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凌乱不堪的被单,女人再也无法思考,视线与意识同时变得迷离,低头瞧他吃奶吃得正欢的模样,竟新生一种如母亲喂孩般的爱怜。
只是这份诡异的感情还没酝酿起来,又愕然地被他放浪的笑语所击溃了个干净。
“你的胸口有一颗红痣,好色情啊。”
“嗯唔——”
失重的坠崖感将瑙西卡拉回现实。
绷紧的神经伴随着逐渐聚焦的视线所舒缓,她坐起身大口呼吸,松开紧攥的手心,发现丝绸面料的床单已被汗液浸湿得一团糟。
更不妙的是,收拢膝盖,她的腿心此刻也流满了粘稠的淫液。
又梦到这事了。
在尊贵的天神的恩泽沐浴下,在伟大的尼布兰坦君主的保佑下,瑙西卡发誓,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那人除了长相外,和无德之辈有什么区别。
浑身的血液都在不自觉发热,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外面还响着细碎的脚步声,恍惚之间她跟循动静下了床,赤足走向门口。
门缝处泄进竖长的光线,来往匆忙的女仆端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他们在为明日的婚礼盛宴彻夜劳碌。精致华美的大厅,高贵跳跃的圆舞曲……
而她,瑙西卡·徳·塞默尔克会是其中最瞩目的人物。
柔和的夜风吹动裙角,搔起细小的触感,瑙西卡猛然转头看去,月光如水泄入宽敞的屋子,打在地面闪烁着点点银光。
一切平静,安宁…可第六感却让她心生狐疑。
睡前已让女仆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微凉的夜风徐徐灌进来,吹拂得她心里发毛。
风力并不大。
拉动两扇厚重的窗子,拽回时费了许多力气,连胳膊都在发颤。随着“砰”的一声合上,瑙西卡的心跳快到不行,她站在原地不禁瑟缩发抖。
不敢深思窗子是如何打开的,不敢细察房间里有什么异样,知道问题的答案比不知道还要无措。
他又潜进来了,又探访过她的被窝了。
瑙西卡从未如此刻般逃避所见所感,实在是过于害怕背后会突然冒出一只手。
目光挪向窗台上的鞋印,她更觉烦躁,何况从前他的觊觎也从未如此明显过。
瑙西卡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双手握住未婚夫送予的鸽血红项链,只能低头祈祷。
些许平复后,她抬颌迎着皎洁的月光,情绪才稍微安定下来,她愿意将不好的万事都遗忘,只求琉尔那个家伙不要再搅乱她明日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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