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个人没什么事情,她戴着墨镜去旺角转了一周,订下一个氛围不错的餐厅。
大概六点钟,霍司沁换好衣服,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拨电话给沈心柠,想着要给她一个惊喜。
“有事?”还是同样的开场白,只不过语气没有昨天那般冰冷了。
“心心,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司沁,我还没有回去,所以不能跟你一起吃饭。”
“我来香港了。”她的语气之中泛着点点喜悦,让人忽视不得。
可拒绝的话却还是依旧:“我今晚有约了。”沈心柠意外于她的行为,却还是无法说出让她开心的话。今晚约好了跟高群签合同,变不得。
“是工作上的事情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等你处理完,等你处理完,我们再一起吃饭,好不好。”她的语气对比刚才少了几分雀跃,却还是再尽力让自己听起来开心些,不给她添乱。
不知为何,沈心柠听她这样说,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霍司沁炽烈的热情让她觉得沉重,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符合这样炽烈的感觉:“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会到很晚,你不必等我。如果你实在觉得闷,可以尽快定回上海的机票。”
电话那头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隔了几秒钟才再次听到她清清亮亮的声音:“好。”
沈心柠烦躁地晃了晃头,看起来甚是烦闷。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气些什么,是在气那影后对自己太过热情,还是自己虽然嘴硬,却根本无法抗拒她的热情。可她这样的身份,她这样复杂的家庭,根本不能把霍司沁给牵扯进来,她不能让她卷入这场复杂的纷争。
霍司沁并没有去餐厅,而是将原本的礼服换成了黑色吊带连衣裙,头发也全部散下来,淡妆改成浓妆,去了酒吧。她本是害怕晚上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坐出租的,然而当沮丧与失落布满心头时,这种害怕的力量也变得非常渺小,可以很容易被淹没,被吞噬。
她承认她是一个没有用的女人,她没办法洒脱地将手机关掉,彻底失踪,她想等,想看沈心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牵挂自己,哪怕只给自己打一通电话,发一条短信都好。手机铃声不断,可每一通,屏幕上却都显示着言婧。她的经纪人,怕是要发疯了吧。
那便由她去疯好了。
委屈,失落,沮丧,愤怒,所有的情绪积聚在一起,她一杯又一杯灌着自己高浓度的酒,她酒量原本就不算上乘,很快,白皙的面颊泛起两团彩霞,吧台服务生看她醉得厉害,将她摆放在吧台上的手机敲敲拿去,调出最近通话,拨给了最近通话的那个人。
沈心柠接到来自吧台服务生的电话时正准备去会议室同高群见面,嘈杂的音乐声,勉强听得清楚那服务生蹩脚的普通话,明白了他的意思。挂断电话之后,她气的将手机狠狠一摔,电池都摔了出来,身旁的何琳一惊,印象中,沈心柠从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更多时候是沉默。
“爷,发生什么事了?”何琳一边帮她捡手机,将电池和SIM卡重新装进去,一边大胆地问道。
沈心柠皱着眉头,将眼睛闭上,看上去是在压制心里的怒火:“小琳。”
“爷?”
作者有话要说:
☆、唇齿相依
“今天同高董的签约,你替我去。”沈心柠吸了一口气,白皙的双颊由于气恼泛起不明显的红,“就说我突然头疼得紧,实在去不了,帮我跟高董道个歉。”
“爷,可是我,我怕我不行啊。不然让唐封去?”
“你难道想让他看我笑话不成?”沈心柠提高了语气,有些生气,关键时刻掉链子,让唐封救场,这是一件非常丢面子的事情,“你放心,合同没什么问题,这桩生意的基本内容你也都了解,不会出问题。只要你自信些。”
何琳点点头:“好,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
赶去酒吧的路上,沈心柠想了许多,却又说不清具体想了些什么,窗外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窗内一个女人,一颗寂寥却又恐惧真情的心。与此同时,她打电话给了同在香港的布莱克,让他也能够过去帮忙。她想她大概是犯错了吧,在权利和霍司沁之间,她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霍司沁。那是一个任性的女人,不仅任性,还爱花言巧语。可是很糟糕,这个任性的女人,一点一点的,攻破了她的防线。
刚到酒吧门口就看到了已经在等待着她的布莱克,她冲他点点头,他跟在她的身后,她一身正装,进入那样的风月场所,一瞬之间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前正在跟一个男人调情的霍司沁,那男人挑着她的下巴,神色暧昧,她手里端着高脚杯,脸上的笑容勾魂又摄魄。
沈心柠身形纤长,模样又妩媚,酒吧里的男人很快注意到了她,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直到她定格在霍司沁的跟前。
沈心柠一句话也没有说,先是揪住那男人的衣领,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慢慢倒在他的脸上,滑落在脖颈里,男人刚想发飙,被布莱克一下擒住,拽到一边。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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