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您应该很清楚,心间蛊这种东西非常特殊,如果强行用外力将其剥落,那么不仅仅是您会丢掉性命啊!”白发长老知晓她前来此处的目的后,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仿佛在这一瞬间又衰老了数十岁一般。
自从上一任圣女离世之后,苗疆便陷入了无尽的动荡与不安之中——“恐怕到时候,整个苗疆都要陪着圣女一同走向毁灭之路啊,请圣女务必深思熟虑啊!”
转儿闻言,脸色发白,沉默了许久。
她紧紧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死心的问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除母体身上所中的蛊毒吗?”
“……”白发长老沉思片刻,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语气轻柔地说:“即使您体内的蛊能够被取出,但它也绝对无法再回归到母体内去了。此外,咱们苗疆传承下来的心间蛊向来都是依靠一代代的生育和繁衍才能延续下去,只要暴露于阳光之下,心间蛊即刻灰飞烟灭。所以说,您刚才提出的那个方案根本行不通啊。”
听到这里,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神直直地盯着白发长老,似乎从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于是,她好继续地追问:“长老,其实您一定有其他解决问题的方法吧,对不对?”
终于,白发长老无奈地点点头,承认道:“的确有一个方法或许可行,但却需要冒极大的风险。真正能够解开母体蛊毒的并非圣女您体内的心间蛊,而是您宝贵无比的心头之血啊!只是这样做实在太过危险了,如果圣女发生任何意外,那对于我们整个苗疆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啊!”
“我的心头血吗?”她轻声呢喃着,眼神迷茫而复杂,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思考之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她像是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白发长老:“长老,您是否知晓心间蛊寄主的确切位置呢?”
她的声音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人无法忽视。
白发长老微微一怔,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圣女,难道您还打算冒这个险去取血吗?这实在太危险了!”他紧皱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然而,她只是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涩:“我还是想要拼尽全力去替娘亲争取一线生机。请长老放心,将心间蛊的确切位置告诉我吧。在取血的时候,我会尽量避开它。如果我成功了,那就是我的幸运,倘若失败……我相信以长老的能力,定能找到法子将心间蛊引出并暂存在其他人体内,直至下一位圣女出现。”
她曾经亲眼目睹过鸳鸯死亡时的惨状,当时那只蛊虫察觉到鸳鸯已死便立刻破开尸体,迫不及待地寻觅新的宿主。
由此类推,她认为自己体内的心间蛊应该也具有类似的特性。
“不,圣女,您误会了。”白发长老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解释道,“心间蛊并不会主动伤害圣女,当圣女离世后,它也会随之消散,绝不会再附身于其他人身上。除了依靠血脉代代相传外,别无他法啊。”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白发长老跟随着沉默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罢了,我就陪圣女走上这一遭吧,只希望能够保护好圣女周全。”
“多谢长老。”她满心愧疚地道谢,心中暗想,希望长老能原谅自己这一次的任性妄为。
她实在无法忍受亲眼目睹娘亲明明有得救的机会,却被放弃救治:“难道长老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在我死后引出心间蛊吗?”
“圣女放心,就算您真的不幸了,我苗疆刚刚经历过一场血祭祀仪式,我们这些人目前还能再苟延残喘个五六十年,但未来如何,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白发长老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若是圣女不幸离世,那么苗疆恐怕也将不久于世。
只是时间问题。
他凝视着圣女,最后恳求道:“圣女能否等到产下后代之后再去拯救你的母亲呢?”他想替整个苗疆争取一线生机。”
“可是娘亲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她一昏睡许多年来,若再不醒,那身子也快垮了。”而她这个身躯是否能够怀孕一事,她其实心里也没底。
返回京城的路,一路上她都依偎在司马天翊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贪婪的享受着他身上的气息。
司马天翊低头俯视着怀中的人儿,轻声问道:“长老此番与你一同前行,莫非是找到了解除烁和殿下身上蛊毒的良方?”
“嗯。”她浅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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