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上眸色暗沉:“二十年了,他不可能还活着,应该是有人借着他的名义生事,你此去蜀地,万事小心。”
“是,父皇。”
皇上默了片刻,又嘱咐着:“你二皇弟是个好的,你作为兄长,好好教导,他初出京城,懵懂无知,遇险遇事,朕都希望你能护他一二。”
“是,父皇。”司马天翊应下。
司马炎返回,本想单独再与父皇道别的,却将父皇与皇兄对话全部听到了,他转身,看着蔚蓝的天空,释怀一笑,而后转身离去。
他知道,父皇会主动去寻他的,他先去看看母妃。
司马天翊回到东宫,直接去了长乐苑。
转儿在院子里晒太阳,她远远瞧着他缓缓走来,目光落在他身上,竟然有些舍不得移开了,待他走近了,她微微仰头看着他:“听说,殿下自请前去封地了?”
“……”司马天翊微愣,他抬手抚上她脸颊:“爱妃的消息灵通,孤还未到,爱妃便已知晓。”
她垂眸,微微侧脸,避开了他的触碰,低声问道:“殿下此去多久归来呢?”
“孤……归期未定。”他盯着她头顶,说了五个字。
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的有些难过,她只淡淡应了一个字“好”,而后转身往屋子里走。
司马天翊瞧着她身影,嘴角微微勾勒。
这夜,转儿以为她会失眠,却不知是何原因,竟然睡死过去,等她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且还在摇晃的马车上。
她微惊,睁眼,发觉她竟然在司马天翊怀里:“殿下?”
“孤见爱妃昨日转辗反侧难以入眠,索性点了爱妃睡穴,爱妃睡得可好。”司马天翊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她这才意识到,她被他戏耍了,想生气,却被气笑了:“妾身倒是看不出殿下挺恶趣味的。”
她起身,坐好,侧眸见他手臂还搭在自己肩头,抬手将他手从自己肩头推了下去,而后状若无事的撩开窗帘看向外边。
司马天翊好笑的瞧着她,这是有脾气了?
“我们这是去蜀地吗?”她瞧着路线不像啊。
司马天翊凑到她身后,学着她的模样张望着外面,在她耳畔说道:“我们先去普陀寺见一个人。”
“普陀寺?”为什么离京之前要去普陀寺,什么人那么重要:“见什么人?”
司马天翊双手从她腰侧穿过,她纤细的腰肢在他强壮臂膀之下,盈盈一握:“杀淮安王的人逃到了普陀寺。”
“是普陀寺里面的人?”她微讶。
司马天翊摇头:“孤不知,我们恐怕要先在普陀寺耽误几日了,暗卫追至普陀寺便不见其踪影,便一直守在普陀寺外,一直没有等到与其身形相似之人出来,孤猜测,此人还躲藏在普陀寺之中。”
“皇兄,我们这是去往何处?”二皇子第一次出京,一路瞧什么都新奇,便弃了轿子,换成了骑马随行。
转儿第一次看到此人,疑惑的转眸看向司马天翊,司马天翊解释道:“他是孤的二皇弟,司马炎,也是父皇亲封的齐王,往后驻守蜀地的亲王。”
“皇兄,你还未告诉我,我们这是去往何处?”司马炎打马跟在他们马车旁。
她看向他,他恭敬的唤了一声:“皇嫂。”
“王爷,妾身只是侧妃。”她闻言,脸上臊红,这声皇嫂她担不起。
司马炎闻言看向司马天翊:“可是皇兄的命令,我也不敢不从啊。”
“……”她微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司马天翊命他这般称呼她的?
她转身去看司马天翊,司马天翊却脸色阴沉的看向窗外,她疑惑皱眉,随着他视线瞧去,却见对面半山腰上升起浓烟:“那是什么地方?”
“普陀寺。”司马天翊神色一沉,他命禁卫军加快前进速度:“这火,燃烧得可真是时候!”
她看着冒着浓烟处,眉心微皱,普陀寺怎么好端端的就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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