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英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怕我下手没个轻重,伤了王妃?”季蘅抢白道。
“我……”
“好了,列将军,我与季将军只是切搓武艺,自是点到为止,你就不必多言了。”小蝶出言打断列战英,又对季蘅道:“季将军觉得如何?”
“那季蘅就承教了。”季蘅把手中长弓交于一旁的士兵,单手做一个请势。
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将士们自发地以两人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都兴致勃勃地准备看这场热闹。
小蝶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对季蘅说了句得罪了便率先出招与她纠缠在一起。
列战英看着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急的直踩脚,边牧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季蘅有分寸。”
两人说话间,小蝶一个飞身把树枝刺向季蘅,季蘅微微侧身躲过,也不等小蝶停稳身影,季蘅便双手成爪朝小蝶的后背抓去。
围观的众人看到季蘅凛冽的招式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蝶感受到身后强烈的杀气,既不回头也不闪身避让,只是轻轻勾起嘴角等待着招式的降落。
“季蘅,”列战英紧张地出声喊道。
季蘅本就起了试探之心,见此也不收掌力,直直地往小蝶冲去。
就在季蘅的手刚要确碰到小蝶身体的时候,小蝶突然回身,右手直直地朝季蘅的眼睛刺去。
季蘅见此大惊,慌忙收回内力,因收回之力太急,一时无法全然掌控,竟连连退了数步才稳住身体。
小蝶迅速出击,以树枝为剑直逼季蘅胸口,季蘅躲避不及,胸前被树枝挑了条长长的口子。
围观的将士们见状都纷纷拍手叫好,季蘅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蝶满意地把手中树枝扔掉,拍了拍手得意地对季蘅笑道:“季将军还觉得金陵的女儿家就只会做针功女红么?”
“这王妃是不要命了吧?”边牧看着场上得意的高小蝶不可置信地问道。刚刚她用来制衡季蘅这招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季蘅躲闪不及便会被伤双眼,而小蝶亦会被季蘅强劲的内力所伤。
“……”战英没有接边牧的话,只是表情凝重地看了看季蘅愤愤离场的背影,又看了看场上独自得意的高小蝶。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倒是去是不去啊?”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一匹五彩的缎子,萧景琰牵着陪伴自己十年的雪龙马在河边喂水,小蝶站在不远处微微有些不耐地问道。
“不去,”萧景琰连头也没抬一下地应道,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你也不许去。”
“为什么呀?那多好玩啊,他们都可以去为什么我就不许去?”小蝶不依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不许去就是不许去。”萧景琰也不解释,只是强硬地说道。
“萧景琰,你就是死心眼,亏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简直就是对牛调琴,”小蝶气呼呼地对萧景琰骂道:“你就是一头倔牛,不,你不止是一头牛,还跟你身边的马一样,是头只会喝水的大倔水牛,哼。”
似曾相识的话语让萧景琰挺直了脊背,抓住马缰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着白色。
“说了这么多,你倒底去不去呀?”
“不去,皇长兄说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你真是个死心眼儿,亏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你就是一头倔牛,一头不知变通的倔牛。”
“哎,倔牛怎么不理人啊?”
“随你怎么说,我肯定是不会去的。”
“靖王哥哥这头倔牛从来不喝茶,喝水如饮牛。”
“对,他不仅仅是头大倔牛,还是头大水牛;整天就知道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水牛不喝水喝什么呀?我就是头大水牛。”
那一年,那个明媚如阳光的少年也曾像今日这般央求过他;如果不是那一场大火,如果九年前我在金陵,如果小殊还在……
九年了,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在自己离开金陵时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等自己从南海回来后一切都已变了模样?
自己敬重的祁王兄被父皇赐死,赤焰军主帅林燮一家变成了逆犯,晋阳姑姑与宸妃娘娘双双自杀,那一年的京都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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