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贤,你教我学医吧!”朱祁镇说道。
“学医?你想学医?你这话,不是在有意安慰我吧?”谭允贤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问道。
朱祁镇呵呵一笑,话语却没有半分玩笑和戏谑,“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你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用不着这种办法安慰你。我是想,退位之后,我总不能无所事事吧!学了医,届时,也可以在你不方便的时候,代你去给人看病,给你分担一些。朱祁镇是皇帝,希望郑齐能是一代名医。”
谭允贤欣然一笑,爽快地答应道:“好”
“允贤,你难道没有发觉,紫苏对我成见很大吗?”朱祁镇笑问道。
“这个成见,以前就有一些!她一直希望我能嫁给祁玉,因为在她看来,祁玉是个一尘不染,儒雅俊秀的白衣公子。再说,某人口口声声地说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让紫苏如何把你当未姑爷看?”
这话,起初,谭允贤还是笑着说的。可是,说到以前朱祁镇说对她没那个心思的时候,心底不禁泛起一股酸涩,话语也说的有些委屈。
朱祁镇见她崛起了嘴,眼眶子都有些泛红,不禁心疼起来,搂着她哄宠地一笑道:“说来说去,倒是怪我了。唉,这样说的确不冤枉我。我是皇帝,想要娶你,一纸诏书就行了。可我就怕你进了宫失去自由,不能成就你心里的梦想了。所以,才口是心非说对你没意思的。再说,我看得出,你想要的感情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要的是纯粹的爱。在你心里,我这个有家室的人,哪里还能给你一心呢?”
闻此,谭允贤不好意思起来,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地知道他的为人,他的心思,也理解了他对自己的这份用心良苦。偏偏地,如今就不能理解,反而使小性子,怪起他了?
正懊恼着,耳畔传来朱祁镇的笑语:“我倒觉得,祁玉是紫苏的良配!如果,我能自私些,将紫苏许配给祁玉。我想,紫苏会乐疯的。”
谭允贤很肯定地笑道:“那时的你不会这么做!不过你说得对,紫苏的确比我合适祁玉。任何一个深闺小姐都比我适合祁玉。”
朱祁镇笑着点点头,颇有些自得地说道:“因为你只适合我!”
谭允贤笑着点点头,是啊!这世上她只适合朱祁镇。除了他,任凭她嫁给谁,都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生活,更难成就她如痴如狂的医术。
“待回去,我就教你学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很严厉的师傅哦,到时候你学不好,记不住穴位和药材,写错病例和处方,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照打不误!…”
朱祁镇翻了她一个白眼,不以为然地“嘁”了声儿,拿出了郑齐的模样,撇嘴道:“也不看看爷是谁,这世上哪里还有爷学不会的?”
“拭目以待!”谭允贤歪着脑袋笑道。
忽然,朱祁镇指着前面的一个摊位,冲谭允贤喊了一声儿“允贤,你看到了吗?”谭允贤挑眉,转脸看向他,挑眉一脸困惑。
朱祁镇也不说话,只是笑得神秘地将谭允贤带到了王家花灯老板的那个摊位前。一脸笑容地望着那位,正忙着从摊子下面的橱柜里,给猜中灯谜的客人奖品的老人问道:“老伯,您还记得我们吗?”
那老者闻声儿,直起身子,眨巴着豆大的圆眼睛,借着花灯的亮光儿仔细打量面前的这对儿似曾相识的中年夫妇,半响没有说话。
谭允贤抬起左臂,撸起了袖子露出了那夺目华彩的龙凤呈祥金玉镯笑着提醒那老者道:“老伯还记得这个吗?”
“啊,金玉镯!”直至看到这个镯子时,老者才蓦地想起了什么,再将目光移向朱祁镇,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是郑相公和夫人。哎呀呀,没想到老头子还能再见到你们,真是不易。夫人啊,你真是有福气的,嫁给这样的好夫君,时时处处心里都想着你。其实啊,这镯子的花样子和选材,都是你夫君亲自描画和设计好的,我只是代为收藏罢了。当年来者将此物给我时说,一定要配合他主人把戏做足了。”
听着老者絮絮叨叨说着当年之事,谭允贤将目光转向朱祁镇,眸光晶莹,似是蕴含着数不尽的甜蜜和感动。那时的他,竟对自己…
然而,让谭允贤更想不到的是,那老伯竟低下头从柜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按动机关,盒子便打开了。盒子里赫然放着与谭允贤腕上戴的,一模一样的镯子。谭允贤惊诧极了!
朱祁镇拿起那盒子里的镯子,将它戴在了谭允贤的手腕上,与以前的那一个相得益彰。他笑着说:“这也是送给夫人的!”
“这一切,你是早就计划好的吧!”谭允贤抿唇一笑道。
“是的,这镯子是一对儿,都是我选材,描样子让工匠打造好了放在老伯这里的。为的是正月十五那天,送给我心爱的妻子。定情时给一个,待你嫁给我,我就将另一个也送给你!”
“你啊,为什么不早说,你说了我就会放弃他了。”说着,谭允贤满足地垂眸看了一眼腕子上成双的镯子,抬起头望着他,郑重道:“郑齐,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口是心非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好吗?”
朱祁镇笑着,道了声“好”后续却加了一句:“你也是!”
谭允贤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幕,恰恰落在了紫苏夫妇的眼里。紫苏感叹了一声儿后,与自己的夫君默默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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