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救援时间。
容远请人一连拍了三十多个短广告,短则几秒钟,最长也只有十几秒,却把他能想到的所有急救用的可能性全都拍了进去,几乎可以说是手把手地教别人怎么把自己的小命照看好。在他的影响下,很多网友也在网上热烈讨论棉花糖的各种用法,脑洞之清奇令人叹为观止。
在很短的时间内拍摄出来的广告其实并不精良,群众演员的演技也十分浮夸,但效果却是非常显著的。
最显著的是,暴增的棉花糖销量,以及每个城市中棉花糖的售点前,人们连续几天几夜地排队,就是为了抢购到几颗棉花糖。因为销量实在紧张,生产出来的棉花糖几乎一出厂就被守在外面的商家买走,供不应求之下,不得不实行限量销售的策略,每个顾客凭借身份证也只能一次最多买三个。糖国地广人稠,庞大的购买量一旦展现出来,就像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一样,能把所有的商品都吞掉。如今国内的需求尚且无法满足,来自国外的许多订单都只能无限期延后。
很快,新闻中就出现证明棉花糖作用的真实案例:某旅游山区一辆大巴失控冲出盘山路,车上除了两个及时使用了棉花糖…弹力版的乘客幸存以外,其余四十六人全部死亡。
某高层居民住宅楼二十三层失火,大火迅速吞没了上下几层楼房,在这个高度消防云梯无法到达,射水灭火也难以实现,但有一名就住在二十三楼的两岁男孩幸存,原因就是他的母亲用棉花糖球把孩子整个包裹起来然后孤注一掷地扔出窗外,自己却丧生火场。
……
短时间内频频出现这样的事例,让很多人都真正意识到棉花糖的巨大作用,最直观的就是销售点外彻夜等候的排队人数再次增加了几倍,乍一看去,还有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哪个巨星要举办演唱会了。
队伍中一个满面憔悴的中年男人在记者采访时,对着镜头说:“以前没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现在嘛,孩子身上要是没带着这个a…1,我就不放心让他出门。”
“请问您在这儿等了多长时间呢?”记者问到,镜头扫过地上凌乱的被子、保温盒和小马扎。
“三天两夜了。”男人看了看排在他前面的‘长蛇’,说:“估计还得等上一天多。”
“那您买的a…1棉花糖准备用来做什么?”记者又问。
“当然是留着防身。”男人不假思索地说,显然早就已经想好了,“老婆一个,孩子一个,我妈一个。我老婆也请了假,准备今天下午开始就在后面排队。”
像这个男人一样为了保障自己家人健康而放下工作、学习和其它一切事务排队购买棉花糖的人很多,也有人看到了这其中的商机,把买到的棉花糖高价转手出售,原本一百块一颗的价格在晚上已经被人炒到了八千多,即使这样也是有价无市。尤其是棉花糖的销售中基本不存在工作人员对外勾结而产生的黄牛党,因为每当有人刚流露出以权谋私的倾向,立刻就被曝光、免职、追究法律责任,治安局在这方面表现出难以想象的魄力,销售监管也严格地难以想象。
……
一个月过去了,“容远”和“棉花糖”在网上一直蝉联了搜索词条热度第一名,人们对他们的热情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下降,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随便打开一本杂志或者报纸,都可以从上面找到与棉花糖有关的新闻;不管哪一个新闻网页打开,排在最前面的也肯定是这个名字听上去格外可爱的小东西。
最初的兴奋过去后,周圆反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拿着一份报纸走进容远在工厂里的休息室,正好金阳也在,他拿着一堆文件正在认真的批阅,反倒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正躺在沙发上好像在睡觉。
周圆没有觉得容远在偷懒,因为她知道,容远在思考问题时就是这副模样。
金阳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见周圆忧心忡忡地模样,问:“怎么了?”
“你看看,这都胡编乱造的什么?”周圆把报纸递给金阳,有些生气地说。
金阳接过来扫了几眼,便笑了,转手盖到容远脸上。容远拿起来睁开一只眼睛扫了一下,这也算是一份a市官方比较正规的报纸了,占据了大半个版面的就是容远的一张照片,文字部分百分之九十以上估计都是记者的脑补和东拼西凑的各种故事细节,反正除了名字以外,描述的基本就是跟容远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有什么好气的?”容远困惑地说:“他又没说我坏话。”
实际上,报道中非但没有负面形容,反而是把容远描写得太过完美,简直不似真人。
“你不觉得……不觉得……这不太对劲吗?”周圆想了一下,艰难地从脑海的词库中找出最贴切的一个形容:“捧杀!对,这不就是捧杀吗?”
金阳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捧杀……承受不起才叫捧杀,承受得起就是扬名。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容远淡淡道。
“但是……”周圆还是觉得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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