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亦只写下琢衍安好的开头。
年少情浓的时候,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哪里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最终,宋婉问:邺京近日多雨,望君爱惜身体多添衣物。
落款,婉婉念之。
宋婉将信封好,叫住又偷偷瞧她的狱卒,道:“麻烦你今日去给陛下禀报时帮我将这封信交给他。”
“你怎知!”狱卒惊讶宋婉怎么知道他每日会将她的情况禀报给圣上,片刻后又反应过来,这等事情或许都不用猜便知道。
脸上只余下些尴尬,从宋婉手中接过信,道:“我只负责交上去,陛下看不看我可不负责。”
宋婉微微屈膝道谢:“我知道,多谢了。”
傍晚,帝王手中拿着宋婉写的信,信上是熟悉的字迹,萧珏未曾拆开,候在下面的狱卒心中有些打鼓。
他今日被正常的宋婉给蛊惑了,同意帮忙送信,如今却开始后怕会触怒萧珏。
好在过了半响,萧珏开口:“日后她若差你送东西,悉数带到孤面前过目。”
一身冷汗的狱卒悬着的心落下,忙不迭的应下退去。
狱卒递上来的信件,是由禄喜接过后呈到萧珏面前的,目光落在信封上“萧珏亲启”几个字上,禄喜有些恍惚。
眼前仿佛浮现出萧珏未当帝王之时,时时给萧珏奉上宋婉信件时候的模样。
禄喜看上首之人,自萧珏当帝王以来,便几乎让人窥不到他真实的情绪,但只要关于宋婉便回回生怒,那怒气是极力掩盖也藏不住的。
只这一回,萧珏在看到宋婉的书信时,少见的未曾动怒。
禄喜知道帝王要看宋婉送来的信件,或许之后如何帝王并不想旁的人瞧见,识趣的退下。
萧珏的目光落在书案上的信件许久,无人知他再看到这字迹是何种复杂的心绪。
他沉沉的眸子扫过书信上短短几个字,捏着信件的手收紧。
“琢衍安好,婉婉念之。”几个字将萧珏的眼睛刺痛。
对于宋婉,萧珏虽后来与之决裂,发誓要将其踩于脚下,但是昔年与宋婉当真有过许多欢愉的时候。
可越是回忆起昔日的欢愉,宋婉的背叛便也愈发的清晰,最终,萧珏揉皱信纸,将“邺京近日多雨,望君爱惜身体多添衣物。”几个字捏作一团。
邺京夏日多暴雨,狱卒给萧珏送完信件,回天牢的途中又开始下雨,因来时天气还好好的,便没有带油纸伞,此时回去的路上被困在东三所外头的屋檐下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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