的,我的命与别人的命有什么不同?那我能提供给医学的经验自然也和其他的案例是一样的!”张香舍我其谁地说。
听见张香如此说,霍正主刀的担忧总算是烟消云散了!医生的天职就是挽救生命,解除患者的痛苦,在这一点上,患者是谁,生命是谁的,都需要得到一样的重视。对于虽然做手术危险,但是不做手术更危险的脑外科和神经外科的手术,从来机会都只有一次,无论是肿瘤还是外伤,手术的机会就只有一次,把握住了,就一定会成功。再复杂的手术步骤中也会有简单的地方,再简单的手术步骤中也会有关键的地方,独立完成的手术部分把简单的步骤做好,合作完成的部分把关键的步骤做好,再复杂的手术也会迎刃而解的。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自己一定不能手软,因为在生命上,霍正比张香更输不起。
张香晚上在医院的走廊里遛个小弯儿回来之后,做就寝准备去洗手台洗漱,正刷着牙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晃了晃,险些站不住,多亏边上的林森眼疾手快地一把给拽了回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林森把张香扶稳,问道。
“没有!就是突然眼前有点黑,一下就过去了,不要紧的!”张香准备把牙刷放进口中继续刷牙。
“给我吧,你坐这儿!”林森一把拿过牙刷,把张香扶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好。
“我没事的,这么一点儿事情我还不能自己做呀?”张香不安分地抢牙刷说。
“你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你的好朋友五木经过多年亲身试验极力推荐的!Doctor Lin remended!”林森自卖自夸道。
“嘁,这种事我还是喜欢亲历亲为!”张香不安分地挣扎着要站起来说。
“那可不行哦!你是我这家刷店的开张客!我是一定要做成这单的!”林森把牙刷抬高不给张香拿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刷过牙呢!多别扭啊!”张香推辞说。
“你就坐这儿,露齿笑,就可以了,别扭什么?”林森坚持道。
“我妈可是教我女孩子一定要笑不露齿的!”张香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呵呵,可以啊,不露就不露,你也是张氏一门的,张牙舞爪不文雅,张口总可以吧?啊~啊~啊~啊!”林森巧言如簧道。
“啊你个头啊!我自己可以的!快给我吧!”张香又抢牙刷没抢着说。
“很好玩的,让我弄弄吧!”林森拿着牙刷似模似样地在空气中挥动着说。
张香拗不过他,就无奈地眦着小牙,享受了一把擦皮鞋式的牙齿清洁。谁知,这林森刷得还真的很认真,上边、下边、里面、外边,无死角地在口腔里刷了个遍,快刷完了的时候,张香突然有些干呕,就把口里的泡沫漱掉了。
“怎么了,我碰到喉咙了么?是不是很难受?”林森询问着漱口的张香,反思道,“明明离小舌头还很远啊!”
“没,没碰到,就是泡沫太多,口里放不下了,又不想咽下去,喉咙就不自觉地用了点力!”张香漱口的间隙回答道。
“呵呵,是呵,自己刷牙都是低下些头的,你为了我能刷得顺手,坐的太直了,头还那么仰!下次我们换个姿势!”林森恍然大悟道。
“下次?你开个门儿就得了!别得寸进尺啊!”张香边拿清水洗脸边说道。
“很好玩耶,像抹油漆,刷白白的!”林森比喻道。
“像擦皮鞋还差不多!你弓着身体弯着腰,多累啊?跟上刑似的!而且我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吧?”张香调侃说。
“世界是懒人推动的,又不是病人!只有不能做的才能叫别人做吗?分工合作才是王道!不管怎么说,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林森专业致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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