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需要一个机会,接近淮安王的机会。
藩王一般都住在宫外驿站,她若想出宫,必定得先搞定司马天翊,此事略棘手。
“爱妃?”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唤她。
她回头一看,正是司马天翊。
他身后跟着一堆人,也不知道要去何处。
司马天翊先是看了看她来的方向,而后才走向她:“你去了母后那里?”
“是的,殿下,妾身去给娘娘请安。”她瞧了一眼他身后,而后抬眸看着他,他身上的衣物都是特意换过的,不是之前穿的那件,她好似知道了些什么:“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父皇命孤出宫办些事情,今夜……不回来。”司马天翊瞧着她说道。
她闻言,心想,这机会不是来了,只要他不在,她就能设法出宫夜探驿站,将心中暗喜隐藏住,她担忧询问:“殿下办的事情可有危险?”
“无。”司马天翊回了她一个字。
她点了点头:“妾身在家等着殿下回来,殿下万事小心。”
闻言,司马天翊紧锁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抬手摸了摸她脑袋:“别怕,孤留了暗卫护你。”
她微愣,暗卫吗?
“好,妾身知道了。”她垂眸乖顺的回答着。
司马天翊再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高贯故意落后了一些,确定太子殿下没有注意到他,他才凑到侧妃身边小声说道:“娘娘,殿下出宫本不该走这条路的,他是怕娘娘担忧,特意前来告诉娘娘行踪的。”
闻言,她看向司马天翊远去的身影,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就连高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夜幕降临,皇宫内一片寂静。
她故技重施,命水隐者躲在寝殿内假扮成熟睡的她,而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面巾,将自己的面容遮住,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士兵和司马天翊留在长乐苑的暗卫,顺利地溜出来了皇宫。
驿站外。
一道黑影快速掠过,没有惊动一人,迅速地溜进了驿站内。
驿站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转儿隐在暗处,顺着光线看了一眼,确定了淮安王的位置,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房间虽亮着灯,屋内却空无一人。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摆放着的衣物用品,的确是淮安王的,大半夜的他人究竟去了何处?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快速隐藏起来,门打开,两道纠缠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她不动声色的瞧着,竟然是淮安王与篆儿。
意识到二人正在做些什么,她老脸一红,想避都不敢避了,生怕发出动静惊扰了二人。
心中不免惊叹,淮安王战斗能力不错,白日里刚宠幸了魅娘,夜晚又与篆儿纠缠得难分难舍,当真是好体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就要亲眼目睹一场活春宫之时,屋子里突然燃起了一股异香。
警觉不对,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下一瞬,她看到昏倒的淮安王被篆儿从身上推开,然后像条死鱼一般瘫倒在床上。
篆儿则是起身,走到冒着白烟的香炉边,悠哉悠哉的倒了杯茶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她心下一紧,正在想着她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
她微愣,将呼吸屏到了最弱。
戴着面具的男人看了淮安王一眼,走到桌边坐下:“你这些年将他拿捏得极好。”
“还是恩人给的药好使,当年若非恩人出手,也不会有今日的篆儿,恩人的情谊篆儿永生难忘,我早就发现恩人留下的痕迹了,恩人此次寻篆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点头:“淮安王身上有一块免死金牌,我要你设法将这块免死金牌弄到手。”
“好,小事一桩,恩人放心,明日我一定会将免死金牌亲自交到恩人手里。”
男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转儿在暗中眯着眼,这男人的身形怎么瞧着那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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