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妇人,便是大夏太后潘氏凤阳。
薛嫔双手被铁链束着,吊在半空。一双眸子却是死死的盯住潘太后,咽下一口血沫,冷笑道:
“哀家?你也配自称哀家!这天下岂有谋杀自己亲孙的祖母!”
潘太后笑的极是和气,扶着侍婢的手端坐于薛嫔面前。稍稍仰起头,看着昔日荣宠无限的薛嫔如今惨烈的模样,笑的越发开怀:
“薛嫔如今倒是越发聪明了,遭这一难,竟想通了不少事。”
念及小产的孩儿,薛嫔忍不住红了眼眶,恶狠狠的瞪着潘太后:
“稚子无辜,太后真是好狠的心呐!竟不惜假借帝后之手,那可是你嫡嫡亲的侄女!”
面对薛嫔愤怒的挣扎和控诉,潘太后捏着锦帕,掩唇一笑。
“无辜?”
这声音极是轻佻,仿佛这数年来无辜惨死在皇城中的孩子本就该死一般。
“哀家倒是觉得,这些孽种全都死——有——余——辜!”
潘太后一字一顿,仿佛咬牙切齿一般。
“这双月宫里,没有哀家的许可,谁都不能生下一子半女!……帝后?她竟敢违背哀家的意愿,自然也该死!”
潘太后厉喝一声,言辞间竟是喷涌而出的恨意。
地牢中仅留下几名宫女伺候在侧,闻言皆是浑身一颤,速速埋首,不敢多言。
“他们都是陛下的皇嗣啊!你这妇人竟然狠毒至此!”
薛嫔恨不能上前扇她耳光,挣扎间,手腕上的伤口又被磨破,血水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染红了一片衣襟。
“呵呵,狠毒?”潘太后又冷笑起来。
“我潘氏随高祖浴血打下的江山,竟败在你们这些黎族妖孽手中!你叫哀家如何能不心狠除了你们这些孽障!”
薛嫔闻言微愣了片刻,随即一抹笑展开在染血的嘴角,这笑容越染越盛,到后来竟是停不下来。
在潘太后越发冰冷的眼神里,薛嫔一头乱发,浑身血迹,眸中却是笑意吟吟:
“到头来,娘娘竟是忘不了当年月贵妃的夺夫之恨呐!”
提及月贵妃三字,方才还雍容得体的妇人竟陡然变了脸色,当下从软椅上站起身,一手指着薛嫔,冷声道:
“给哀家住嘴!”
薛嫔见此,笑意更甚。
“纵使高贵如你,也守不住自己夫君的心!娘娘,当初先帝执意废后时,可是如弃敝履一般待你?哈哈哈哈……先帝真真是看透了你这副毒辣心肠!”
“掌嘴!给哀家掌嘴!”
潘太后如临大敌一般,此刻哪里还有往日风姿,口中叫嚣着。
女官当即提着毛躁的木板,狠狠打在薛嫔脸上,一下,一下,薛嫔的小脸瞬间肿的老高。满嘴血水顺着白皙的颈流到胸前衣襟上,一红一白,耀眼的触目惊心。
薛嫔虽为黎族一脉,此时却全无招架之力。只因这地牢中央,此刻正供奉着镇国玉玺。
木板落下,薛嫔依旧大笑着,满脸的血渍,叫人看着面目越发狰狞。
“我自小听母亲说,当年月贵妃竟能与镇国玉玺相抗,这般灵力只有我黎族嫡脉才有!……”
潘太后闻言面色瞬间微白,僵在当场,仔细听着薛嫔含着血沫的口中,传出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
“娘娘不知道吧,臣妾当初小产时曾见面前呈有幻境,那是只有我黎氏嫡脉才能感触族人危机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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