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种根据道德准则来判断自己的本能,什么样恶
劣的社会环境诞生什么样的弹性道德,有什么样的弹
性道德就有什么样的弹性良心……”
那时宽巷子里的同道不少,没人觉得他太幼稚,
也没人觉得他太过迂腐。
那种氛围,让人羡慕。
宽巷子那时还没改建,古老的少城瓦檐阴萌着老
石板街,几把竹藤椅一摆就成一个茶摊,几个茶客一
聚就是一场小沙龙,惬意得很。当时那里游人罕至,
只有两三家卖茶、卖烧烤的小门脸儿,不像现在这样
仿古建筑扎堆,塑料感这么强。当年的宽巷子里有个
叫龙堂的青年旅舍,价格低廉,是纯正背包客才会去
住的地方,一度聚拢过一群户外牛人、徒步达人。偶
尔自发召开的经验交流沙龙品质之高堪称国内翘楚,
但听说现在的龙堂一般背包客已经住不起喽。
宽巷子也曾一度是部分成都传媒人和文化人的聚
会地,几块钱一碗的盖碗茶一泡,一个下午就在露天
龙门镇里打发了。茶客走马灯似的轮流端着茶碗开讲
立说,聊什么的都有:时政民生、宪政针砭、古事考
据……甚至情色女人,我听到过对荒木经惟最精彩的
分析就是在宽巷子的藤椅圈中。还有一次是听两个人
辩论伊朗电影,当时那是刚刚才开始流行的话题,守
的人头头是道,攻的人如数家珍,俩人都争得有理有
据的,记录下来就是一堂不错的公开课。我记得那俩
人都穿着大白汗衫拖着大拖鞋,半点儿文艺范儿都
没。
比起北方的侃爷来,成都的龙门客没那么会吹牛
逼,遣词造句也质朴。说是闲谈扯淡,但思想性实在
是很强。空谈未必有益,但总归比喝大酒、打小麻将
来得有点儿意义。
我初次去宽巷子时曾和鸟人鹏鹏感慨:“这简直
是个稷下学宫哦……”
那时,我刚刚开始混西藏,也刚刚和鸟人鹏鹏结
识。
我们一开始是酒友,后为茶友,再后来是文友、
卖唱的乐友、思想上的诤友,以及互相没有什么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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